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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禅院扇动作一致地介绍起来,他拍了拍直哉的肩膀,“你也打个招呼吧。”

在场两名晚辈各自上前。

“初次见面。”

“你好。”

两人同时微微鞠躬。只不过一方说的日语,一方却用的是中文。

这家伙不会日语?

直哉一怔,不过婚约是临时订下的,不会也很正常。

禅院扇没多理会细节,转而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了再说吧。”

人员分配是禅院扇和东方清河一辆。

直哉与东方秋一辆。

此外,东方清河还从随从中派了他的助手跟随东方秋的车,那位随从是会日语的,应该是打算给他们当翻译吧。

禅院直哉坐在副驾驶位,从后视镜随意一瞥就能瞧见后座的那人。

只是她上车后好像压根没有交流的意愿,一直望着车窗外,看着路旁景色飞速后退,眼里透露着新奇。

再然后,表情逐渐失去兴趣,坐在位置上发呆。

不知道是第几次瞥向后视镜,禅院直哉发觉她已经睡着了。

他抿抿唇,干脆靠向椅背,陷入遐想。

如果是这样的妻子,好像这场联姻并不糟糕。

*

我叫东方秋,15岁。

我原本不姓东方,只不过父母早亡,6岁那年我被外公接回东方家,从此改了母亲的姓氏。

今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因为从今日起我就要在日本生活了。

对普通留学生来说,这可能没什么,但对在咒术世家长大,日夜无歇艰苦训练,并且时刻被人监管的我而言,这就好像刑满释放的犯人获得自由般,令人兴奋激动。

当然,在长辈替我安置妥当,离开日本之前,我必须安分,不能表露得太过高兴,否则我很怕他们会对我重新评估,换其他人来完成任务。

我坐在汽车后座上,一言不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乖巧。谁叫旁边还有我舅舅的眼线。

而我那个未婚夫总是时不时偷看我,不论是初次见面看我时的惊艳,还是日常投来的小眼神,这些我都习以为常。

如果不是我注意全在窗外景色上,我可能会回视他,当场抓住他偷窥行为,然后再给他笑容,可惜现在没这个功夫。

至于我未婚夫本身,这个叫禅院直哉的少年,我对他没什么特别想法,只能说长相在我这算是合格的,毕竟也不是初见了。

外公当时给我看的照片中就有他,人也是我亲自选的,只不过照片里他还是黑发,年龄没变……应该是近期染的头发,还打了耳钉,挺新潮的啊。

想到这里,又看着一幕幕倒退的陌生景象,突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在此之前,我还老老实实地在山里上学呢。

直到那天,突来的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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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日前。

天色从中午开始就突然暗了下来,黑色的云乌压压一片。

下午还有课,但是学校已经没法呆了,我干脆溜了出来,沿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一场倾盆大雨骤然降临。

真是倒霉至极。

山里即使有开凿好的路,也因各种坡度而极其不好走。

我找了处歇脚的亭子,稍微躲了会雨,可随着天色愈来愈暗,也不见雨有停下的趋势,我只好放弃等待。

往常这个时候家里应该会出动大批人手来寻我了。

偏偏今天异常平静。

真是讨厌啊,是对我的惩罚吗,让我自己走回去?

我灵光一闪,念头从脑海划过。

要不要干脆趁这个机会离家出走?!

但想法只持续了一秒,转念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的处境,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我可以吃训练上的苦,但绝对不能吃贫穷的苦。

准确来说,在物质这方面,我是绝对不会苛待自己的类型。

我喜欢一切昂贵且漂亮的东西——当然,食物除外。

总之我在这场雨里淋成了落汤鸡,以至于我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不少,我突然在路边叫不出名字的树停下脚步,上面挂着粉白色的花,有一朵经不住风雨摧残从我眼中落下,顿时被潮湿与阴冷污染,月色下格外凄惨。

——真可怜,简直跟我一样。

我收回视线,继续前进,路过时没有刻意避开,不经意地给那朵落败的花补上了一脚。

我老实回到家门口。

那一对肃穆的石狮子一左一右昂首挺拔着,完全不受风雨侵扰,威风如旧。

侧门缓缓打开,是总管家王道行,他举着把老旧的黑伞,缓步走至我跟前,才稍稍给我挡了点雨。

现在挡雨有什么用?假模假样的。

我不加掩饰,用十分直白带着指责意味的眼神看向他。

这位年近50的总管家对我眼刀视而不见,淡淡说道:“秋小姐,先去洗漱一下吧,家主大人在书房等你。”

果然还是惊动外公了啊。

“好吧。”我耸耸肩,随口应了声,越过他自行进入宅邸。

仆从们已经守在门口,我刚踏入室内就围了上来,浴巾包裹着我,替我擦拭还在滴水身体。

“造孽啊,这么大的雨,可别感冒了。”

“秋小姐,先去冲个热水澡暖暖吧。”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还是送到房里吗?”

“不急,晚点再说吧。”我吩咐道,迈着大步回到自己房间。

洗漱一番后终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往外公的书房。

真当站到了书房门前,我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太敢去敲门,好像还没做足心理准备。

外公是我此生唯一畏惧的人,从记事以来,人生中一大半的折磨都出自于他手。

“小秋吗?进来吧。”我听到房内老人威严的声音。

咽了下口水,我认命般推开门。

同时,一道结界以我为中心悄无声息地展开了。

书房的背景墙正中央是一幅偌大的太极八卦图,左右两边各挂了两幅我看不懂也没兴趣的草书立轴。

还是熟悉的配方。

外公站在角落的窗前负手而立,他背对着我望着外面的如珠帘般的雨景。

他身形矮小消瘦,满头白发,论个子还没我高,但我从来不敢轻视他,毕竟是一只手就能把我打趴下的强者。

让我意外的是,外公今天居然穿的是祭袍。

在我们家,只有执行祭祖仪式才会穿上特定的服饰。

而祭祀本身就是大事件,它不是普通的拜祭,据说仪式能打通阴阳两道,与先祖建立起联系,祈求恩惠诸亦或者别的。

听说它有不小的风险,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举行仪式。

至于所谓打通阴阳两道着说法的真假,恐怕也只有身为家主的外公自己知道,反正与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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