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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三不知, 又说我不关心弟弟,你快别折磨我了。敖卿卿不选你,去跟一个保镖在一起,这让外面的人怎么说?”
“担心什么?”孔温瑜冷笑,“这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
俞家铎噎了噎:“二姑跟那司机到哪步了,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
“当初想跟二姑联姻的许家,现在还被笑话连个司机都不如。”俞家铎眼神里全是不赞同,转眼时闪过狠戾的光,“敖卿卿又来这么一手,说她为爱下嫁是小事,如果说你连个保镖都不如呢?”
孔温瑜不置可否,看上去也不在意。
俞家铎盯着他:“你现在的情况,还能不能经得住这样的流言蜚语?”
孔温瑜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跨越阶级和观念,自降身价,俯身谈一场既投入又刺激的恋爱,以为得到了自由。”
俞家铎不由一愣。
孔温瑜眼角眉梢冷冷的,继续道:“她有野心,也有手段。不用急,时间一到,她就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去。”
聂钧靠在门外的墙边,垂着漆黑的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海鸣碰了碰他胳膊:“你昨天整晚都在这里?”
聂钧回过神:“早晨才来的。”
海鸣刚刚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此刻定睛看他一眼,吃了一惊。
“你……脸色好差啊?”
聂钧愣了愣,状似无意:“没休息好。”
昨夜他跟孔温瑜共处一被,明明中央空调系统恒温,仍旧燥得要死。
大脑醒了睡、睡了醒,身体起立半宿,后半夜才消停,比昨天下午还耗费精力。
“怎么没看到你骑车进门?”海鸣问,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几点来的?”
聂钧说:“早市太挤了,我走着来的。”
海鸣点头,从门缝隙望了一眼卧室的情况:“你回去休息,今天我盯着。”
聂钧靠墙站着没动。
他身材高大,宽敞的走廊也被他衬得狭窄起来,更别提还有漆黑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海鸣看了那影子一眼:“怎么了,还有事?昨天谈了一下午,又一个晚上,早晨又来,还没完?”
聂钧没出声,默认了。
海鸣盯了他片刻,知道他嘴严,不再追问:“行吧。”
门扉一动,俞家铎“呼”的拉开,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着聂钧站在一边没离开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把这一茬扔在身后,一边下楼一边问:“早饭做好了没,有没有我的?”
海鸣跟他一起下楼:“您来了,当然有。”
聂钧在楼上又等了约五分钟,孔温瑜从里面晃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看到聂钧站在门边,怔了一下,像是要问怎么没走。
聂钧已经准备好答案,但他只是看了他两眼,什么也没问。
聂钧跟上他的脚步,在他身后用视线丈量那挺拔的背影,干净的脖颈在漆黑柔软的发丝中间若隐若现,肤色更像块浸水的羊脂膏玉。
昨天下午时聂钧吻过那里,至少两次,只是他动作克制得很轻,没有留下痕迹。
下楼梯时孔温瑜感觉后背凉飕飕,转头一看便跟聂钧对上目光。
聂钧匆匆收回眼神,面上没有被当面看穿的羞赧,十分镇定。
他平时不喜欢说太多话,也少有表情,但是孔温瑜仍旧能看出来他没什么感情经验,这类人很容易上头。
孔温瑜一哂,没发表看法,慢吞吞下了楼。俞家铎已经开始吃饭,压根没有客人的自觉。
朱姨端着一盘青菜上前,笑着说:“早晨在菜园里挖的,新鲜的小野菜,二位先生肯定都没有吃过。”
俞家铎看了一眼,笑着问她:“您说这野菜,种到自己家里,天天浇水,还算野菜?”
朱姨被问愣了,孔温瑜说:“爱吃吃,不爱吃走,就你废话多。”
俞家铎哈哈笑起来,吃了两口野菜,又去拿蒸软的豆沙糕饼,一边吃一边说:“你家那大爷似的管家呢?”
孔温瑜拿出手机回消息,头也不抬:“昨天擅自留二姑在家吃饭,被我骂了一顿,可能投奔她去了。”
俞家铎:“心里不痛快,直接开了就行。一个管家,惯着他为所欲为。”
“等我妈身体好一点再说。”孔温瑜放下手机,端起面前的汤来,喝了一口:“汤也是朱姨做的。”
朱姨已经走到厨房门外,一笑起来眼睛弯着,十分慈祥:“喝出来啦。”
不远处,聂钧跟海鸣在门边站着,一个百无聊赖,盯着院子里装修好的凉亭。过几天花匠会拿花藤过来,听说一个夏天就能爬满紫藤萝。
另一个人虽然站在这里,余光却一直盯着孔温瑜,好像他身上有着不可戒断的吸引力。
兜里的手机一震,因为声音轻小又贴身携带,所以只有聂钧自己能察觉到。
他没立刻拿出来看,神情也没有变一下,目光专心致志,盯着餐桌上吃饭的人。
俞家铎先吃好,盛了一碗孔温瑜喝过两次的鱼汤。
“好喝,你家阿姨手艺是好。”他露出赞扬的眼神,然后问,“隆家只有一个女儿,你跟隆小姐联姻的话,讲话肯定不能太硬气,想好了?”
孔温瑜吃饭的时候也可有可无,好像根本不饿,毫无食欲道:“随便吧。”
“这么大事随便?”俞家铎不赞同,“下月初有个慈善拍卖会,记者多。你要是有意,我提前运作。”
“还要试一下二姑的态度。”孔温瑜说。
俞家铎点头:“我见过隆小姐,温柔,体贴,一讲话娇娇气气。要是这事真能成,婆媳关系肯定没问题,姨妈太强势,适合这样的儿媳妇。”
孔温瑜没作声。
时而投过来的视线让他心情无端焦躁,然而每每他看过去,聂钧总会先一步别开。
俞家铎继续说:“这次可是你自己选的,可长情点。”
孔温瑜收回目光,摆摆手:“再说吧。”
俞家铎有点无语,又拿他没办法。
正在这时,孔温瑜的手机响了,他扫一眼,是孔令筎。
孔温瑜的脸色顿时转阴,但是语气听不出变化:“喂?”
那边便道:“小瑜,我是姑妈。”
孔温瑜无声低笑,没回应。
孔令筎几乎没有情绪起伏地说:“听说你最近都没有约过卿卿,工作很忙?女孩子总是要哄着些的,不能太冷落。”
孔温瑜把玩着长柄勺子,搅合小瓷碗里面炖得浓白的鱼汤。
孔令筎听不到动静,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温瑜?”
“嗯,”孔温瑜说,“我一会约她。”
挂断电话以后,俞家铎看了很长时间才问:“都要解除婚约了,为什么不告诉二姑,她早晚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