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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让李二他们装作不识将人暂时扣下,趁机去栾府搜查一番。”
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带了些漫不经心的随意。
“想不到,倒真叫我发现了点秘密……”
“什么秘密?”
果然架不住他卖关子,少女仰头看他,那双如水净眸里载着好奇。
长胥砚勾唇轻笑。
“……猜猜看。”
他存了心要打趣,原以为她要么气恼甩手,要么嗓音甜柔地拉着他撒娇问话。
唯独不曾想过,她竟真的凝神猜测起来。
“军火库内的兵器既是运往外邦,说明栾平昌与外邦人一定有来往……”
柳禾歪了歪头,试探着观察他的神情。
“你发现了栾平昌通敌的书信?”
男人低笑一声。
他的小柳,倒是的确聪敏。
“确是外邦寄来的书信,只不过……”长胥砚顿了顿,俯身压低了声音,“是栾芳菲亲笔所书。”
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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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男人的语气冷了下来,仿若能将万物凝结成冰。
“栾芳菲?”柳禾一愣,猛地睁大了眼,“她不是已经……”
这位栾贵妃不是已被贬为庶人,受不了这般屈辱在南苑自缢了吗,怎么会……
“她没死,”长胥砚咬了咬牙,“有人用诈将那贱人暗中送了出去,作为交换,栾平昌才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
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将栾贵妃换走,来人必定有些本事。
又或者……
本身就是宫里的人。
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了长胥疑妖冶冰冷的脸,柳禾呼吸一紧,下意识出声提醒。
“当心冷宫。”
长胥砚微怔,眸底划过一丝暖意。
“自老三出冷宫后各方便纷争不断,想来这些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话至此处他顿了顿,语气一沉,面上满是冰冷的戾气。
“那疯子如此兴风作浪,不惜剑走偏锋……我看他想要的不是皇位,而是要整个上胥亡国。”
柳禾眸光一颤。
在她笔下,长胥疑这个角色虽也曾勾结外侮,最终目的却是为了登顶皇位,行事亦皆为上胥留了后路。
可眼下他所行种种……
桩桩件件,似乎早已偏离了她的预期轨迹。
方才经长胥砚这一提醒,反倒让她抛开了对长胥疑的既定思维,打通了另一条路。
难道长胥疑……
真的要让上胥亡国不成?
可若上胥亡国,即便有外邦接纳了他,他也还是上胥皇帝的儿子,于外邦而言终究是个外人。
哪能及得上自己当皇帝位高权重。
莫非……
他还有别的打算?
见她听自己提起老三后就拧眉沉思,长胥砚忽然心头一紧,拉住她的手关切。
“听老五说你们回来路上遇见那个疯子拦路,你可有受伤?”
柳禾瞬间回神,冲他摇了摇头。
“没受伤。”
只是回想起那时的惊险场景,她不自觉地心口一冷。
长胥疑此人,口口声声说她于他有多重要,结果转过头来就要用巨石砸死她。
欲望作祟,占有为上。
这根本不是所谓的深情,恕她实在不能接受。
正想着——
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也瞬间惹得她从思绪中回神。
“不许想那个疯子,”他拧眉看她,似有不悦,“想我不好吗。”
柳禾无奈。
才说正事呢,结果三两句话又扯歪了。
长胥砚轻哼一声,没有松开她的下巴,反倒将指尖向上一挑,顺势俯身吻了过去。
两三日不见,他早已念她念得紧,从早到晚都觉得心口处空落落的。
唯有想到回宫就能见她,思念才得以稍稍缓解。
如今在宫外提前遇见了心心念念的人,他哪还能按捺得住,恨不得整个人黏在她身上。
柳禾偏头躲闪,拧眉提醒。
“长胥砚,你能不能正经……”
话未说完——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
……
第320章 解决一下
……
暗夜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坚实稳重,每一次交替时都透着令人心悸的强悍。
能听得出来人是在有意暴露行踪。
长胥砚拧了拧眉,止住了吻向她唇瓣的动作,警觉地看向脚步发声处。
几步之遥,来人顿住了。
那道黑影巍峨高挺,仅仅是往此处一站,就让人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
“……松手。”
这小子牵着他家内子的手几乎不曾松开。
他强忍着妒火在暗处看了许久,又瞧见他欲俯身亲吻,实在忍不了了。
“你还要拥我内子到几时?看不见她推你吗?”
柳禾初时还暗暗冲他使眼色,见他没有半点退让之意,心下顿时无奈至极。
她有意替他隐瞒,结果这小子自己挨个曝马。
带不动啊带不动……
迎着来人犀利的视线,长胥砚眯了眯眼,警觉地瞪了回去。
此人好生熟悉。
“你是……”
心里虽已有猜测,他却想等此人自己说。
直觉告诉他——
小柳今夜对他格外反常,兴许就是因着此人躲在暗处的缘故,怎能不叫他愤懑。
“二殿下贵人多忘事,许久不见,不记得在下这么个小人物也是寻常……”
来人边说边摘下帽檐,露出了精雕细琢般深邃的正脸。
“番邦头部阿戚野,有礼了。”
果然是他……
长胥砚眸光凛冽,不动声色地把身侧的少女往后带了带,以身挡住了来人的目光。
“原来是番邦少主……”
男人的语气里带了些虚伪的客套,笑意却未渗进眼里半分。
“山高路远,少主大老远来京一趟怎么也不派使官提前通知一声,这通关文令……兴许也未曾拿到手吧?”
外族无令擅入别国地界,此乃两国大忌。
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做上一番文章,只怕是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还是说……”长胥砚勾唇松了松护腕,意味深长道,“少主此行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目的,不敢被人知晓?”
迎着这位上胥二皇子满含敌意的目光,阿戚野不甘示弱地回看着他。
“我来寻自家内子,二殿下觉得有何不妥?”
此话一出。
柳禾清楚地感受到身前的男人气息骤冷,冰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内子?”
长胥砚低笑一声,语气似有轻蔑。
“何时成礼?证婚人可有?聘书何在?可曾见过柳家父母?若是都没有……少主还是莫要唤的如此亲密了。”
随着他每说一个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