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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istopher手指的方向,匆匆瞥了一眼后就立刻收回,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
她说:“不认识。”
Christopher浑浊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嘴里轻声嘟囔着:“那看来是我认错了人。”
“什么?”梁眷没有听清。
“你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是吗?”梁眷对Christopher的话提不起丝毫兴趣,出于社交礼貌,她平淡地问了一句,“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Christopher摇摇头,不无可惜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在照片里见过她。”
“照片?”梁眷的语调终于有了些许起伏。
“你不是问我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是哪一个吗?”Christopher再次抬了抬手,指向校友墙最中央,“就是他,我曾在他的钱夹里见过一个姑娘的照片,长得和你很像。”
“他说那是他的未婚妻,当时正在申请港大导演系的研究生,也不知道申请上了没有……”Christopher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顿数秒,偏头问,“姑娘,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我学……”梁眷忽然舌尖打结,而后手足无措地撒了今日第二个谎,“文学系。”
“那看来确实是我认错了人。”Christopher叹了口气,迎着落日眯起眼睛回忆。
“当时他说,等到假期要带未婚妻去芬兰度假看雪,因为那个姑娘很喜欢冬天,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怎么能乱凑年轻人的热闹呢?”
Christopher轻笑起来,梁眷也跟着抿唇微笑:“您认错人了,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去芬兰?”
芬兰太远了,她到不了,那里的雪是什么样子的,她也想不出。
“别这样说自己,什么有福无福的,只不过是缘分暂时没到罢了。”Christopher摆手笑笑,温声安慰。
“不过我也真是老糊涂了,听说他要结婚了,那姑娘此时此刻应该正在京州和他一起筹备婚礼吧,怎么可能还有空在学校呢?”
要结婚了吗?终于还是要和那位极有福气的乔小姐结婚了吗?
筹备婚礼,宴请宾客,拍婚纱照……他会感到分身乏术吗?还是痛并快乐着?
将近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爱上她吗?不够也没关系,反正他们还有往后余生,而她只有那三年……
他也会带她去芬兰看雪吗?
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悸不知道贯穿了谁,梁眷屏住呼吸,不敢眨眼。
“你怎么了?”Christopher敏锐地察觉到梁眷的异样。
梁眷死死咬住唇瓣,刻意弯起唇角,笑容明媚又灿烂:“我只是在想,您怎么就能确定他要娶的是她呢?”
钱包里的照片可以随时被替换掉,住在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平生永远。
“文学系……”Christopher对着梁眷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港大建校将近两百年,什么时候有了文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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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经不起推敲,蓦然有风吹过,Christopher心有所感般回过头,看着一缕自海岸对面而来,带着京州刺骨寒意的冷风,无情地掠过校友墙上二十四岁,最最风华正茂、最最意气风发的陆鹤南……
自从关莱和沈怀叙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碍于梁眷与关莱之间的亲密关系,陆家与沈家的商业往来也渐渐被移交到陆琛手中。
她说过,不希望他多加打扰,那他便克制着,如她所愿。
这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五年,所以沈怀叙没有想到,陆鹤南有一日会避开关莱,亲自登门拜访。
“今日是我不请自来,还请沈总不要见怪。”陆鹤南微微颔首,姿态难得放的很低。
恋爱后,沈怀叙从关莱口中了解过有关梁陆往事的只言片语,再加上关莱偏爱梁眷的有色眼镜加持,沈怀叙对陆鹤南没有什么好感。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得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陆鹤南闲聊。
话题自关沈的婚事谈起,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被陆鹤南引导了梁眷身上。
他想了解她的近况,了解那些有关未婚生子的传闻,他想了解真实的、不作假的全部真相。而这些真相的来源,只能源于梁眷的闺中密友——关莱。
沈怀叙听懂了陆鹤南的潜台词,平淡笑笑,只是字里行间带着些逼问的架势。
“陆董既然想知道这些,那么作为梁眷日后的娘家人,我不得不想替她问问,陆董离婚一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陆鹤南不急不迫地回望他,一字一顿:“我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又怎么敢贸然登沈家大门?”
话音落下,沈怀叙心中紧绷的那根弦蓦然松了。他站起身,在客厅内来回踱步,看着陆鹤南沉稳晦暗的眼睛,在暗流涌动间,用男人之间的目光审视他。
审视他话中的真伪,审视他胸腔之下的一颗真心。
沈怀叙不敢自称看透所有,但起码眼下这一瞬,他确信,陆鹤南仍爱她。
“陆董,我和莱莱的婚礼定在下个月月初,私人宴会,请的宾客不算太多,能来的人大多都是我和关莱的至交好友。”
沈怀叙微微颔首,刻意将‘至交好友’四个字咬得极重,陆鹤南眼睫颤了颤,显然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至交好友。
作为关莱的至交好友,她就算再不愿踏足京州……应该也会来吧。
沉默的功夫,沈怀叙伸出手,候在一旁的随行秘书立刻会意地将请柬从公文包取出,递交到他手里。
——“沈某婚宴,恭候陆董光临。”
十二月的京州,寒气逼人。
陆鹤南穿着单薄的衬衫,被沈怀叙送到门口,站在穿堂风肆意吹刮的回廊上,握着那封轻飘飘的请柬,指尖止不住的发颤。
视线内,是喜气逼人的红色,烫得他眼眶发酸。
他将那张薄薄的请柬紧紧攥在手心,权当自己是抓住了与梁眷再重逢的钥匙。
眷眷,五年了,是时候再见面了,对吗?
一段不算声情并茂的故事被徐徐讲完,座无虚席的阶梯教室里沉默良久,坐在前排几个较为感性的女生,甚至听得泪眼朦胧。
“所以梁老师,您当年没能来电影学院念书,是因为陆老师偷偷把您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了吗?”
有学生脑回路清奇,弱弱抛出自己发现的华点。
梁眷在生产之后接受了京州电影学院的聘书,在导演系做荣誉教授,每周例行上一次课。
课程名义上只对导演系的学生开放,但奈何第一个月来捧场的学生实在太多,蹲在讲台下的,趴在走廊窗户上的,自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