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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地道:“走,送你回房间睡觉。”
傅寂深的反应和行动皆颇为迟钝,他不情不愿地跟上,高大的身量摇摇晃晃,温惊桥余光瞥见,却不去管,免得再被按在墙上摩·擦。
他一路把傅寂深送进总统套房,带到床边:“侧躺着睡。”
傅寂深迟缓地照做,痛楚消散,酒气与困意疯狂上涌。
他眼巴巴地望着模糊重影的人,恋恋不舍道:“明天见,桥桥……晚,安。”
温惊桥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可临到门边,他又放心不下——万一傅寂深夜里想吐,被呕吐物堵住喉咙呛死怎么办?
新闻里有很多此类窒息的案例呢。
真是拿着秘书的工资,操着老妈的心。
温惊桥遂折身掏出傅寂深的房卡,先回自己那儿卸妆洗漱,换身睡衣,再返归傅寂深的房里,躺到沙发上睡。
本以为是将就……
啧,总统套房的沙发都比他的床舒坦呢。
·
天边泛着鱼肚白时,开放式浴室响起哗啦的声响。
温惊桥翻个身,光亮和水声进入感官,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伸着懒腰打哈气。
手刚举过头顶,“啊——”至一半,他动作猛地一僵。
傅总怎么风平浪静的?
是断片,还是要秋后算账?
卧室与浴室只有一道屏风之隔,温惊桥叠好毯子,蹑手蹑脚地往外溜。
还没碰到门把手,背后不远处就传来傅寂深冰冷的话语:“站住,过来。”
“……”温惊桥心跳一滞,该来的总会来的。
“傅总,早啊。”他机械地掉头,讪讪试探道:“您……还记得,昨晚,嗯……那个,发生了什么吗?”
傅寂深脚步猝然微微踉跄一下。
他眼神冰寒,薄唇紧抿,嘴角下压,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面颊和耳垂却冒出可疑的红晕。
温惊桥见状,内心当即一片草草草。
“昨夜只是发酒疯。”
傅寂深逮人逮得仓促,腰间只围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性感的喉结、锁骨,喷张的胸肌、腹肌都在滴水,一齐汇入两侧的人鱼线,脚边转眼就蓄着一小滩积水,他侧过身低咳,掩饰尴尬:“你不准说出去!”
温惊桥忙不迭点头:“我懂,我保证!我发誓!”
耶斯!甚至不用他找理由!便成功从断头台上下来,改判为死缓!
太好了!
“那什么,男人和男人接吻,不能算初吻!”傅寂深自我麻痹:“我的初吻还在!”
话虽如此,他清醒后依稀记起“非礼”温秘书的情形,心跳竟还莫名加速,那段朦胧的印象中,不戴眼镜的温秘书,漂亮至极,抱在怀里很契合,甚至被他幻想成桥桥的样子亲,嘴唇又香又软,津-液还甜丝丝的,小舌·头也滑溜软嫩,令他悸动不已……停停停,住脑。
傅寂深有种在肉·体上背叛桥桥的负罪感。
而温惊桥相当捧场,维护着傅寂深的体面:“对!!!”
“大家都是直男,皮肤跟皮肤接触一下算什么哈哈哈。”
“你还跟别的直男朋友这么接触过?!”
傅寂深眉头紧皱:“温惊桥!你单纯无害守身如玉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冤枉啊……”
温惊桥哭笑不得:“我只是遵循您的逻辑,当成无事发生而已啊。”
做人不能太双标!
“哦。”
傅寂深也觉着过度发散了思维。
他让温秘书去叫早餐,等人出门,他才开始换衣服。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昨晚见到的温秘书与方才的温秘书,有点不一样——前者紧束着浴袍,头发拨开显露整张脸,与桥桥相似度很高,而后者穿着土气肥大的衣裳,厚重的刘海快遮住眉眼,与桥桥区别很大。
这是为什么?
头发是某种很神奇的封印么?
他要找时机掀起温秘书的刘海,再观察观察。
还有一个办法……
一刻钟后,两人同往常一样共进早餐。
平静的气氛中,飘浮凝固着淡淡的尴尬。
“咳。”傅寂深清清嗓子:“你今天出门戴个口罩。”
温惊桥不知所以,抬头:“为啥?”
傅寂深不自在地快速一语:“你没照镜子?”
温惊桥摇头,他打开手机前置镜头一瞧,不由久久地沉默。
几道骇人的青紫指印,斜贯在白皙的两腮,像是惨遭人毒打过,可见掐他的人当时半点没收敛手劲。
傅寂深理亏。
酒后轻薄下属,关键部·位因此被攻击,也实属活该,他沉着脸提出补偿:“明天我请你吃饭,再给你放个假。”
温惊桥心下一喜,容易留痕体质,还能换来这种好事呢!
他双眼弯弯:“那放假就行,饭就不必了傅总。”
“……”傅寂深张张唇,复又闭上。
饭后,温惊桥收拾完两人的行李,与周洵一道乘车去往机场。
路上会经过沪都影视城基地,他们按计划探班《异仙》电影剧组。
该影片是由傅氏主投的玄幻大制作电影之一,小说自带超级IP,其他投资人只能分杯羹。
剧组班底很强,影帝影后强强合作,外加流量演技兼得的上升期小花鲜肉,以及名导、名编、金牌制片人,开机那天概念海报一出,就霸屏热搜榜好几天,各类粉丝期待值拉满。
届时一旦上映,想不叫座都难。
温惊桥戴着口罩,压低帽檐,走在傅寂深斜后方,旁边是周洵,他们沿着指示牌靠近拍摄场地。
“温秘书,你身体不舒服?”周洵低声问道。
温惊桥摆摆手:“没。”
他瞥见周洵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主动挑明:“我不会多嘴的,周特助,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周洵右手握拳,抵着鼻尖:“多谢温秘书提醒。”
傅寂深听二人在后头嘀嘀咕咕,脚步一顿,等温惊桥撞上他肩膀时,冷冷开口:“温秘书,你走我前面。”
“额。”
温惊桥不想太过招摇,他帽子有点歪斜,伸手扶正,继而指着一群古装扮相的人说:“傅总,你看那些衣服,跟文件中提到的材质感觉不太一样诶。”
傅寂深循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蓦地沉下脸。
典型的一个买家秀,一个卖家秀。
三人低调地走进外围。
导演在讲戏,演员们在候场补妆,其他工作人员看起来也似乎有条不紊。
“周导,傅总来探班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声提醒了一句。
周秋年忙不迭从座椅上起身:“傅总,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他招呼手下人去准备休息的地方,傅氏旗下的演员不论主演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