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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歧还以为他是新来的,有气无力地解释:

“还能有谁啊...那个大个子,黑皮,有些凶,总跟着我那个。”

季凛的手骤然收紧,那些写在陆临歧身上的墨水文字已经被他擦掉,他一一记下那些名字,打算之后自己去查,没想到陆临歧口中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他压下心底的躁动,转身出门打电话。

……

沈俞文正靠在门边刷手机,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鬼使神差地推开门缝,恰好看见季凛抱着一个人从房间里大步走出来——那人身上裹着季凛的外套,只露出一张泛着病态潮红的脸。

是陆临歧。

“住手!”

沈俞文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声。

或许是最近《公主的后花园》看得太多,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该不会季凛这个舔狗真的对队长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沈俞文还是快步上前,拦在了季凛面前:

“他生病了?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季凛闻言抬眼看他。沈俞文这才注意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眼神阴翳得可怕,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w?a?n?g?阯?F?a?布?Y?e?????u???é?n?2???????⑤?????????

但沈俞文也不是怕事的主——更何况,陆临歧还在对方怀里。

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房车。沈俞文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直到两个身着西装的保镖从车上下来,恭敬地为季凛拉开车门。

沈俞文暗自咋舌。

他早知道季凛家境不错,但没想到能随手叫来这种配置。好在他也算见过世面,很快收敛了惊讶的神色,目光始终紧锁在陆临歧身上,期待他能睁开眼清醒过来。

一个富二代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沈俞文心思百转:在求偶竞争中,财富从来都是最直接的加分项——除非,季凛的"家底"根本见不得光。

想到这里,沈俞文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或许,他能借此让陆临歧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房车内,陆临歧被小心安置在长沙发上。季凛单膝跪地,动作轻柔地为他更换额头上的退烧贴。那副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沈俞文冷眼旁观,心里泛起一阵厌恶。

追求一个人非要搞得这么人尽皆知?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实际上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可悲的表演欲——这种廉价的感情,对陆临歧有什么好处?

“季凛,我有点好奇,”沈俞文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里却藏着试探,“你们之前是情侣?”

年轻的射手表面装作和事佬,实则步步为营。他太了解陆临歧的性格——心软,但也仅限于一人一次,沐浴过陆临歧的慈悲,都会期待着下一步的“越界”,殊不知自己的上一次已经是人生距离他最近的一次了。

因此,他才不做观察完陆临歧全部好恶时提前凑近的傻事,陈焰和谢铮是不足为惧的,只有季凛让他不太确定,如果陆临歧是个念旧的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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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抓住对方身份这一点......

季凛的动作顿了顿。他拿起酒精湿巾,轻轻擦拭陆临歧沁着薄汗的鼻尖,半晌才缓缓道:

“我们之前不是那种关系。”

沈俞文挑眉,正想继续追问,却听季凛又补了一句:

“情侣的事,是我骗他的,所有DFG的人都知道我单方面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他信了。”

“他是‘上面’给我的礼物。”

沈俞文的表情瞬间凝固。

如果第一句话让他意外,第二句话就让他警觉,而第三句话——

不是季凛有病,得了什么妄想症,就是真的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秘辛。

他的后背陡然沁出一层冷汗,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身旁虎视眈眈的保镖。对方不会打算灭口?绑架?还是什么更可怕的......

然而当他重新看向季凛时,却发现对方又恢复了那副痴迷的模样,正出神地凝视着陆临歧的睡颜:

“算了,你就当没听过我的话就行。”

沈俞文假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车门方向挪了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个不得了的马蜂窝。

第46章 这个Well我eat一下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 病床上的人骤然清醒——陆临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过病了,导致他看见陌生天花板后攥紧了被子,在脑子里质问系统:

“你又给我弄到哪个世界来了?”

系统回忆着夜里的一幕幕痛心道:

“我一直在喊你!你昨天晚上四十多度, 烧晕了……”

他试图下床, 酸胀的肌肉又背叛了意志, 大腿内侧的肌肉抽筋, 传来尖锐的刺痛——陆临歧不得不扶了一下床沿。

“滴答”一声, 电子门锁被刷开, 季凛放下手机, 一脸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他手肘:

“——还难受吗?头疼不疼。”

高烧退去, 陆临歧的眼睛清亮得惊人。

当对方审视的视线无声落下时, 季凛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这样看我?”

“昨天玩得尽兴吗?”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 ”季凛捧起他偏凉的白皙的手背吻了吻, 一脸虔诚, “如果我撒了谎, 亵渎了你,我不得好死...”

“真的?”陆临歧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他提起自己的领口, 冷淡地问:

“你看见了,对不对?”

季凛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赌赢了, 这个高大男人甚至来不及装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是否说明陆临歧没有发现昨天晚上,那些逾矩的触碰,他不是无所不知的, 一想到这一点,季凛就非常满足。

沈俞文端着外卖送来的菌菇粥停在门前,推门时发现病房门锁上了。

他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陆临歧的声音:

“稍等...我在换衣服。”

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搔.刮过心口,莫名地有几分诱.惑。

“季凛在里面吗?”

沈俞文又环顾空荡荡的走廊,之前季凛一直在这里等,皮质座椅残留着褶皱,他才出声询问。

“...他不在。”

闷响的回应仿佛隔着织物,沈俞文眼前浮现陆临歧坐在床上换衣服的画面,脸上一热,道了个歉快步离开。

而真相是——

陆临歧并没有在换衣服,季凛也并非不在屋内。

年轻的队长扬起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死死咬着袖口堵住声音,宽松的睡裤卡在胯.骨。

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跪在他面前,粗重的呼吸喷在腿.根。

“嘶...收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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