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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熟悉。
像是不久前在符苓身上闻到的味道。
莫非他就在附近!
柳禾心口一紧,忙顺着气息摸索寻觅。
那味道越来越清晰,浓郁得几乎要灌满她整个鼻腔,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走出来了很远。
回头望了望,她不禁有些纳闷。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指路牵引,告诉她符苓如今身在何处。
直到——
熟悉的红衣映入眼帘。
他在那儿!
男人依旧不喜好好穿衣,领口大敞着,赤色的衣衫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格外惹眼。
符苓似乎走得很艰难,沙地中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很快便被风沙覆盖。
沙漠中的红花飘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平衡垮了下来。
身子却并未跌入沙地,而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符苓微怔,却也无力回头去看。
将自己搀住的人儿清凉馨香,让他忍不住贪婪汲取。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满心只想一件事。
她不该来。
可巧不多时长胥墨一队人也寻到了此处,忙将已昏睡的符苓重新带回了军营。
安置好一切,已是深夜了。
符苓在床上沉沉睡着,那股幽香却让她有些迷蒙。
柳禾晃了晃脑袋,随口询问。
“你有没有闻到味道?”
身侧的长胥墨一愣。
“什么味道?”
柳禾缓缓拧眉。
这么浓都闻不到?
可别是喝了毒水留下的后遗症吧。
反复询问了数人,得到的答案却如出一辙。
柳禾这才恍然意识到——
真的只有自己才能闻到符苓身上的香气。
整个军营皆忙碌至极,巡防营催了数次,才将不情不愿的长胥墨唤走。
出门前他闷声闷气叮嘱。
“他若敢欺负你,一定快些告诉我。”
就符苓现在这气息奄奄的样子,还能欺负得了谁。
柳禾哑然失笑,安抚着将他送了出去。
回眸瞥见了昏睡不醒的符苓。
将那般烈性的毒尽数引入体内,怎么会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过是装作无事罢了。
连毒发都要独自躲避,真是个奇怪的人。
柳禾复杂垂眸,看向手腕的伤口。
这血……
要不要让他试试。
这般想着,柳禾忍不住解开纱布凑近了些。
就在朝床上之人伸出手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他无意识的低声呢喃。
“我不要做……男宠……”
伸手的动作一顿。
“……恶心……杀了我……”
她这次听得真切,也大致猜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怕又跟她那位惊世骇俗的母亲有关。
想来是这具身子的母皇曾逼迫符苓献身做男宠,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吧。
柳禾心下说不上是何滋味。
愧疚混杂着怜悯,让她忍不住看着床上之人轻声叹息。
原主娘啊原主娘……
还好我不是你亲闺女。
又是纳了姜扶舟,又是逼迫符苓当男宠,就连南宫佞脸上都被刻上花……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算算年纪,他们那时也都不大,如何经受得了。
失神愣怔间,床上的符苓似乎嗅到了她腕间的血腥味,身子开始不安躁动。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柳禾自不敢继续。
万一这血同他相冲,贸然而为反倒害了他可如何是好。
她忙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扯住。
符苓不知何时竟已睁开了眼。
猩红如血,似有滚滚欲望在翻涌。
他像是瞬间恢复了力气,身躯将她紧紧压在下方,俯身时有湿软之物吮吸着她的唇。
微痒,战栗。
饶是符苓从前惯爱逗她玩乐,如此无所顾忌的行动却还是头一回,难免让人震惊。
挣扎间。
两手已被他死死压住,扣在了头顶上方。
男人亲吻的力道更重了,周身的幽香其浓郁到极点,像极了他燃烧的情欲。
他像是对她上瘾。
她的每一次躲闪和退缩,似乎都能让他癫狂。
不知他为何如此,柳禾说不害怕是假的,只能竭力挣脱着他的束缚,却被压制更紧。
唇被堵死,口腔充斥着他身上的幽香,连呼救都做不到。
衣裳被拉扯下大半的瞬间,柳禾已彻底慌了神。
尖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讨来了片刻喘息。
“符苓……”她唤着他的名字,错开脸躲闪他雨点般的亲吻,“你看清楚我是谁!”
……
第386章 帮他一次
……
“符苓!你看清楚我是谁!”
熟悉的嗓音响起,伴着惊慌。
符苓动作生生顿住。
失神的目光清明了几分,却依旧被裹挟在欲海中难以自拔。
是她,他不能……
她说过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
奈何压制多年的东西彻底冲破束缚,令他无法控制。
符苓能感受到,自己此时已变成了被原始欲望操纵的巨兽,无法正退,无力回天。
他憎恨这种欲望,也唾弃厌恶着失控的自己。
若她能将他一刀捅死就好了。
可他知道,她不会的。
少女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懵懂又小心地安抚着他,试图将他唤醒。
她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
唯有占有她,他才能活。
这是那个女人给予他最恶毒的诅咒,她知他恨从前的一切,却仍在他体内埋下一颗随时会萌生的种子。
横亘的根系扎进他的骨血,丑陋又痛苦。
这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滋味令他愤恨,情急之下,竟抓过她跌落枕边的发簪猛地刺进了肩头。
血珠滴落,打湿了她的脸。
疼痛换取了片刻清醒。
“走……”
男人痛苦地抓紧床褥。
柳禾下意识从他撑起的空隙里钻了出来,想帮他却无能为力,一时有些无措。
“快走……”
男人颈间横亘着妖娆的青筋,即将到达隐忍崩溃的边缘。
忽地——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符苓!”
竟是南宫佞来了。
赶在符苓即将痛苦跌落下床的前一刻,戴着面具的男人将他一把扶住。
注意到被深深刺入肩头的银簪,南宫佞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苛责,唯有无奈。
他知道不是她做的。
是符苓自己。
血封喉的骄傲和自尊,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在欲望面前低下高昂的头颅。
不速之客引来了人群,瞬间将此处团团围住。
生怕她有危险,正在商议战术的长胥川顾不得太多,即刻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