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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动作,只是挽着宋若瑾的那只手力道渐松,只待一个时机,又或是某人的一声令下,她便能像蝴蝶般,义无反顾地落在陆鹤南的衣襟上。

“去吧。”宋若瑾松开梁眷的手,温热的手掌抵在梁眷的脊背上轻轻向前推,鼓励意味十足。

梁眷用力吞咽了两下,在陆鹤南灼热的目光中,试探着迈下第一阶台阶。晚风悠悠吹过,她越走越快,最后几步几乎是用跑的。

陆鹤南张开双臂,笑着闷哼一声,结结实实地被梁眷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不是说今天下午要开年中总结会嘛?”梁眷合腰抱住陆鹤南,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又小又轻,像呢喃。

结婚五年了又怎样?不过是一天没见,她就想他想的厉害。

陆鹤南抚了抚梁眷柔软的长发,不自在地轻咳:“已经开完了。”

他将梁眷按在怀里,亲吻梁眷的后颈时,还不忘抬头望向宋若瑾。半眯着眼睛,明晃晃地摆出严阵以待的敌对架势。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有接?”

“山上没有信号嘛。”梁眷背对着这一切,对陆鹤南与宋若瑾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

陆鹤南点点头,循循善诱地问:“你怎么会跟……我妈在一起。”

梁眷被他吻得迷糊了一阵,直至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些不对劲来。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不用替她遮掩。”陆鹤南长提一口气,口吻尽量心平气和,“她如果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

“陆鹤南!”梁眷打断他,无情的从他的怀抱中抽离,“我真的是懒得理你。”

眼看着陆鹤南对宋若瑾的误会越来越深,梁眷当机立断地走回宋若瑾身边,扶着她慢慢走下来,与陆鹤南站在同一台阶上。

可惜母子俩是一样的倔脾气,眼神相碰又默契地躲开,谁都不肯低下头,说一句软话。

梁眷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扯了扯陆鹤南的袖子:“妈,要不我让鹤南送你回去。”

“不用。”宋若瑾摆了摆手,冷哼一声,“我哪里敢劳烦他?Samantha送我回去就好。”

Samantha姗姗来迟,两手撑在大腿上,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只得灰头土脸地跟在宋若瑾身后打道回府。

擦肩而过的刹那,梁眷回过头,望着宋若瑾孤单落寞的背影,鼻腔泛酸。趁着宋若瑾还没走远,趁着陆鹤南也在,她忍不住大声喊——

“妈妈,今天谢谢你。”

宋若瑾的脚步停顿了数秒,她听见了,但却没有回头。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陆鹤南主动求和,握着梁眷的手不肯松,神色有些意外。

梁眷没回答陆鹤南这个问题,只重新落回他的怀里,亲了亲他的喉结:“妈妈对我比想象中要好。”

她对你的爱,也比我想象中要多。

只是这份爱对你而言,来得太迟了一些。

夜色降临,回市中心的路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陆鹤南扶着方向盘,一路开得很慢。

梁眷侧身倚在车座,手指贴在玻璃上,顺着雨水滚落的曲线,无意识地乱划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陆鹤南挑了挑眉,对梁眷口中的辛苦不置可否:“哪里辛苦?”

梁眷笑了笑,浑说着:“戒烟戒酒辛苦啊。”

“那你想怎么奖励我?”

梁眷沉吟了一阵,从挎包里翻出几颗水果糖,握在手心,又在陆鹤南面前摊开。

“就这?”陆鹤南分神瞥了一眼,没去接,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奖励。

“那你还想要什么?”梁眷拆开一颗放在嘴里,声音含糊不清,“这可是棠棠给我的,我还一直没舍得吃呢。”

路口红灯闪烁,陆鹤南顺着车流稳稳停下,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无意识地探向背后,锤了锤酸痛的后腰。

“你今天怎么总揉腰啊?”梁眷注意到陆鹤南的小动作,拨开他的手,换了自己的手上去,隔着衬衫,或轻或重地揉捏。

兀自揉了一会,她突然想到最近这两年过分主动的自己,咽了咽口水,一脸尴尬地问:“老公,你是不是……不行了。”

陆鹤南的脸顿时黑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梁眷,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梁眷委屈地眨了眨眼,或许是心里有愧,她揉腰的手更卖力了。

光是这样还不够,她举起手,竖起三指,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公你放心,就算你不行了,我也肯定不会嫌弃你,我爱的你是的内在,跟你那方面厉不厉害没有一点关系。”

“而且我对床上那些事也没什么兴趣,夫妻过日子嘛,有爱就好了,有没有那啥真的无所谓,你不用感到自卑。”

自卑?陆鹤南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卑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他。

他轻哼一声,气极反笑:“你说你对床上那些事没兴趣?那是谁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准备好了避孕套。”

许是想起更好笑的事情,他停顿几秒,唇边笑意扩大,好以整暇地望向梁眷。

“哦对,甚至连我在中晟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没有放过。”

陆鹤南至今还记得,前几个月他在中晟加班处理合同,梁眷带着夜宵深夜造访。

合同散落一地,他坐在椅子上,握着她的脚腕,将她摆弄成各种形状。而后忽然发了狠,抱起她,抵着她的腰来到门边,重重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娇嗔的呜咽,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到门外仍在办公的董事办成员。

直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气喘吁吁的时候,陆鹤南的理智才短暂回笼。

拨开梁眷凌乱的碎发,他看到她意乱情迷的眼睛:“乖,忍到回家好不好?”

梁眷摇头,而后带着陆鹤南回到办公桌边,伸手拉开最下方那个不常用的抽屉,堆叠的文件之下,是不知何时由何人混入的精致盒子。

“什么时候放的,嗯?”

仰躺在办公桌上,梁眷声音破碎不成调:“上一次……嗯……来中晟看你的时候。”

“那你这是早有预谋了?”陆鹤南的眸色暗了下来。

气氛明明危险的可怕,偏偏梁眷不怕死,她半抬起身子,勾住陆鹤南的脖子,覆在他的耳边,气若游丝。

“从我第一次来办公室……看你的时候,我……就想在这和你……。”

回忆随着车窗外的大雨一起消散,梁眷难为情地抿了抿唇瓣,越说越小声,满脸懊悔。

“就是因为要的次数太多,所以才把你榨干了嘛。”

果然生孩子这种事急不得,到头来孩子没得到一个,男人还赔进去了。

好一个榨干了,陆鹤南一时语塞住。恰好绿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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