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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影请好兄弟吃了顿大餐。

这家的招牌菜,是烤鱼味香火!

席间,司影再一次拿出自己的复仇执照,在孙天岳的名字后面,同样用铅笔轻轻地画了个对钩。

“可真够孙天仪忙的,希望她忙完回来,赶紧把不该拿的钱,还给你。”

余刀吃得说话都含混不清。

今夜,小阿飘没有课,饭后就去了易青川家中的练歌房,彩排清明音乐晚会。

易青川晚上有通告,是电影《十七言》的配音,没在家。

《十七言》进入忙碌的后期制作,预计今年下半年,就会上映,易青川近期一点都不闲。

0:30分,易青川回了家,洗澡更衣,没打扰小阿飘练歌,还给小阿飘留了上好的香火。

如今,易青川早晚各一炷香,即使小阿飘在身边,也会面对面地投喂一支香。

司影捧着香火从练歌房出来时,易青川在餐桌上画符。

易青川很少大晚上在家画符,家里的符纸备得挺多,可都是空白的,几乎都是现用现画。

也没听说对方近来,接了什么玄学新业务。

小阿飘跟吃烤串一样,撸着美味的香火,轻手轻脚地飘在半空中,悄悄张望。

符纸是鲜红的,比普通规格要大不少,上面已经用毛笔画了个复杂的图案。

司影看不懂。

只看见易青川换了只小号的毛笔,蘸了血红色、不知道是朱砂还是什么材质的颜料。

在那符纸的角落里,又写了一行小字。

两个字一组,一共四组,像是生辰八字!

那字写得极小,司影离得远,没看清。

待到想要飘到近处,看仔细些时,小阿飘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飘得太轻了:

对方似乎画符画得太专注,没发现小阿飘。

而是写完最后一笔小红字,直接用打火机点燃了。

呼啦!——

整张血红的符纸,像是一道燃烧的火龙。

“!!!”

妈呀!快跑!

小阿飘吓得掉头就跑。

一头穿过了大客厅的墙壁,扁扁地贴在卧室飘窗上。

小阿飘怕火,平时易青川在小阿飘面前,都尽量避免用火。

小阿飘印象中,需要用火烧的,都是极厉害的符。

平时用来跟小阿飘交流沟通的符纸,放水盆里化开就行。

易青川烧完符,转身去寻小阿飘。

一把将惊慌的少年捞进怀里,唇角还勾起一抹痞了吧唧的笑。

故意吓唬小阿飘!肯定的!

不知什么时候,司影发觉自己手腕上,又被贴了个显形小黄符。

易青川现在为了方便抱小阿飘,符逮哪哪贴。

非得把小阿飘身体每一处,都贴个遍是吧?

“你刚刚画的是什么符?”

被禁锢在对方肩头,司影闷闷地问。

“想知道?”易大师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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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飘点点头,顿了片刻,又摇摇头。

他才不想知道!他知道那玩意有啥用?他又学不会。

他只是一个飘,他才不操心费神耗力的事儿!

奈何下一秒,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闪过,司影一个激灵:

“易青川,你不会是背着我,又私藏了新的牌牌儿吧?!”

“那怎么敢?”对方故意逗飘玩。

“上次从段云柯家,拿来的两个牌牌儿呢?!”

刹那间,五官精致安暖的少年,神色严肃极了:

“你是不是偷偷把他们放了?”

硬茬子前段时间,跟无相门的黄老爷子远程斗法,受伤了。小阿飘明令禁止对方近期,再施法解救牌牌儿!

“还在公司抽屉里锁着呢。”

易青川答得从容,还带着一半调侃:

“要不,烦请老祖宗明天亲自去看看?”

司影想了想,给予了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去!”

一个小影视公司,有啥好看的,又签不了他做艺人,小阿飘才不去!

易青川转身扛着小阿飘就回卧室,同样给了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睡觉。”

凌晨三点钟,小阿飘卷着被子,醒了。

阿飘浅眠,通常好几天都不需要睡觉,夜里小憩一会儿相当于午休。

小阿飘在大客厅里飘飘逛逛,写作业。

才写完了【地府经济学之穷飘飘与富飘飘】的课后习题,司影被一通破锣嗓子的吼叫,吓了一跳。

声音来自易青川的卧室。

是不熟悉的男声。

小阿飘瑟瑟缩缩地飘到门口,探出了头。

只一眼,他就看见易青川卧室的天花板下方,浮现了一个身穿警服,留长胡子,威严十足,但身体半透明的长者身影。

正怒气冲冲地朝着床上的青年,吼了三个字:

“易!青!川!”

小阿飘吓坏了,只看了一眼侧影,就认出来了。

是他们忘川州,南岸分局的杨局长!

易青川也醒了,没坐起来,而是双手垫在脑后,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顶头上司,没说话。

杨局手里拿了块平板电脑,是二十年前的老古董款,不怎么好使了,只能平时刷刷网页新闻。

“是不是你干的?啊?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老局长震怒地滑动屏幕,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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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川悠哉悠哉地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我都进人间副本了,还得24小时待命啊?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呗,人类这个时间,是休息的点儿,您也才出副本两年,就忘了?我是人,不是飘。”

“哟,这会儿知道自己是人了?”

老杨局长阴阳怪气,重重地滑动平板电脑,大声念出上面的实时新闻:

“英国伦敦,今日当地时间14:50分,某中国籍学生于教学楼七层坠楼,目前正在急救,父母已在赶往途中。校方称:该生平时积极开朗、乐观阳光,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倾向。据悉,该生为单亲家庭,父母均已再婚,入学前在国内S市繁华地段购房。”

司影惊呆了!

小阿飘大着胆子凑上去,悄悄地看新闻图片。

坠楼的男生,是孙天仪的儿子,伦敦时间比国内慢了7个小时。

司影在心里飞速地换算时差。

他这位异父异母的弟弟,坠楼时间距离易青川画完符烧掉,不过十分钟!

他知道易青川那张符,是干什么的了!

小阿飘心慌慌。

易青川不大情愿地起了床,伸了个懒腰。

当牛马可真苦,活着死了都得干活,还动不动凌晨三点钟,被上司从床上薅起来。

“那孩子不无辜,他占了别人家孩子的财物资源,他自己知道。”吊儿郎当的青年懒洋洋地回答。

身形半透明的老局长,重重吹了口气,将胡子吹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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