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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准许,柳禾言简意赅。
“关于厉鬼之魂,关于身体上凭空长出的花瓣。”
她顿了顿,留神观察他的脸色。
“此两件事晚辈心中有疑,却无从查得,唯有请教先生方可消解一二。”
各种细节她并未直言。
慕羽池泱师承上胥国师,最擅占星卜卦之术,许多事只怕比她本人都清楚。
男人倒茶的动作略略停顿,蝶翼般的长睫轻抬,黑眸中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神秘雾气。
只听他缓缓开口。
“九瓣长生,一脉同枝,命注因果,随缘而已。”
柳禾只觉眼前之人嘴巴开开闭闭,分明每个字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云里雾里。
“先生可否……说得通俗些?”
她想听点人话。
下一句果然又是千篇一律的——
“天机不可泄露……”
“……”
神神道道。
原以为他还会叮嘱些什么,柳禾耐着性子等,却不曾想竟打住不再说了。
“就……完了?”
“完了,”慕羽池泱缓缓睁眼,目光平静,“你的疑惑我已解,现在,轮到我提要求了。”
柳禾有点傻眼。
她总共问了两个问题,一个都没听明白,结果反过头来还要被人提要求。
总觉得这一波血亏。
“自今日起留在此地,修仙问道。”
慕羽池泱的语气清冷淡定,说出的话也再自然不过。
柳禾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要她留在此地修仙问道?
这长相年轻的半拉老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第530章 一群粗人
……
对少女震惊的模样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
“人世险恶,留在幻境方可助你安度危难,待到时机成熟,你修行已成,我自会放你自由来去。”
随着他每说一个字,柳禾本就锁着的眉头就更紧一分。
待到慕羽池泱话音尽落,她才缓缓摇头。
“多谢先生好意,恕晚辈不能受。”
她尚有计划未付诸,怎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藏在幻境里,置旁人于不顾。
还修仙问道呢……
待她修成离去,厉鬼只怕孩子都有了。
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拒绝,慕羽池泱只抬手整了整袖口,面色波澜不惊。
“为何不能受?”
他本无心插手乱世风云,奈何她身份有异,故而出面将其带离相护。
原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她却拒绝了。
“先生因我母亲的缘故护得下我,能护天下人吗?”
迎着少女的询问,他无比平静,神态淡然如雪。
“天下人,与我何干?”
他已是散仙,一切都无关紧要。
神仙——
果然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试过若输了,我毫无怨言,可要是连尝试都不曾就轻言躲避,确有些太软弱。”
柳禾缓缓摇头,后撤几分。
“先生自己既不愿顾太多人世生灵,总要允人去顾,将我强留在此处太没道理。”
话至此处,她不卑不亢起身。
“恕晚辈失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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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池泱眼皮未抬,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走。
余光瞥见了他的反应,柳禾原本还在暗自猜测缘故,很快却让她了然。
四下皆为虚无,宛如无形的屏障。
无他准许,她便出不了这幻境。
试了数次皆毫无用处,柳禾的动作不由僵了僵。
“南瑶戒指在此地无用,你且省省力气的好,”男人气定神闲,抿了口茶,“问道古籍我会让人尽快送来,便是成不了卓世之人,至少也能修身养性。”
又一次确认此人没有敌意,只是独断专横了些,柳禾暗暗思索。
这样不行……
还是需用些手段相激。
“那这样吧,”她收手转身,重新走了回来,“要我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得留下个熟悉之人与我作伴。”
慕羽池泱平静的脸色总算有了些波动。
熟悉之人……
此处的熟悉之人,唯有与她一同来此的虞家小子。
若换作旁人他还是能允的。
可虞家……
慕羽池泱正要开口,却见桌案并木屋一同晃了晃,细小的尘埃与日光照耀下流动。
他忍不住皱眉,冲门外问了一声。
“怎么回事?”
“师父,好像是阵眼……”门外之人支支吾吾,声音越说越小,“有人在砸幻境阵眼。”
砸幻境阵眼……
不用猜都知道是何人。
想来是方才这会儿虞沉已缓过来了些,四处寻不到她,一时心急索性动起手来。
正想着,却见慕羽池泱幽幽瞥了她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柳禾尴尬讪笑。
“虞家这位独子,我倒也听说过,”他漫不经心,捋了捋袖口,“行军排阵冷静有谋略,不似冲动之人……”
微微抬眼,自她面上扫过。
“今日竟这般紧张,可见与你……甚是亲密。”
自长辈口中蹦出个亲密来,柳禾总有种小秘密被探穿了的滋味,僵着身子没吭声。
见她心虚,慕羽池泱越发了然。
下一刻。
只见男人的雪色羽衣袖口内忽然飞来一根银丝,精准无误缠绕住了她的手腕。
慕羽池泱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一点随她不好,”他撤了银丝,幽幽开口,“贪欢伤身,纵使当下年轻,也还是要节制些……”
语重心长,似是真的在将她当做孩子叮嘱。
回想起昨夜与虞沉缠闹整夜之事,柳禾越发心虚,指尖下意识勾弄着衣角。
慕羽池泱端起茶盏,准备再叮嘱一番。
谁料木屋连带着桌椅又是一震,端起的茶水晃得厉害,险些泼了他一脸。
男人面色骤然沉下,像是终于淡定不住了。
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了声带着情绪的脆响。
“说是与她像,也不能处处都像,”说话间,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招惹的都是一群什么粗人……”
一句话骂了两代人。
柳禾不语,看似是在垂首心虚,暗地里却隐隐窃喜。
虞沉此举虽坏不了幻境,却最扰人清净。
若这慕羽池泱迟迟不肯将他放进来,只怕还要变本加厉,闹得动静更大。
不知她心下盘算的小九九,慕羽池泱语重心长,试图令她警醒。
“你可知虞氏同你母亲的恩怨?”
柳禾故作不解,等他继续说。
“当年上胥与南瑶最后一战,虞袁亲手斩下你母亲首级,悬与旌旗之上威慑敌军,你如何能同杀母仇人之子贪欢?”
被质问到脸上,柳禾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