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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畔蹲了下来。
符苓微微愣怔。
不好意思说自己怕他搞鬼专程过来监视,柳禾也只好随意寻了个关切的借口。
转瞬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符苓冷笑着瞥了她一眼。
“怎么,渴了你就舍得给我喝?”
柳禾微顿,还是把脖子上的水壶摘下来递给他。
见她如此坦然,符苓缓缓拧眉。
到底还是拒绝了。
“小情郎给你的,还是自己留着的好。”
像是在吃味。
柳禾也懒得理他,蹲在原地静静看他分离毒素。
不知为何,符苓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了。
“……很难解?”
见她瞬间变得有些紧张,符苓垂下眼帘遮掩了情绪,语气一如往常。
“不难。”
只不过……
他已猜到是何人下毒罢了。
那个试图将他变成毒兽的人,终究还是回来了。
见符苓开始调制解药,柳禾默默守在一旁,偶尔有吩咐时也会帮忙打打下手。
“自从走后,姜扶舟可寻过你?”
似是无心的一句询问。
柳禾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姜扶舟……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她忽然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角。
“……没有。”
见她垂眸,显然是在牵挂,符苓眉眼间的艳丽妩媚气一点点褪去,缓缓变冷。
“果然……”
姜扶舟的确情深守信,只可惜却不是为了她。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讽刺,柳禾忍不住追问。
“果然什么?”
听符苓的意思,似是有姜扶舟的消息。
她其实……
还是很挂念他的。
符苓却并未答话,随手将已配置好的解药扔给她。
“若不放心,就自己试过之后再给他们。”
见他径自往外走,柳禾下意识轻唤。
“你去哪儿?”
方才为何不接她的话,是有什么说不得?
符苓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一声不吭离去了。
心下虽疑惑,柳禾到底没忘了要紧之事。
打听消息也不急于一时,先把军中将士的毒解了才是要事。
确认那药有效后,柳禾叫了几人同自己一起分发下去,待到忙完已过去了大半日。
符苓依旧没有回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点不安。
直到小队巡视水源的士兵匆匆赶回来报信,柳禾本就未曾放下的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
他们说,好像有人溺死在水里了。
柳禾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了符苓的脸。
来不及去长胥川那里知会一声,她毫不犹豫转身,一路朝着水源的方向去了。
隔了老远就瞧见了岸边的红衣。
柳禾心口一滞。
再走近些,果然见一个人浸在水里,赤着的上身白皙到毫无血色,墨发如漂浮的绸缎。
一动不动,好似溺亡。
柳禾毫不犹豫抬步欲去,手臂却被人自身后一把抓住,硬生生拦住了她的动作。
她回头一看,竟是长胥川。
“跟在我身后。”
鼻息间充斥着诡异的气息,带着内力涌动的危险。
二人朝着水源处走去。
越走越近,水中的场景也更加真切。
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流方向涌动,符苓的身体就像是一尊容器,无休止地吸纳着它们。
柳禾一愣。
“这是……”
似是想到什么,长胥川缓缓拧眉。
“母妃当年曾识得一位南瑶毒师,名唤花无憾,相传其身体可纳世间百毒,他是不是……”
长胥川话虽不曾说完整,柳禾却也能大致猜到他未说完的话。
符苓这是……
在用身体引毒吗。
这法子看起来如此凶险,不可能对身体全无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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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今日早些时候,他笑着问她就不担心他把命搭进去,她嗤之以鼻。
柳禾只觉掌心一片冰冷。
如果救人的代价是另一人死,要她如何过意得去。
水中之物宛如灵巧游鱼,越来越多地钻进了符苓的身体里,看得柳禾呼吸停滞。
不敢打断他,她也只能静静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
浑浊的水流逐渐清澈,涌动的内力渐渐平息。
符苓雪白的肌肤上横亘着青色血管,后背赤色的烙花越发浓艳,处处透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魅惑。
柳禾缓步上前,试探着唤了一声。
“符苓……”
男人眉心紧皱,像是在强行压制。
……
第383章 为何瞒我
……
听见了少女的轻声呼唤,符苓反应不大,皱着眉低声警告。
“别过来。”
语气很沉,似是在强行压制什么。
看着他身后色泽越发艳冶的赤色烙花,柳禾咬了咬唇,心间郁结的情绪格外复杂。
她以为符苓至多给出解药,从未奢求过他舍身相助。
见水中的男人身体微动,似是要撑着上岸,她下意识伸了手要去扶他。
符苓依旧不曾睁眼,却敏锐地感知到了那双朝自己伸来的白皙小手。
“……退远点。”
又是一次警告。
柳禾伸出去扶他的手僵了僵。
尚未等她仔细观察符苓眼下究竟如何,水中的男人额角青筋骤起,几欲迸裂。
似是已隐忍到极致。
“小心!”
察觉到不对,长胥川下意识闪身将她护在身后。
内力炸开,水花飞溅。
视线被水雾遮挡的空档。
柳禾抬手去遮,竟恰好瞧见水中之人纵身跃出,跌跌撞撞朝荒漠深处奔去。
墨发打湿贴在肌肤上,妖冶的烙花攀附在后背,宛如初次上岸的水妖。
跌撞疾驰间,符苓忽然抬手。
掌心隐约的红痕刺痛了她的眼。
不好……
定是引毒伤了身,不愿被人看见。
此处荒漠茫茫,蛇虫肆虐,夜里狂风骤起,扬起的沙尘几乎要将人埋起。
哪能放心让一个受了伤的人独自在外。
柳禾毫不犹豫抬步追过去,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拦在了正前方,似有阻止之意。
迎着长胥川若有所思的面容,她掩饰不住急切。
“我得去看看,他好像……”
男人不发一言,提起轻功带着她追了过去。
速度的确快了许多。
符苓跌撞朝前,很快就被他们赶上。
美人赤着雪白无暇的上身,后背的烙花宛如沙漠盛开的娇花。
比烙花更艳的,是他的血。
鲜血喷洒在沙地上凝成一滩,符苓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跌进软绵的细沙里。
“符苓!”
柳禾只觉整颗心都被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