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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没趣地和他游戏,开始翻阅书架,漫画杂志按日期排列着,一天不漏,注意到有今天的日期,而我们回程时五条悟并没有购买过漫画杂志,我感到惊讶:
“即使不在家也会给你添置最新的杂志吗?”
“这是他们妄想让我老实呆在家里的手段啊,不过早就不吃这套了。”
原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受宠爱。
至于我,家中不允许有这种有荒废学业嫌疑的书籍,因此为数不多的看小说杂志的机会是在老家的山脚下一间破小的书屋,有段时间逃学上瘾就总在那呆着。
也就是在那个地方,我了解了神秘的成年人的世界,因为是非常超前的东西,所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惜被舅舅知晓后,那家破书店没多久便搬走了,而往后看书也只能去距离市区大约1小时车程的大书店。
一时间陷入了回忆,回过神时发觉五条悟不在房间里了,扫视一圈,从敞开的拉门望见那家伙正在外面与之前那位钓鱼的长老谈话——刚才吃点心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老头了,假装像是家中巡逻一样,从门前来回走过,然后悄悄投来瞥视。
没去管他们,随意挑了本杂志翻阅起来。
*
“到底什么事啊?我可是很忙的欸!”外廊前,五条悟抱怨说。
“呵,你能忙什么?忙着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拉着一起恶作剧是吗?”长老颇为鄙夷地说。
“不是吧,真为一条鱼计较起来了吗,怎么气量和年龄不成正比的?”
“臭小子!”长老手刀劈下来,最终打在无下限上,他敛了敛神,正色道,“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啊,我听下人们说你把女朋友带回家了,结果你告诉我带回来的是禅院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发展的这种癖好?”
“哈?什么女朋友?别在这里胡说,”这次换做五条悟露出鄙夷的眼神,“那家伙是老子的朋友,没别的事就回去了。”
“慢着,”他叫住五条悟,开始八卦起来,“说起来,为什么会和东方家的关系这么要好了?”
“啊,应该是我问吧,你怎么会认识秋?”因为对方提起东方太过自然,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惊异道。
“怎么不认识?五条家一直和东方有来往的啊,前段时间东方清河……她舅舅还拜访过……算了,反正你也不关心这些……不过是知道她现在身份的吧,带回五条家玩不合适。”
五条悟好像明白他指的什么,漫不经心轻哼一声,非常任性地说:“少指手画脚,合不合适老子说的算。”
“就知道会这么说,随你高兴吧,”长老头疼般地揉了揉额角,“不过是不是也该把那种口癖改过来了,总说‘老子老子’的,女孩子会讨厌的啊,既然是朋友,应该不想被对方嫌弃吧?”
“又来了,秋才不会在意这些,”五条悟不耐烦说,“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已经不会再中计了。”
“噢,但愿真是你想的那样吧,”长老若有所思地拉长尾音,依旧觉得五条悟会把女生带到家里这行为绝不一般,他不怀好意望去,笑了笑,“我说啊……其实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老人一怔,愣了数秒又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啊,没什么,”念叨着不着边际的话,又语重心长地在五条悟肩上拍了两下,“我先走了,好好招待人家吧。”
说完便没再逗留,老人背过身时还继续发出得意的笑声,留下略有恼火的五条悟在原地莫名奇妙:
“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
没过多久五条悟便回来了,不过已经沉浸在漫画里,我没理那家伙,或许是再次拳皇的提议被我拒绝过,他自己捡起手柄坐在地上玩了起来。
晚饭。
小餐桌布置在外廊的屋檐下,正对着夕阳衬应着的后园花叶正茂的景色,看起来是很有意境的体验,但逐渐黯淡的光线让人有昏昏欲睡的趋势。
时间差不多了,忽然想起来一会还要回去。
也是稀奇,直哉这家伙居然这么久都没来联系我,难道是打算采用冷暴力手段做无声抗议?
太幼稚了吧。
家仆们往来着收拾起餐桌。
拨通直哉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
“现在来接我吧。”我说。
“接?还知道回家吗?自己想办法回来吧。”对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哦,不接算了,那我今天先留宿五条家了,”瞧了一眼五条悟,正低头玩着手机,应该是听见了但没反应,就默认他也同意了吧,“挂了哦。”
“等等!?你说什么!!”他在那边大叫起来,隐约听见瓷具碰撞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你在哪?!!”
突然高涨的音量猝不及防,下意识把手机都拿远了一点。
“五条家啊。”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
“畜生!你给我等着!!!”骂完一秒挂断。
扬眉望了眼已经结束的通话,心中倍感畅快,不禁笑了起来:“这蠢货气急败坏了啊,哈哈,你听见了吗,悟。”
“喊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他不满地说。
“那是什么表情。”
“感觉被你利用了啊。”他好像不开心地抱怨道。
“怎么可以那样想我呢,朋友就该互帮互助不是吗?”我反过来指责道。
“算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随你开心吧,”他没好气地笑了笑,“秋别玩脱了就好。”
心情愉悦地把手机反复抛向空中,听完他的话我不以为意。
“只要长辈不插手,就不会翻船。”接住手机,望向五条悟说,“那种心高气傲的家伙,让他哭着向老爹求助可比杀了他还要难以接受,放心吧。”
说到底还是能力配不上心气,又死活不肯妥协,注定是被我支配的命。
临走前,毫不客气地把没看完的漫画也带上了,管家见状甚至表示想把半面墙的杂志都给我装箱,被我拒绝了。又不是真的要在禅院家呆很久,放了太多漫画书反而有种束缚感,不对,应该用归属感形容更为准确——好像明白了先前五条悟那番感悟是从何而来的了。
禅院直哉阴沉着脸来,皮笑肉不笑地和五条悟寒暄几句,又用能杀人的眼神示意我上车。
回程路上他一言不发,始终维持那种阴鸷的表情。
他是在酝酿吧,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在我看来,他再怎么爆发也是毛毛细雨。
回到禅院家,他破天荒地一路把我送到房门口。
连对峙都不敢吗?太怂了。
感到有些扫兴,越过他往房间走去。
“秋。”出声同时还拽住了我胳膊,把我拉了回来。
“有话要说?”我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