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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苍白,少了些生气。

望着男人合眼满足的神情,柳禾动作微顿。

“你就不怕我忽然对你好,只是听了你方才那番话心动,有意哄你替我献身?”

长胥疑轻笑,连眼睫都不曾动一下。

“那有什么好怕……”

他这残破的一生,最好的归宿就是替她而亡。

若她肯接受,便已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腰肢被枕在腿上的男人伸臂圈住,长胥疑缓缓凑近,将脸埋进她的腰腹处。

贪婪呼吸,却又小心翼翼。

柳禾静静看了他良久,忍不住开口。

“从前只觉得你疯,现在……”

见她将后半句咽了回去,长胥疑圈住她身子的手略松了些,睁眼与她对视。

“现在觉得我怎么?”

觉得他傻。

柳禾轻轻错开目光,没有说出来。

倒也不执着于此,长胥疑忽而撑起身子,双臂与车身间圈起小块空余,将她围了起来。

“其实……”他缓缓凑近,声音很轻,“我在别的地方还能更疯。”

在别的地方更疯?

柳禾忍不住抬眸询问。

“……什么地方?”

目光不及之处,她并未察觉男人眸中汹涌喷薄的暗红,好似惊涛巨浪。

长胥疑想说——

在床上。

可这话露骨得很,他也生怕一句话将刚哄好的人再次惹恼,不肯给他好脸色。

男人笑而不语,乖巧摇头。

自不知他方才都想了什么,柳禾只见他目光怯怯无害,心口又是一软。

“长胥疑,你听着……”

少女语气清浅,面容却无比坚定。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长胥疑一愣,继而缓缓笑了。

“……好。”

有她这句话,他做什么都值得。

马车抵达。

柳禾下车后便径自去了此处休憩的寝阁,字条中她与南宫佞约好在此处碰面。

不消片刻,远远传来脚步声。

柳禾侧首向门口看去。

入目是伟岸挺阔的身形,身着低调奢华的暗色金纹朝服,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大步跨入寝阁,男人不忘随手关门。

只当他恐要紧之事被人听去,柳禾并未多心,提着曳地裙角迎上前去。

“可还顺利?”

没有怀疑过南宫佞的能力,她才放心将此事交给他去做。

若连他都做不得,那便再无人能为了。

“已照你所说的尺位定好,鼎附近也派了人密切巡查,不夜堂亦暗中监望,不会有异动。”

男人稳声回应,继而歪头静待。

自然知晓他在暗示自己不能白用人,柳禾将提前准备好的瓷瓶取出来递给他。

“地宫内多年封禁,瘴气弥散,进去时记得带着这个,若生意外便服下它。”

南宫氏族被囚于地宫多年,眼下还不知身体是何状况,自不能贸然行动。

在那之前,南宫佞定会亲自进入查探。

带着她的血,关键时刻兴许能保命。

男人垂眸瞥了那瓷瓶一眼,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粗粝的指腹缓缓撩过她的手背,炽热的触感惹得柳禾迅速缩手。

南宫佞唇角微挑。

小姑娘年岁虽不大,倒是知晓人情世故,懂得有来有回才能让人更好为之做事的道理。

可惜了……

他想要的不只这个。

“那鼎甚重,挪动起来颇为费力,”男人漫不经心活动着手腕,若有所思道,“要不要学着体恤以换臣心……小殿下?”

柳禾微怔。

以体恤换臣心吗……

可她已给了他最需要的好处,确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法子来体恤人心。

男人似笑非笑,眸光晦深莫测。

……

第485章 竟会是他

……

见她压根没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考虑,南宫佞懒懒扬眉,到底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我记得……”大掌轻揉着自己的腕,意有所指,“有人似乎懂穴法,按得很舒服。”

柳禾瞬间了然。

初时她被困在不夜堂,为躲避长胥疑只好藏在南宫佞的浴池里,他促狭使坏要她伺候。

谁料那时她脑回路清奇,顺手给他按摩了半晌。

此事他竟记到了如今。

不过……

来时她特意绕路去看了眼那鼎,体量确实唬人。

便是强如南宫佞这样的高手,若要将其挪动也绝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见她不动,男人故作怅然。

“也罢……看来是有人知晓如今身份有别,在下不过俗人,怕是再无机会受到那般渥恩了。”

明知他在故弄矫情,柳禾也懒得跟他计较。

既帮了忙,她自不能忘却。

“胳膊,”柳禾撸了撸宽大袖子,大大方方冲他招手,“伸过来,我帮你按。”

意图得逞,男人漫不经心伸去了左臂。

抓着他的腕将手臂搁在桌上,柳禾认真摸索穴位。

入手是粗壮饱满的触感,紧实肌肉包裹下隐匿着微凸的筋脉,隔着衣袖都能感受到炽热。

就是这样壮硕的臂膀,每每都能将她单手轻易托起,像是在抱孩子。

柳禾一边试探着力道,一边询问。

“这两处疼不疼?”

男人眼睫微垂,从她发顶那朵雍容的长盛牡丹缓缓下移,落上少女皎皎的面庞。

见她问话,他顺口答了。

“疼。”

柳禾心道,想来是挪鼎时拉伤了。

接下来她一连试了几个地方,南宫佞却无甚分别,一口咬定了每处都疼。

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在有意唬她。

柳禾正纳闷,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熙攘脚步声,似乎是朝臣簇拥着长胥疑正往这边走来。

声响越来越清晰了。

将要示意身前的南宫佞仔细留神莫被发现,腰肢却被大掌毫无征兆掐住。

粗壮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已轻易将她托了起来。

不过瞬间的功夫——

柳禾已离地坐在了柜前花架上,后背不轻不重抵住柜身,身前是男人炽热坚实的胸膛。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家伙前脚还嚷嚷着手臂哪哪都疼,转过头就这样轻飘飘将她一把捞起来。

又拿她当傻子耍。

亏她方才还心有不忍,只当他为帮自己的忙伤了身。

这般想着,柳禾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欲将他拂开时却被单臂束住。

门外众人越来越近,虽不会到此处来,却不乏有耳朵好使者。

譬如说——

长胥疑。

恐二人如今之举被人看了去,柳禾不敢出声,只得用口型警告他快些放她下去。

偏生他不为所动,不轨之意昭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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