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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治疗。
第二,对姓宁的保持警惕,饮鸩止渴要不得。
应该没那么难,窦长宵心想,反正从姓宁的这里是吃不到什么甜头的——百年好合!
姓宁的再“百年好合”几次,什么情窦恐怕都能被掐得连根不剩。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
“长宵。”
宁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庆祝仪式。
窦长宵没起身,看着宁烛走近,问他:“你的……朋友,怎么说的。”
“哦,他不在。”宁烛皱了下眉,“可能在忙吧,发消息也没回我。”
窦长宵:“嗯。”
“那……”宁烛低着头看他,“这两天我会发信息给你。今天就先这样了,耽搁你吃饭了吧?”
窦长宵不作声。
“你不是要对得起自己的价格?”宁烛揶揄道,“对金主的话要及时回复。”
窦长宵:“。”
他木着脸:“嗯,耽搁了。”
宁烛笑了两声,说:“那你休息吧,我去你们科取片子。”
他正打算走,窦长宵却起身跟了上来。
“嗯?”
“金主都没吃饭我吃什么。”窦长宵盯了他一眼,“要敬业。”
宁烛轻轻皱了皱眉,“你不用……”
窦长宵:“快走。”
行吧。
宁烛最后取完片子,报告显示桡骨轻微骨裂。
因为位置比较稳定,挂号的医生说可以不用打石膏,但让宁烛最近一定注意少用右手,又给他开了一些药物。
这期间窦长宵像个挂件似的,全程敬业地跟在他身边。
走出医院大门时,日光正暖。是入冬后难得和煦的一个中午。
宁烛抬起头,直视着不算强烈的日光,眯了眯眼睛。
他下了一级台阶,突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对窦长宵弯眼笑了一下,说:“哦,对了……”
他一旦笑起来很好看的时候,就总是爱说一些混蛋话。
窦长宵直觉对方又要来一次“百年好合”。他心态轻松,甚至挺期待的,仿佛已经看到真正庆祝仪式的曙光。
宁烛笑道:“你打球真帅啊。”
窦长宵:“…………”
宁烛:“哈哈,我想起来校庆那天好像也是这种天气吧。当时我路过正好碰见你比赛,就多看了会。”
窦长宵:“。”
……这混蛋。
第29章
话音落地,宁烛等了几秒,没等来窦长宵开口。
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直接夸人帅似乎直白了点,但宁烛想,此类评价窦长宵一定没少从别人口中听过,应该没有什么稀奇的。
他在原地顿了会,看见窦长宵微微偏过脸,似乎是很云淡风轻地回了句:“……还好。”
宁烛弯了弯唇,继续道:“放假有机会能约你出来打球吧?”
窦长宵:“……嗯。”
宁烛:“收费么。”
窦长宵:“。”
“不收,算赠品。”
他说完,过几秒又问:“就你和我吗?”
“两个人怎么打,比投球?那我毫无胜算啊。”宁烛乐道,“怎么也要找几个朋友一起,你不社恐吧?”
窦长宵安静了片刻,没回应是否社恐的问题,说:“成黎也来?”
“你……怎么总提他?不知道,可能吧。他前段时间把工作辞了,最近应该还算清闲。”宁烛有些莫名地回答道,“不过他球技很烂,说不定还不如我呢。我高中的时候,也就纪驰球打得不错。”
“纪驰,”窦长宵记起来,成烊提过这人的名字,是之前跟宁烛一起约饭的其中一人,“Alpha?”
“是啊。”忽然提起一个陌生的名字有些不礼貌,宁烛就多介绍了句,“我们以前是同学,现在他是我公司的合伙人。”
窦长宵:“。”
他没什么起伏地:“哦。”
“但他打球没你那么厉害,加上成黎很会拖后腿,高中的时候我跟他们两个组队,就没赢过。”宁烛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恍惚感觉窦长宵的脸色回暖一些。
宁烛:“……”
看我输,这小子就这么高兴?
窦长宵声音轻快又笃定地说:“如果我在,一定带你赢。”
宁烛一怔。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他回过神,打开看了眼,是老赵发来信息。
宁烛扫过消息,抬起头,让窦长宵在原地等自己一会儿。
接着他拎着装着药和片子的袋子,快步回到车里。
二十分钟前,宁烛给老赵发信息,让对方帮忙跑个腿带两份简餐。
此刻老赵已经带着两份午餐在驾驶座候着了。
宁烛把手里的杂物放进车里,拎上其中一份午餐,重新折返医院门口,递给了乖乖在台阶上候他的窦长宵。
“里面有个三明治和几块曲奇,还有一杯蔬果汁,当午餐挺快捷方便的。可能不够你吃,随便垫垫肚子吧。”
窦长宵接过袋子,低头往里看了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在医院已经耽搁挺久,怕延误下午的工作,宁烛把东西塞到窦长宵手上,没等对方说什么,就再一次离开往车子停靠的地方走去了。
半晌过去,窦长宵才动了一下,把袋子抓紧了些,在门诊大楼旁边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地解决了午餐。
三明治很清爽美味,果蔬汁酸甜解渴,非常不错。
曲奇甜得有些过头了,但也很好吃。
*
窦长宵习惯早一些进入工作环境,今天却几乎是踩着点到科室。
魏庭风在走廊里等着他。
“学长。”窦长宵的语气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依旧平静,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魏庭风淡淡地跟他对视一眼,说:“不用急着进去,我有事情要问你,已经跟你的带教老师提前打过招呼了。”
窦长宵还在想那个红丝绒口味的软曲奇,犬牙被甜得牙根微微发酸,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
他随意地点了下头,跟着魏庭风走到一旁稍静的角落。
魏庭风一开口就质问的语气:“你分明跟那家伙认识,昨天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假装?套我的话?你接近他什么目的?”
窦长宵早有心理准备,不紧不慢地拿早就预演好的说辞应对。
他把给宁烛的理由,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魏庭风听完,露出一种被雷劈的表情。
很快,他皱眉冷冷道:“你以为信口胡诌个理由就能糊弄我?你在我科室里跟着学习的时候,可完全不像‘不想奋斗’的样子。宁烛之前提过的做陪酒的Alpha应该是你吧?当时既然你没同意,现在怎么会主动来问他的事,还忽然改变主意?”
“…………”
窦长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