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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颂说:“不亲。”
燕冬急了,“为什么呀?”
“做错事不得?有惩罚?”燕颂抬手摸摸燕冬的脑袋,温声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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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冬努了努嘴,嘟囔说:“太残忍了!”
“所以下次记得?不要贪嘴。”燕颂说,“下次再吃坏肚子,就三日不亲你,再下次就五日,七日……依次增加。”
“啊……”燕冬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无助地盯着墙顶,“这是故意针对?我。”
“当然是故意针对?你,”燕颂觉得?燕冬的控诉莫名其妙,“我又不和别人亲嘴。”
燕冬冷不丁地笑出?来,幽幽地说:“好,就凭这句话,这样可怕的家规,我认了!”
燕颂说:“嗯,睡吧。”
燕冬盯着燕颂的嘴巴,啵啵两下,但和燕颂主动?亲他是不一样的,只是一场落寞的独角戏罢了!他认栽了,说:“我恨你。”
“嗯。”燕颂闭着眼,恬淡的样子,“随意。”
燕冬假哭两声,抱着燕颂闭上了眼睛,亲亲不行?,那他今晚就要从抱抱上讨回来,缠紧了!
过了会儿,燕冬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身子弯曲着,燕颂睁开眼睛,侧身搂住他的腰,低声问:“难受?”
燕冬半睡半醒,眼也睁不开,说:“一点儿。”
燕颂叹了口气,把人抱回来,捧住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一瞧,唇瓣都失了色泽。他含住干燥柔软的唇,舔|开它,勾住那截湿|软的舌细细地安抚,燕冬嘤咛着睁开眼,他便摸着他的脸,亲他倦怠的眼皮,哄着说:“乖了,哥哥不生你的气,好好睡吧。”
燕冬瘪了瘪嘴,得?寸进尺,说:“还要。”
燕颂失笑,又抱着他好好亲了会儿,分开的时候捂着燕冬的脑袋让他在自己颈窝喘气,叹道:“怎么这么喜欢撒娇?”
燕冬埋在熟悉的怀抱里,黏糊糊地说:“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冬冬,”燕颂拍着燕冬的背,哄了会儿才轻声说,“乖乖睡,哥哥在这儿。”
燕冬“嗯”了一声,心?里那点恃宠生娇没道理可讲的小小委屈消散无形,很快就枕着燕颂的肩睡着了。
听着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缓,燕颂抬手揉了揉那黑乎乎的后脑勺,闭上眼睛,跟着睡了。
虽说吃冰大王遭到了制裁,但年轻身子骨好,翌日早上便好了。无奈早膳后还是被燕颂灌了一碗药下去,这会儿正苦巴巴地坐在马车里干呕。
听到第十八声干呕时,燕颂淡然地翻过书页,说:“这么不爽就先别回衙门,同我入宫,让御医来扎一针,再重新换一服药。”
燕冬立马就不呕了,整个人容光焕发,好得?不得?了。
燕颂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进入皇城,在审刑院衙门前停下,燕冬起身跨|坐在燕颂腿上,捧着那张脸照常东南西?北中?各亲一口,满足地说:“我今儿有议会,午膳没法陪你用?了。”
“好,你自己好好用?膳。”燕颂的手顺着燕冬的大腿往上,在他侧|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去吧。”
“遵命,臣告退。”燕冬起身,装模作样地行?礼,在燕颂笑意浅浅的注视下下了马车,大步进入衙门。
燕颂推开车窗,瞧着燕颂的背影,衙门前的门子纷纷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乱看。
燕颂回了宫,刚入文书房,就有人来通传,说五殿下求见。
“宣。”燕颂在御案后落座,开始处置今日的政务,俄顷,五皇子入殿见礼,常春春也进来奉茶。
燕颂头也未抬,“坐吧。”
常春春为燕颂奉茶,而后为五皇子奉茶,五皇子随意翘着个腿,捧着茶盏拨了拨。常春春见他这副散漫的样子,没说话,身后传来燕颂的声音,“坐好了。”
五皇子抖了抖,下意识地放下腿坐直了,就是嘴上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从前就是这么坐的啊。”
燕颂耳力敏锐,不冷不热地说:“大点儿声。”
五皇子大声说:“臣弟知错!”
燕颂收回目光,“说吧,何事?”
“臣弟的表弟昨日来求臣,请臣弟在陛下面前为其说好话,着立其为文华侯府世子。”五皇子说。
燕颂说:“再给你三息时间。”
“臣弟想去江南!”五皇子站起来,兴奋地道出?真正的大事儿,“九月将?至,江南李记的菊花锅子天下闻名,臣弟去年没吃成,今年真的很想吃!”
五皇子自来好这一口,每年九月菊花最兴的时候他就最高兴,照燕冬从前的话说:每至九月,老?五如疯狗。
燕颂笑了笑,说:“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闯祸。”
为着安全,五皇子还是问了一句,“闯了如何?”
“小祸自己解决,大祸朕帮你解决,再打断你的腿。”燕颂说,“去吧。”
“是!”五皇子放下茶盏,起身行?礼,脚步轻快地退下了。
待出?了宫门,奚望环顾四?周,小声说:“陛下真放心?您去江南啊?”
“你什么意思?”五皇子说,“我就去吃个菊花锅子,还需要派重兵监视吗?”
奚望说:“好歹从前争过位子,如今大局已定,以防万一,应该先让您‘意外?出?事’。”
五皇子停下脚步,呐呐地看着奚望,“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我死?了,谁给你开那么高的月银!”
“虽然我这样体贴能干的侍卫有的是富贵人家要,但忠仆不侍二主,我是不会离殿下而去的。”奚望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自从陛下即位,我一直揣着毒药呢,随时准备殉主!”
五皇子感动?不已,眼泪汪汪,冷漠至极地说:“你现在就去死?吧。”
“我死?了,谁陪您去江南吃锅子啊?”奚望揣回药瓶,心?里还是不大安稳,“我总觉得?陛下的态度……很诡异。”
五皇子继续往前走,说:“哪里诡异?”
“太平淡了,不仅没有处置您,也没有处置三殿下,如今还着礼部为几位兄弟择吉日封王扩府,看着十分兄友弟恭。”奚望叹气,或许是燕颂从前实在令人惧怕,因此哪怕如今人不发落谁,他心?里都不安稳踏实,总觉得?脑袋上悬着一把刀,时刻都会落下。
“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五皇子说,“我何时同陛下争过?”
奚望愣住了。
“我不是一直只同二哥、三哥争吗?不对?,”五皇子摇头,“不算争,是斗。”
细细回想,殿下似乎的确没有同陛下有过争斗,哪怕陛下身份未明前,殿下也不曾和他有过龃龉。哦——奚望恍然大悟,佩服不已,“您早知陛下身份,与其交好?”
五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亲卫,“陛下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会早知他身份?”
奚望冷漠下来,“哦。”
“只是从前有个人曾告诉我,若不想争,就不能摆出?不想争的姿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