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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目光。

年轻的队长随手将背包甩在椅背上,整个人没形象地陷进沙发。他曲起手臂垫在脑后,懒懒地睨过来:

“我知道,所以呢?”

“他们的幻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说——”陆临歧尾音微扬,像是某种恶作剧的预告,“你觉得那些话会是犯罪预告,真有人要付诸行动?”

或许是近期看了太多违禁内容,又或许是室内暖气太足,陈焰忽然觉得人中发痒。手指一蹭,竟摸到湿漉漉的触感。

他第一反应是尴尬——该不会是鼻涕吧?!

直到陆临岐叹息着递来纸巾:

“直男看到这些不舒服很正常。”

陈焰低头胡乱擦拭,皱巴巴的纸巾上绽开点点猩红。这下他更绝望了——因为那些梦男文学当着正主的面流鼻血,还不如真是鼻涕呢。

殊不知他们已经被陆临歧期待值放到了最低,哪怕是在训练时流口水陆临歧都不会见怪。

好在,自从决定要当队友,陆临岐对他们就格外宽容。除了健身室那次冲突,多数时候他都像个纵容的长辈——

此刻见年轻辅助弓着背,以为他仍在介意,便拍了拍那僵硬的脊背宽慰:

“其实我对这些真的无所谓,别多想。”

陈焰猛地抬头。

“当然,也不是说被意淫会高兴......”陆临岐补充道,“只是习惯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被紧紧抱住。陈焰内疚得几乎发狂——自己竟被那些人的妄想左右,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本该先成为朋友,了解对方互相分担……

“对不起。”

陆临岐不懂这个年纪男孩的敏感心思,但被拥抱的经验倒是丰富。他放松身体任对方接触,直到察觉陈焰心跳加速,才按住他额头将人推开:

“你家住在哪儿?”

“就...本地啊。”

陈焰还在回味方才的触感,没想到队长抱起来这么舒服,带着淡香,像团软乎乎的棉花糖。

“......”

陆临岐把“你想妈妈了?”的疑问咽回去,嫌弃地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衣襟,因为辅助的脑袋一直蹭他,看到衣服没有沾上鼻血,还好。

“啪”一下,空气响起一阵微弱电流声,周围瞬间陷入黑暗,卫生间的灯灭了。

陆临歧缓缓放下撑在洗手台前的胳膊,缓缓扭头。

寂静同黑暗一起像层厚重的帷幕,笼罩了狭窄的卫生间。门缝外也看不到一丝光亮,整栋楼似乎都陷入了断电。

他皱了皱眉,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按了几下,灯毫无反应。

“跳闸了?”

陆临歧低声自语,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他调低亮度,点开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最终没给物业打电话——应该轮不到他去通知,整栋楼都黑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卫生间,却在迈步的瞬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谁?”

他开口,声音冷静,但肌肉已经绷紧。

没有回应。

陆临歧盯着门缝的阴影,忽然发现那里有一道更深的轮廓——

有人正站在门外,挡住了走廊可能透进来的任何微弱光源。

他眯起眼,把手机放在洗手台。

就在这时,门把手突然转动了一下。

很轻,但金属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咔嗒。”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陆临歧在那人进门之前,冷声质问:

“天天尾随别人进厕所,你到底有什么癖好?”

“...对不起,我一直在等你。”

季凛走近一步,他很委屈...明明陈焰可以抱他,自己却不行。

黑暗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张开双臂,环抱住那个在黑暗中仿佛在发光的人。

出乎意料地,他抱到了对方劲瘦的腰。

“我看见陈焰抱你了...”季凛尽可能卑微地提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在陆临歧潜意识的认知里,拥抱和“保护”相关联,因此,当别人表达出想拥抱的意思时,他会自然地任由对方动作。

不设防,没有边界感,甚至不是为了利用别人。

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被人抱在怀里而已。

季凛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苦涩,默默发誓,等陆临歧睡着了,他就把对方的衣服偷出来,去卫生间洗干净,搓个一晚上,把讨人厌的气味都赶干净......

“所以呢?你想管我?”

“啪”地一声,卫生间的灯光亮起,季凛比他更快一步,抬手挡在对方眼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盖住对方眼睛等待陆临歧适应开灯的光线,同时把下巴贴在他头顶露出深深的迷恋。

“我永远听你的。”

陆临歧回到房间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以为是今天的事太多闹的头疼,澡也没力气洗,打算先去床上歇一会。

“......麻烦。”

床垫很软,陷进去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天花板上的灯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遮眼睛,从指缝里看着光线漏进来,忽然有些困。

不知昏沉了多久,陆临歧在半梦半醒间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浑身黏腻不堪,被褥仿佛被烈日暴晒过般滚烫,燥热难忍。胡乱踢开被子翻身后,陆临歧将发烫的额头贴上冰凉的墙面,满足地轻叹一声。

但很快,墙壁也被他的体温焐热了。

陆临歧无意识地呢喃,却又不愿意盖被子。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皮肤滚烫得像要燃烧,骨髓里却渗着寒意。

混沌的意识让他下意识去摸床头的水杯,想缓解喉咙的干渴,快拿到手时想到,那半杯水是今天早上倒的,他又嫌弃地推开。

应该下床去拿矿泉水,他这么想着,却在一片朦胧中感觉到自己从床上滑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贴着脸颊,舒服得让他发出一声呜咽。他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床脚,脸颊贴着木地板,半阖的眼睛里盈满水汽。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季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陆临歧想回应,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感觉到有人快步走近,然后是膝盖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你怎么了?”

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陆临歧贪凉地蹭了蹭,听到季凛倒吸一口冷气。

“你发烧了。”

季凛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但动作却异常轻柔。他一手穿过陆临歧的膝窝,一手托住后背,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但意外的是,陆临歧在地板上蹭了太久,衣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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