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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之后,才对孩子没有影响?”

“你说什么?”钟霁睁大眼睛,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梁眷反问的轻描淡写。

“所以你的打算是……”钟霁用力吞咽了两下。

“恋爱、结婚、生子,总要按部就班地顺应人生每一个阶段,不是吗?”

“不不不。”钟霁急切起来,试图找回梁眷的理智,“陆鹤南不是说,你怀孕的希望很渺茫吗?”

“渺茫又不是死刑,更何况我已经在打针吃药了。”梁眷浑不在意地轻笑两声,目光灼灼,“对了,你记得替我保密,不要让陆鹤南知道。”

“为什么?”

梁眷双手插兜,眯着眼睛注视前方,语气说不上是幸福还是无奈:“我这个情况,怀孕总是有风险的,他顾忌的事太多,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

“那你还——”钟霁紧皱眉头,还欲再劝。

“钟霁。”梁眷扬了扬指尖,冷声打断他,“人生在世,做什么事没有风险?”

“我不想因为害怕就瞻前顾后,我不能因为那百分之五十万劫不复的概率,就放弃掉剩余百分之五十圆满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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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真的很喜欢孩子,我想为了他,试一试。”

钟霁半晌说不出话,只一脸担忧地望着梁眷:“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梁眷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笑了笑:“你想什么呢?圆满的首要前提是我和他要好好的。你放心,如果情况不对,我会选择及时止损。”

两人走到门口,梁眷示意钟霁留步,看着钟霁仍旧不解的目光,她平静笑笑。

“钟霁,别为我担心。他爱我,所以愿意接受这种遗憾,可我也爱他,所以不愿让这种遗憾发生在他身上。”

钟霁望着梁眷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绪复杂,在她即将涌入人潮前,他突然快跑两步,大声问:

——“喂!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呀?”

梁眷怔愣了一下,慢吞吞地转过身,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男孩吧。”

“我想给他复刻一个小时候的家。”

第188章 草长莺飞时(三)

中晟年会之后的高层酒局, 是陆鹤南上任后才有的新传统。年复一年,至此已是第八年。

各部门之间因为业务,因为升职, 因为种种复杂又现实的原因, 从而积怨已久的老狐狸,在陆鹤南的强权之下,得以在这年终岁尾被迫坐在一起。

横眉冷对、不情不愿的几杯酒下肚, 话匣子借着酒劲慢慢打开。过去一年里,每逢见面总能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个人,借着一整晚的推杯交盏,一笑泯恩仇。

散场已接近凌晨两点, 陆鹤南臂弯上搭着大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走在最前面。

作为董事办一秘,于微代董事局送两位“历经三朝”的集团元老先行上车离开,妥帖周到地目送车子驶出十几米远后, 才马不停蹄地飞速奔回到陆鹤南身侧。

“陆董——”于微跑的急了些, 轻轻喘着气,伸手欲扶。

陆鹤南淡漠地扬了扬指尖,没碰于微伸出的双臂,脚步虽慢却未停:“我没事。”

被困在酒桌上一整晚, 始终不得闲的林应森和褚恒,在送别几位得力干将后, 终于得以脱开身,越过层层人潮,快步走至陆鹤南身后。

光看背影, 陆鹤南脊背笔挺,没有一丝一毫松散懈怠的意味, 除却步伐慢些,基本与平日无异,完全不像喝醉了的模样。

正好褚恒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一个箭步冲上去,单手揽住陆鹤南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大声抱怨:“你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等等我!”

陆鹤南来不及设防,后背猛然受力,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听到褚恒的声音又嫌恶地闭上眼,不过身体倒是极其诚实地将大半重量靠在褚恒身上。

还是林应森稳重,看见于微,略微颔首示意:“没事,你不用担心陆鹤南。找个司机送你回去吧,时间太晚了。”

于微摆摆手,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时难得局促起来,脸色绯红,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门口:“不用了林总,我未婚夫在门口等我呢。”

陆鹤南身边这位雷厉风行的女将,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夫?

林应森和褚恒齐齐怔愣了一秒,而后半眯着眼,顺着于微的视线望过去。

“那不是海外部的刘经理吗?”海外部是褚恒的老地盘,部门里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人,他基本上都认得。

探究目光收回,落在于微羞涩的脸上,褚恒起了坏心,故意大惊小怪起来:“于微,办公室恋情不可取啊!”

不待于微开口,陆鹤南就先她一步斜眼看向褚恒,眼底警告之意明显:“我手底下的兵,用得着你来管?”

有了陆鹤南发话,于微好似有了靠山。

她俏皮地眨眨眼,不动声色地继续给褚恒挖坑:“褚总,我这个未婚夫可是太太介绍的,您刚刚说办公室恋情不可取,是想说太太在公然违背集团规定吗?”

褚恒吞咽了两下,垂着眼,尾巴乖乖耷拉下来,低调做人。饶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没胆量在陆鹤南的眼皮下说梁眷的不是,那不是找死吗?

负责接送陆鹤南的司机被林应森指给了于微,褚恒只得架着陆鹤南上了林应森的车,又和他一道坐在后座。司机握着方向盘一路战战兢兢,等红灯的间隙总忍不住微微抬眼,瞥向后视镜里的陆鹤南。

也不怪他这般紧张,实在是今夜的陆鹤南眉头紧皱,沉默寡言得厉害。

林应森坐在副驾驶,频频回头,时刻注意着陆鹤南的身体状态——他今夜喝得太多了,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让林应森看得心惊。至于刚才在宴会厅门口所有的稀松平常,不过是在下属与高层面前的硬撑。

“今天这么大场合的酒局,梁眷怎么没陪你?”林应森转过头,抚了抚酸痛的脖子,语气有些哀怨。

若是有梁眷在,他也不必挡酒挡得这么辛苦。毕竟,梁眷光是温温柔柔地站在陆鹤南的身侧,眼风一扫,那些高层就不敢端着酒杯太过放肆。

立威这件事对梁眷来说好像太过容易,林应森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但姚郁舒说,这就叫不怒自威的温柔刀。

陆鹤南半阖着眼,头倚在车窗上,车上有外人在,不方便说的那么详细,所以他言简意赅道:“她下午去黄河路了。”

林应森心里了然,因为钟霁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就坐落在黄河路上的最繁华路段。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褚恒也立刻会意过来,犹豫着问。

话一脱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专门问一问好友的近况了。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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