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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道歉,到最后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柳禾把点心扔了回去,小脸皱皱巴巴。
“我在问你去做什么了,为何不答?”
见男人眸光深深却不言语,柳禾狐疑地眯了眯眼,迅速警觉坐了起来。
“难不成……你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姜扶舟哽了哽。
“……”
眼瞧着小脑袋朝自己面前越凑越近,他宠溺十足地用指尖推远了些。
“……没大没小。”
话虽责备,眼底笑意却分毫不减。
随着一声轻叹,他幽幽开口。
“围猎时陛下念我身有旧疾,特许我不必跟着,谁承想却忽然收到了陛下失踪的消息……”
男人一边说着,还不忘继续擦着少女被水打湿的满头青丝。
“我即刻出宫去打探,却追查到了不夜堂的蛛丝马迹,担心陛下遇害,便一路寻了过去。”
柳禾静静听着,不禁心头一紧。
居然又是不夜堂搞的鬼……
算算日子,陛下失踪那两日她正巧在不夜山庄,的确见南宫佞和符苓在谋划些什么。
“行至半路,我又收到了陛下忽然回宫的消息,总觉得有些不安,便想着先回来瞧瞧,谁料却撞见了……”
说到这里男人顿住了,起身放下了给她擦发的沐巾。
见少女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看,他忽然有些不自在。
“……不骗我?”
一声轻叹。
“我说过不会骗你,就一定不会,”指尖缓缓将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此事尚有蹊跷,不能因为陛下回宫便盖棺定论,我会继续追查。”
听他这样说,柳禾稍稍放了心。
“对了……”
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她撑起身子直直地看着他。
“前两日,我回乡探亲了。”
姜扶舟一愣。
回乡……探亲?
趁着男人尚未回过神来的功夫,柳禾直接了当地问出了埋藏在心数日的问题。
“柳家的那个女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对吗?”
她不相信姜扶舟这样神仙一般的人,会喜欢柳氏那个粗鄙不堪且重男轻女的妇人。
再加上她在柳家从柳苗那里套出来的话,完全可以笃定自己不是柳家亲生的孩子。
如今回来询问,不过是为了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意料之中,姜扶舟久久不答。
见他如此,柳禾心中一阵失意,忍不住轻叹一声别开了脸。
“没事,你也可以选择不答。”
反正事实如何,她心中自有度量。
真相……
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就在柳禾以为他不会给自己半点回应的时候,男人却在最后一刻忽然开口了。
“……她的确不是你的生母。”
柳家上下,与她全无半点亲缘。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回去,却忽逢天下大赦,如今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初你家蒙难时我已远行,你母亲托人将你送出,又给我送了信来,让我尽力护你周全……”
说到这里,男人轻叹一声。
“我那时分身乏术,想着先由柳丛暂时照顾你,奈何柳氏心术不端,待到我前去寻你时,却为时已晚……”
这些年他从未停止寻她,只是从未想过会在宫中遇见,而她,也已长得这般大了。
毕竟……
她一个女儿家,任谁看都不会进宫当太监。
可世事无常,最想不到的事却成了真。
看着男人眸底闪烁着无奈的暗色,柳禾知他不愿往下说,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短暂纠结了片刻,她还是决定把那块紫色凤形石的事告诉他。
“回乡那天,我还撞见了不夜堂的人在河里找东西。”
姜扶舟眯了眯眼,瞬间警觉。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块……紫色的石头,像鸟。”
虽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柳禾却也暗暗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他这块石头现在在自己手里。
“紫色的石头……”
男人低声呢喃,忽而眸光一凛,暗色翻涌。
……不好。
“小柳,你可见那东西被他们寻去了?”
迎着姜扶舟谨慎畏忌的脸,柳禾故作懵懂地摇摇头。
“不知……没瞧见。”
此物究竟何用,还是得从姜扶舟嘴里翘出来。
白净纤细的小爪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姜大人,那东西很重要?”
男人抿了抿唇,轻轻颔首。
“是,很重要。”
是关乎天下沉浮之物,万万不可被不夜堂的人拿去。
他苦寻多年,到底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柳禾正纠结着要不要和盘托出,却见他忽然起身,冲角落里招了招手。
“小七,过来。”
只见壁橱里侧飞出来了一只黑鸦,直直地停在了男人抬起的手臂上。
柳禾歪着脑袋好奇打量。
忽听男人唇齿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串自己听不懂的言语。
她愣了愣。
这是……鸟语?
似是听懂了姜扶舟的话,手臂上的黑鸦跳了两下以示回应。
“去吧。”
黑鸦闻言,扑闪着翅膀准备起飞。
谁料飞起的一瞬间——
鸦身忽然被一只小爪子轻松抓住。
“嘎——!”
见她一把抓住了乌鸦,男人愣了愣。
“小柳……”
话音未落,却见她早已将乌鸦拿近了些。
“好肥。”
姜扶舟:……
黑鸦:???
第218章 又挨打了
……
“嘎——!”
乌鸦扑腾着翅膀,无助地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无视手中之物的挣扎,柳禾随手把它抓到面前细细观察。
她可早就对姜扶舟养的乌鸦好奇了,今日得了机会,说什么也得好好看看。
看着小姑娘孩子气的举动,姜扶舟有点无奈。
“小柳……”
迟疑了片刻,他轻叹着试图与她商量。
“我有正经事安排它,需要即刻处理,你若实在好奇……下次再拿去玩,可好?”
柳禾翻来覆去地打量了手里的乌鸦一阵。
……真神奇。
不过见他实在焦急,她也没打算再继续捉弄,随手把轻轻抓着的黑鸦向上一扬。
柳禾发誓,她真的是想放这只乌鸦走的。
可鸟爪不知何时勾住了她的袖口,疯狂拍打双翅间,她不小心拔掉了根油光发亮的黑色羽毛。
“嘎——!”
鸟叫声瞬间更凄厉了。
像是寻求庇护般,黑鸦迅速飞到了姜扶舟肩头,凄凄惨惨的模样看着好生可怜。
男人看了眼捏着羽毛满脸尴尬的柳禾,又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