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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的。咱们都?穿着?便服,人家哪怕是认出咱们,也不会冲过来?磕头。”燕颂牵着?燕冬的手,顺着?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随性往前走。

“那好吧……蒿子粑!”燕冬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位,“咱们也买一个吃吧。”

燕颂没有异议,拉着?燕冬向那处走去。

三月三吃蒿子粑和荠菜粥算是民间的老风俗了,前者是为?祈求身体健康,后者则是因为?荠菜谐音“聚财”,讨个好兆头。

摊主是个老婆婆,掉了两颗牙,动作有些迟缓。一行五人,燕冬买了五个,趁着?老婆婆装蒿子粑的时候蹲下来?,抱着?膝盖瞧着?另一张素布上的竹篮子,里面装满了花束。

“有自家种的,山上采的,公子们若是喜欢,可以挑一束送给?前来?相会的姑娘。”老婆婆慢吞吞地说。

每年上巳节都?是男女?相会的好时候,好比《诗经》有云:“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卖花的,赚的就是水边有情?人互赠花草的钱。

燕冬认真挑了许久,最后拿起一束包了芍药、玫瑰、虞美?人、垂丝海棠和桃花的,看着?很是清艳。

他把花束塞到燕颂手里,很冷酷地说:“拿着?。”

“谢小公子赏。”燕颂打量着?手里的花束,“怎么?选这个?”

常春春伸手接过荷叶包,捧着?热乎乎的蒿子粑,跟上两人。

“因为?它最好看。”燕冬说。

“芍药,这可是欢会常用?的花。”燕颂说,“若我记得不错,它有情?有所终的寓意?,所谓有情?芍药。”

燕冬拿过一只蒿子粑,啃了一口,黏糊糊地说:“不懂!”

“玫瑰代表生死相依。”燕颂说。

燕冬一脚踢飞面前的石子,说:“不懂!”

“虞美?人,”燕颂想了想,“忠贞守候?”

“我真的不懂!”燕冬原地蹲下,认真地吃蒿子粑。

燕颂抬手拨了拨垂丝海棠,说:“善解人意?还是富贵吉祥,亦或两者都?有?”

燕冬腮帮子鼓鼓的,不说话。

至于这桃花嘛,寓意?自然不必说。燕颂拿脚背给?燕冬当垫子坐,等人吃完了站起来?才挪开。

“有股子野味儿,好吃。”燕冬拿起剩下地那个蒿子粑,凑到燕颂唇边,“咬一口试试?”

燕颂当真只咬了一小口,他不太喜欢吃这种,剩下的被燕冬吃掉了。

燕冬一面循着?江边小路往前溜达,一面和燕颂说些有的没的,全然忘记要去找鱼照影他们的事儿了。

“瞧瞧那个见色忘友的。”不远处,鱼照影晃着?扇子,和身旁的同伴们说笑?,“你们信不信,他打我们面前走过都?不一定能瞧见我们。”

乌盈说信,燕冬那双眼?睛全黏在身旁之人身上了,哪还注意?得到旁人呢。

“咱也别去打搅鸳鸯了,自己玩儿去,走。”鱼照影一声令下,一群人转身继续去玩自己的了。

燕冬打了个打喷嚏,立马警惕地看向燕颂,“谁骂我!”

燕颂失笑?,说:“对着?我问是哪个意?思?”

“找不到偷偷骂我的人,我就直接把罪责扣到你头上的意?思。”燕冬嚣张地说。

太嚣张了,必须制约,燕颂俯身将毫无防备的燕冬扛上肩,继续往前走,要选个风景宜人的好位置把人投江涮涮气焰。

“嗷——”

燕冬哀嚎一嗓子,伸手去摸跟在后头的两只狗,雪球这个小孽障坏心眼?不让他摸,葡萄见他伸手得艰难,很乖地蹦跶过来?碰他的手,让他颇为?欣慰。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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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颂不语。

“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燕颂不语。

燕冬一吸气,猛地抱住燕颂的小腿,伸长脖子去咬他的腿肉。燕颂显然没防备这招,脚下一个踉跄,眼?看二人就要直愣愣地往后倒地,常家兄弟立马上前,好在两人眼?疾手快,燕颂及时松手让燕冬空翻落地,自己也站稳了身形。

“哈哈!”燕冬叉腰仰头,“怕了吧!”

燕颂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个小孽障刚才是怎么?对我的,看我不薅秃你!”燕冬见燕颂认输了,立马对雪球秋后算账,小白狗叫唤一嗓子,撒腿就跑。

“站住!”燕冬追着?雪球循着?江边撒野,狂奔了百来?步后终于逮住了小狗,摁在地上狠狠地说,“再跑!”

雪球这狗简直是狗中燕冬,那一手先挑衅、再逃跑、逃跑被抓后就撒娇求饶卖乖的招数简直和燕冬一模一样。这会儿这小臭狗睁着?双圆溜溜的笑?眼?,两只爪子抱住身上的“魔爪”,拼尽浑身解数蹭啊蹭,试图用?自己柔软的白毛哄得“魔爪”的主人心软。

果然,燕冬很快就被拿捏住了,表情?一松,又摁着?它揉搓了一顿,拍拍狗屁股,“小王八蛋!”

这词儿,刚跟上来?的燕颂笑?了笑?。

燕冬听见了,说:“很好笑?吗?”

“小炮仗吗,见人就噼里啪啦。”燕颂将燕冬拉起来?,熟练地替他整理仪容,温声说,“瞧你,脸都?跑红了。”

指尖从脸腮滑过,小炮仗立马化身绕指柔,眼?睛弯起来?,笑?着?说:“我的跑姿很英武吗?”

嗯,像发癫的鹦鹉,燕颂委婉地说:“很讨人喜欢。”

跑姿很讨人喜欢?燕冬还从未听过这样的形容呢,和燕颂对视一眼?,他懂了。

燕冬转身走了,燕颂跟在后头,说:“冬冬。”

“这朵花真漂亮啊。”燕冬顺路赏花。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燕颂失笑?,又说:“汤圆。”

“这棵草真绿啊。”燕冬顺路赏草。

燕颂快走两步,转身拦住燕冬,一面倒退着?走,一面笑?着?哄他,“乖宝。”

“这个人真……”燕冬在燕颂含笑?的注视中停步,“可恶!谁让你嘲笑?我了?我说有一回我和猴儿再家里闹的时候你怎么?站在廊上笑?,敢情?是在嘲笑?我的跑姿。你敢不敢承认!”

没头没尾的,燕颂却?一下就想起了是哪一回,一个寻常的傍晚。

“或许我没有嘲笑?你的跑姿,只是那时看见你,心里想笑?,面上就笑?了,笑?的时候刚好被你瞥见。我看见你的时候总是想笑?,”燕颂说,“这不是我的过错。”

他说得平淡又随意?,却?差点哄得燕冬找不到北了。

燕冬从小就嘴甜,且不知内敛和害羞,哄人的话是张口就来?,像糖葫芦串,芯子甜,外面还要裹一层糖霜。燕颂却?很少说这些,哪怕在他们最亲密交融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都?是看着?燕冬,用?眼?睛说话。

说来?很奇怪。

从前燕冬经常听不懂那双眼?睛说的话,他询问出口,燕颂总是不予以回答,可心灵相通后便突然什么?都?懂了。他迟缓地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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