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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咪呜!”
猫认识这里。
红心公园的四个铁字招牌挂在拱形门顶上。公园里树绿湖清,鸟儿啾鸣。
与小咪记忆里的红心公园很像,只是少了很多健身器材,多了些秋千石桌。
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她垫着脚尖在地上一点,秋千就在风中晃了起来。
“喵呜。”小咪跑过去,“喵?”
“啊,是咪咪。”女孩睁大眼睛,跳下秋千,蹲在小咪面前,歪头看着她。
小咪也歪着脑袋,“咪呜?”
女孩脸上还没褪去婴儿肥,肉嘟嘟的,睫毛浓密,眼睛黝黑湿润,安静地看着小咪。她扎着两条麻花辫,抿着嘴角微笑。
她是猫喜欢的性格安静害羞的孩子。
小咪见过她,在那本经常被爷爷奶奶翻开的相册里。
猫睁大眼睛,仔细地辨认,它没有见过薛静秋,因此无法通过气味来认人,只能认认真真地打量女孩的五官。
眼睛、鼻子、嘴巴、麻花辫。
“喵喵喵!”小咪终于认出了人,高兴地朝着她叫,在她面前翻了个滚,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是姐姐!
“咪咪,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
“喵呜——”
小咪被她揉了揉肚皮后,又站了起来,把小脑袋钻到女孩的手下,用力拱她的掌心。
“咪呜咪呜。”
猫要在人的身上蹭出自己的味道,把她全身都标记一遍,这样,不管人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她了。
女孩被热情的小猫咪弄得一个劲傻笑,将脸贴在它的身上。
“秋秋!”
公园深处有人喊。
小咪耳朵竖直,猫儿眼瞪得圆圆,翘起尾巴,朝着声音传来处大步奔去,全身的毛都在飞扬。
“喵呜——”
薛芦花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放一盘没下完的围棋。
张云帆拱手求饶,“这次真的认输了,真输了,我们回家吧。”
“不悔棋?”
“落子无悔。”
小咪跳到了棋盘上,用力蹭着两个下棋的人。这里的薛芦花与张云帆比现实年轻许多岁,头发黑亮,意气风发。
“喵呜喵呜。”
“哪儿来的小猫?秋秋,是你捡的吗?”
小女孩点头,“是咪咪自己钻出来,跟着我走的。”
“你想要养小猫吗?”
小女孩用力点头,“嗯!”
张云帆看向薛芦花,小咪也期待地望着她。这位一家之主对上三双晶亮的眼瞳,板着脸,“不行……”
还没说完,小咪就跳到她的身上,超级大声地说:“喵啊——”
行!猫说行就是行!
“妈妈。”女孩仰起小脸,眼神期待。
薛芦花表情微微松动,“那……好吧,先说好,自己的猫自己养。”
“喵呜!”
“好呀。”女孩抱起小猫,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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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趴在她怀里,脑袋搁在女孩的肩膀,凝视着年轻时的爷爷奶奶,“喵呜喵呜。”
猫回家啦!
小咪几乎以为自己离开了鬼域,回到现实。可只是眨了眨眼,梦里的一切像泡沫破裂,它掉在地上,皮毛残存着女孩温热的体温与香甜的气味。
————
少城主看见那头银发微颤,连忙走过去,为她披上一件披风,“母亲,您醒来啦。”
老人弯起眼睛,微笑着说:“我刚才做了个好梦呢。”
“是梦见金燕子了吗?”孙菱问。
“金燕子,唔?不记得了……我梦见了我的爸爸妈妈,和一只漆黑的小猫。”
第78章
坏了。
孙菱心中一咯楞。
眼前这位老城主年纪太大, 已经忘记了话本里的传奇故事,金燕子不是死于遮天蔽日凶狠歹毒的鬼王,只是老了。
时间是一味无解的毒药。
孙菱拿出话本, 企图和城主仔细叨叨金燕子的传奇故事。
但老人看见她抱着的小黑猫,浑浊眼里闪过神光,“咪咪。”
孙菱把小猫抱紧, 生怕被人抢走了,熟睡的猫就像温热毛绒玩偶,挂在她的手臂上。
“母亲,这是狸大人。”少城主小声提醒:“我同您说过它,是浒国来的贵客。”
“我在梦里见到了咪咪,”她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喃喃:“梦里,妈妈松了口, 让我养一只猫。我能抱一抱它吗?”
孙菱纠结片刻,把小咪送过去。
城主将沉睡的小猫抱在怀里,皱纹苍苍的脸颊贴在猫柔软顺滑的长毛上。
她轻轻呼出口气,抱着猫,慢慢闭上眼睛。
…………
小咪坐在公园里发呆。
它跳到了棋盘旁的秋千上,像人一样荡着秋千,影子出现在身后,为小猫摇晃秋千绳。
“啪!”
小咪听见声音, 猛地扭过头。
石桌旁没有人, 一个黑子却动了, 啪地一声,坚决地落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它耳朵微动, 听见薛芦花的声音。
…………
薛芦花坐在红心公园的棋盘前,与她对弈的,是个面孔消瘦,头发灰白的女士。
女人穿着简单的便服,气质宁静庄严。
“你的棋下得真好。”薛芦花夸赞。
小猫不在家,她在家里待得无聊,又来到老地方下棋。今天公园人很少,她坐下后,对面也同样坐下了一个神秘的女士。
公园变得很安静,平时唱歌的、跳广场舞的、练太极拳的,都早早地回去了,嘈杂的人声渐远,仿佛只有棋盘前的两个人。
“喵喵喵——”小咪大声叫,企图让奶奶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是静秋的上司。”
小咪歪了下脑袋,“喵呜?”
这是所长的声音!
薛芦花抬起眼睛,“静秋?”
“你可以叫我辰。”所长微微侧过脸,看向石凳下。
“喵呜~”
在石凳下,有一只小黑猫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边走边用脑袋使劲蹭着坚硬的圆凳,好像脑袋痒一样。
“秋秋在您那工作?”薛芦花手指微抖,握不稳棋子,强笑道:“这孩子,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心里总有自己的主意。”
“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您的女儿,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
“是她读初中的时候吧。”薛芦花摩挲着光滑冰凉的棋子,垂下眼睛,陷入回忆里,“那段时间她变了很多,最开始,我以为是孩子到青春期了,直到用眼睛看见了一些非自然的现象。”
她微微弯起嘴角,笑着说:“秋秋以为自己瞒得很好,阿炫也是……这些孩子啊,不太会撒谎。”
“你想要她回来吗?”辰注视她的眼睛。
这是个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