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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的男人,绝不是她能轻易掌控驾驭的。

她不屑于搞雌竞那一套,也清醒的知道她很难在各个层面上,同陆鹤南追求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但位低,绝不代表她要做小伏低,被迫接受他心的游离。

谈恋爱在梁眷眼中也无非就是一场你情我愿,不掺杂利益交换的等价情感交易。

若是有一天这份感情真到了山穷水尽,不值得挽回的地步,她定不会歇斯底里的寻求乞怜,她要干干净净的抽身,然后绝不留恋的继续向前。

人生漫长,处处都有好光景。决不能因为错过了一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人,就矫揉造作地说自己要抱憾终生。

着实没必要。

倏地,一阵门铃声打乱了梁眷纷杂的思绪。

“你约了客人?”

梁眷从陆鹤南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被扯乱揉皱的衣服,再开口时又是一副和煦的样子。只是那份和煦里,带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冷清。

陆鹤南当然看不透梁眷那些百转千回的心绪,但他能感受出来她情绪不高,垂下的漆黑眼睫里藏匿了许多欲言又止。

是不能说与他听的欲言又止。

是因为不值得被信任吗?所以从不向他提及掩埋在心底的心事。想到这,陆鹤南没来由的烦躁,胸腔内憋闷又酸痛。

“也不算什么客人。”听到房门外熟悉的声音,陆鹤南站起身,趿拉着拖鞋,不疾不徐的朝门口走去。

他扯起僵硬的嘴角,接着刚刚的话头开了个玩笑:“就是喊我三哥的那帮人来了。”

房门外的褚恒是个急脾气,见门铃按了两回,屋里也没有任何反应。正当他抬手握拳准备砸门的时候,门忽然被从里拉开。

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陆鹤南的冷脸。

“原来你在屋里啊!”褚恒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侧身在陆鹤南的臂弯下硬生生挤进了屋内,“害得我们在门外等半天。”

褚恒和陆鹤南厮混惯了,自是不把陆鹤南眼中的警告当回事。然而宋清远和姚郁真却没胆量在陆鹤南冰冷的注视下,强行闯入。

好在此时电梯门打开,电梯间内走出姗姗来迟的任时宁和莫娟。

任时宁在门口站定,睨了一眼宋姚夫妇二人:“你俩大清早的在这当什么门神?”

说完,也对陆鹤南的冷脸视而不见,挥开陆鹤南横在门框上的手,抬腿就往里迈步。

有任时宁在前面开路,宋清远和姚郁真忙不迭跟进去。

人群一拥而入,门口只余下陆鹤南和莫娟二人。

莫娟笑的温和,随口寒暄:“昨晚在这睡得怎么样?还得请小陆总多提些意见,方便我们后续改进呢。”

陆鹤南侧过身微微颔首,邀请莫娟进门。

提及酒店设施,他褪去脸上的冰霜,由衷夸赞道:“挺好的,酒店各项服务也很专业,你帮宁哥管理的很好。”

众人昨晚入住的这家酒店,是任家旗下品牌新开的。从选址规划落地,到现如今的管理,都是莫娟在打前阵,把控整体发展方向。

见陆鹤南有意将话引导任时宁头上,莫娟表情微滞,语气也变得淡淡的:“客气了,都是分内之事而已。”

陆鹤南笑了笑,没再接话。

莫娟既有意同任时宁保持距离,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更何况,他俩之间的事,过错确实在任时宁身上。

虽说同任时宁关系更密切一些,但陆鹤南也不能昧着良心偏帮过错方。

“陆鹤南,你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介绍一下!”

不过是和莫娟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些功夫,身处客厅内的褚恒就已经开始嚷嚷了起来。

陆鹤南和莫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就见任时宁闲适的坐在沙发上,而梁眷站在客厅中央,褚恒和宋姚夫妇三人与她相对而站。

奇的是,梁眷身上不见一丝紧张和慌乱,反倒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那仨人隐隐有些露怯。

“又在这难为人了?”这话是陆鹤南在问褚恒。

褚恒无辜的耸了耸肩,正欲解释,便听任时宁替他辩白:“谁敢为难你的人?”

陆鹤南单手插兜走到梁眷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懒洋洋的语气里透露着些傲慢。

“这是梁眷,华清中文系大三在读的高材生。做过优秀学生代表,也拿过大大小小无数表彰——”

陆鹤南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有关梁眷的优秀,最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才轻声道:“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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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眷洋洋洒洒的人生履历中,是他陆鹤南女朋友这一点,是最不值一提的。

没人能掩盖她本身的光辉,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陆鹤南的话戛然而止,褚恒见他没有后文,又指了指自己:“这就完了?不介绍一下我们?”

“你们有什么可介绍的?”陆鹤南扯起嘴角,嗤笑一声。

梁眷见褚恒急得跳脚,悄悄用力捏了捏陆鹤南的手。

陆鹤南没法子,只得对着褚恒殷切的目光,冷淡的开口。

“家里来了些穷亲戚,没见过什么世面,非要跟我来北城看看大雪。”

“任时宁和莫娟你之前都见过了。”

“这是我表弟,和他的未婚妻。”陆鹤南又指了指站在一处的宋清远和姚郁真。

而看向褚恒时,平静的眼睛里里多了些嫌恶和不耐烦:“这个不是什么亲戚——”

“我怎么就不是什么亲戚了?”

褚恒也不再指望陆鹤南能说什么好话,他蹭的一下子窜到梁眷面前,开始自我澄清。

“梁眷你好,我是陆鹤南表弟未婚妻的表哥,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褚恒刻意将“最好”二字咬得极重,陆鹤南扬眉哼笑一声,也没反驳。

梁眷轻笑出声,果然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以攻击彼此为乐。

“你好,陆鹤南最好的朋友,我对你早有耳闻。”梁眷主动向褚恒搭话。

“真的吗?”褚恒看了看梁眷,又看了看陆鹤南,一脸的难以置信,“是因为他总跟你提起我吗?”

梁眷轻挑眉梢,语气略带几分不忍心:“因为每次都是你打电话,把他从我身边叫走。”

话音一落,众人的哄堂大笑声几乎能将褚恒淹没。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装腔作势的轻咳几声:“那个,我下次一定注意。”

冬日里,刺眼灼热的阳光穿过层层寒风,再穿过落地窗,映照在屋内的时候已经变得温和不少。

阳光下笼罩的都是他此生珍视的人。陆鹤南心弦一动,嗓音虽淡却难掩温情。

“我的朋友不算多,今天你算是差不多见齐了。”他把玩着梁眷的指尖,最后索性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梁眷抬眸问道:“为什么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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