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1
。
今夜上演的这一出献身取悦之戏,也只是为了把那只蛊虫送进他的身体里。
她到底还是对他失望了。
暗中制作蛊虫,用南瑶秘法控制他,以防彼此立场不一时他为祸一方……
男人思绪止住,唇角牵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用性命滋养的花真的长大了。
这次,不止是身体。
一声嘤咛,少女纤白的藕臂圈住他的腰,似乎已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姜扶舟心尖一软,咬了咬她的耳廓。
“谁教你说谎话骗人?”
不疼,有些痒。
柳禾缩了缩脖子,只当姜扶舟在说自己撒谎称已同旁人试过之事,随口解释。
“我若不那般说,你肯吗……”
他若不肯,又如何给她机会无声无息种蛊。
姜扶舟的心思太深了。
她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自然没有足够的把握同他周旋,不得不采取一些隐秘的手段获取筹码。
下蛊——
是最好的方式。
蛊虫活跃与否她说了算,若姜扶舟不做什么,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唤醒蛊虫伤害他。
可若他有朝一日站在了敌对之位……
柳禾合上眼,强行止住思绪。
日后种种,皆看他会如何选择了。
忽地——
身子被人一把托起,紧紧贴合。
柳禾很快便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开荤的成熟男人,是真的有些难缠。
她心有愧,并未拒绝。
就在二人即将再次相缠的瞬间,窗外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惹得柳禾迅速警觉。
她抬手推他,低声提醒。
“有人……”
男人面上满是被打断的不耐,随意一挥手。
破窗而出的掌风似乎精准击中了什么人,紧接着传来了闷闷砸在地上的声响。
“现在没了……”
他轻声安抚,继续凑过来吻她。
即将触及唇齿时,却被少女偏头躲过。
姜扶舟动作一顿,无奈苦笑。
目的达到,便不愿同他亲昵了吗……
柳禾留神仔细听了片刻,拧眉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语气似有苛责。
“方才也有人?”
猜到她因何不悦,姜扶舟忙轻声解释。
“没有,不会让他们看见……”
小姑娘似乎并不满意,轻哼一声。
“能不能让他们都走远点?待会儿若是再多来几个,半点兴致都没了……”
“好。”
姜扶舟不假思索,随手招来几只黑鸦散了出去。
柳禾留神观察。
看方才散出去黑鸦的数量,守在附近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幸而不曾莽撞离去。
正想着,男人细密的吻已落上她的身子。
见他在情欲冲撞之下已全无戒心,柳禾也分不清自己有多少愧疚和不舍,主动迎合上去。
红绡帐暖,炉火不熄。
几乎一夜无眠。
天际破晓出乳色的白,明暗交错。
男人将她柔柔拥在怀中,怜惜至极地轻吻她的发顶,只觉空乏多年的心腔格外满足。
“姜扶舟……”
柳禾轻声唤他。
姜扶舟耐心应了,忽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这是……
怀里的少女似乎化作一阵轻飘飘的风,让人抓不住也留不下,只能眼睁睁看她携繁花远去。
不消片刻,男人已彻底睡去。
柳禾硬撑着坐起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
依旧是那样好看的眉眼。
熟悉,却也陌生。
强忍住了伸手抚一抚的冲动,柳禾在床畔安静穿好衣裳,只觉腰酸难耐。
周围监视之人皆被姜扶舟用黑鸦屏退,风中已没有人息。
柳禾缓步出了门,没再回头。
在院中穿行不过须臾,入目皆是熟悉之物。
姜扶舟为她亲手制作的秋千架和锦鲤池,寒风中有些枯败的绿植花木……
一切都让人忍不住恍惚。
踏出院门的瞬间,她脚步顿了顿。
迟疑良久,终究还是没勇气再唤一声那个名字。
姜扶舟——
再见。
她正想得出神,却见角落中一抹人影倏忽闪过,行动迅捷灵敏,有如鬼魅。
柳禾面不改色,停在原地等他。
没想到自己故弄玄虚却没将她吓到,来人显得似有些不满,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胆子倒是不小……”
熟悉的嗓音,显眼的红衣。
是符苓。
柳禾早知他已寻过来了。
前几日在集市上,她听人说起个摇着折扇的红衣男人,见人就打听可否遇见过一个姑娘。
她有意支开姜扶舟,四处留下踪迹等符苓来寻。
“怎么现在才来?”
听着少女轻飘飘的问话,符苓轻哼一声朝她走近些,神情间的不悦相当明显。
“这一夜,可欢愉?”
他们继续了多久,他便在外头听了多久。
忍得好生辛苦。
……
第409章 追随吾主
……
知符苓是在说这夜她跟姜扶舟所做之事,柳禾面上有些烧,一时没接话。
偏生他却不依不饶,自身后缓缓贴近。
“他睡了,我可还醒着……”
语气勾人,似乎有什么思绪蠢蠢欲动。
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柳禾心下倒抽一口凉气,迅速向前挪了两步。
她现在腿还软着,实在不能让符苓胡闹。
“听墙根,可不是天下第一毒师该做的事。”
柳禾故作淡然,回身欲去。
“天要亮了,走吧……”
迈步的瞬间只觉双膝一阵酸软,险些支撑不住一个趔趄。
再回神时,身子已被男人打横抱起。
“满天下找妻也不是天下第一毒师该做的,”符苓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找你第二回 了,下次可不能白用。”
行步困难,柳禾索性也没跟他客气,安安静静窝在男人怀里。
一夜贪欢后她走得匆忙,清理得不甚彻底,再加上符苓鼻子好使,能清楚地嗅到姜扶舟身上的味道。
气息混杂着她的,让人忍不住思绪纷飞。
昨夜……
可真令人心猿意马。
晨光熹微,初阳微悬。
符苓抱着她径自向前走去,沉默了半晌后却忽然发问。
“认清了?”
来此观察了她数日,他曾不止一次想带她走,却也知晓有些事不能被打断。
若在未能看清那个人之前就贸然带走她,这般念想只会如疯长的野草,随着春风次次蔓延山野。
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
什么时候想通了,也就彻底死心了。
更何况她在他眼里是个清醒至极的人,不会被一个男人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