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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喜欢。”他平静地回答, “你没有拒绝。”

“我没有吗?”孔温瑜反问。

其实是有的。

聂钧力道又重速度又快的时候, 孔温瑜推了他的腿。

但是他看起来沉溺其中, 红潮从眼角染到脖颈。

聂钧也到了关键时刻,顺水推舟, 干脆一起到了。

孔温瑜半靠半坐在桌边, 松懈下去时皱了皱眉。

聂钧扫了一眼他的腿,同时伸手要给他揉一下:“难受吗, 我……”

手掌刚一碰到,孔温瑜就用鞭子挡开, 偏头啧了一声。

“跪好。”

聂钧看了他两秒钟,顺从地垂下手。

孔温瑜从墙上取下麻绳:“抬手。”

聂钧抬起双手,并在一起,举到他眼前。

孔温瑜冷着脸捆了, 用皮鞭点在他肩上,那处正好是之前的鞭伤,已经丝丝缕缕渗出淡红色的血迹。

聂钧没有丝毫反抗, 像深夜里静止的山脉。

孔温瑜问:“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聂钧微微低着头, 不作声。

孔温瑜好像面对已进牢笼的猎物, 胜券在握, 意味盎然地扬了扬嘴角:“看来不知道。”

昨晚最后一次聂钧把已经戴好的东西摘了。

孔温瑜只要回想,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就快要流出来。

皮鞭不轻不重地甩在腹肌上, 那一处悄然泛起红,孔温瑜欣赏般看了一会儿,摩挲着鞭柄的边缘:“不许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只说一次,再有下次就滚。”

聂钧嘴角低垂,垂着视线半晌道:“你昨天问我想要什么。”

孔温瑜看了他紧绷的手臂线条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说说看。”

“我想要书房的密码。”聂钧说。

这是非常私密的存在,在孔家只有凌秘书和保镖队长知道。在必要时刻,可以保命。

可孔温瑜看了他几秒钟,就答应了:“让秘书告诉你,把你的指纹一起录上。”

聂钧一顿,点了点头。

孔温瑜嘴角挑了挑:“不能带其他人进来。”

聂钧肯定自己不会:“好。”

孔温瑜审视他片刻,最后把短鞭扔到地上,抬了抬下颌:“滚吧。”

聂钧起身,双手还绑着。他很高,肩宽腿长,总有种随意的挺拔。

孔温瑜招了招手:“过来。”

聂钧走过去,把手举起来。

孔温瑜把绳子解了,聂钧扫了一眼上面勒出来的痕迹。

孔温瑜偏了偏头:“我看看。”

聂钧把手腕递到他跟前,这距离很近,但是他完全没躲,垂眸去看的时候显得睫毛尤其纤长。

聂钧注视着他下眼睑处投下的那一小片模糊的阴影,直到孔温瑜道:“疼?”

聂钧匆忙挪开视线,没被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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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他说,“爽。”

“……”孔温瑜收回视线,“找医生领药,或者自己去药店买,找海鸣报销。”

聂钧没说话,他等了等:“还不走?”

聂钧弯腰捡起地上的短袖和外套三两下穿上。他要走,踌躇了一下。

孔温瑜靠着桌:“有话就说。”

聂钧犹豫着问:“你觉得,昨晚爽还是上次爽?”

孔温瑜偏了偏头,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次感觉更好一点?”聂钧继续问,然后说,“我可以配合你。”

昨夜狂风暴雨,确实发泄得更彻底。

就是后遗症有点大。

孔温瑜从玻璃上看到颈侧吻痕,有点烦躁,又生出更多的快感。

“再接再厉,”他不清不楚地回答,收回目光,“还不滚?”

聂钧受到批评或者表扬都没太大反应,只能从细枝末节处窥见一点情绪上的变化。

孔温瑜盯着他出了门,半晌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第二天有点阴,出门时微风阵阵,好像随时会下雨。

聂钧因为提前得到通知,看了天气预报,随身带着雨伞。

孔温瑜从台阶上下来时看了一眼他黑色的防风服外套,等上了车才抬了抬下颌:“在哪买的?”

聂钧如愿以偿坐上副驾驶,司机准备发动汽车,闻言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外套:“去年在南方买的。”

孔温瑜评价:“挺好的。”

等汽车开出大门,他才继续说:“你有两件一样的。”

“嗯,买了两件。”聂钧没明白他的意思,等了一会儿,犹豫地问:“你要穿吗?”

孔温瑜眼睛微微一动,从后视镜里看向他:“那你穿什么?”

“我不冷。”聂钧说着,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孔温瑜接了,把原本穿的深色风衣脱下,穿上了这件,把袖口朝上卷了一道。

他天生的模特架子,偏大一码对他来说并不违和,好像本就是设计师创作的独特款式。

司机目视前方,存在感很低。

车内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聂钧想在说些什么,又有些忌惮旁人在。

孔温瑜望了窗外片刻,从单透的玻璃窗上瞥见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问:“想说什么?”

聂钧顿了顿:“在想有机会给你买一件小一码的。”

“这件不行?”孔温瑜问。

“行。”聂钧很快说。

“那我要这件。”孔温瑜说,“你给自己买新的。”

聂钧无声地嗯一声,孔温瑜在玻璃上盯着他的眼睫,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会伸手摸一摸。

“需要报销?”

聂钧说:“不需要。”

孔温瑜靠在座位上不语,看了片刻笑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汽车一路前行,孔温瑜不说话,车内便没有其他的声响。

聂钧看着前方的路,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孔温瑜在做什么,很频繁。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他,他的视线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

不管他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阴影中,在书房,在床上……无时不刻。

孔温瑜默许了这视线的存在。

新疗养院比之前的位置更加隐秘,外部没有置放疗养院的牌子,仅有远山别墅几个字。

四周花朵锦簇,绿叶繁茂,各种藤架错落有致,将淡蓝色的外墙衬托的犹如晴日蓝天。

因为没有事先通知,所以孔夫人没有出来迎接。

孔温瑜下了车,身上还穿着聂钧那件外套:“在这里等。”

聂钧手里拿着伞,没吭声,从后车下来的海鸣应了:“好的。”

海鸣目送他走进疗养院,又去看只穿着一件短袖的聂钧:“你不冷啊?”

聂钧收回视线:“还行。”

海鸣看了他两秒,走去孔温瑜的车窗旁,挡着光望了一眼后座,看到孔温瑜的风衣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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