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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角度的胳膊就在光芒中如同时间倒流般,迅速恢复了正常的形态。
处理完毕, 吉苍甩了甩手腕,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自然地回到床上,长臂一揽,将沈驰飞圈进怀里。
昏迷的胡可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都酸了,帮我揉揉?”吉苍低声要求, 带着点理所当然的亲昵。
见沈驰飞毫无动作,他又退而求其次,收紧手臂,“不犒劳我,那让我抱着总可以了吧?”
沈驰飞这次没有推开他,算默认了。
吉苍似乎满意了,下巴蹭了蹭沈驰飞的发顶,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睡吧。”
到了白天,沈驰飞是被一阵凄厉痛苦的哀嚎声硬生生拽出睡眠的。
胡可醒了。
他瘫在地板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重组过,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起钻心的剧痛。
“你……你这是怎么了?”唐吉吉和孙乔围过来,看着胡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完全没有头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可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是有些记忆的,有人活生生拧断了他的胳膊,留给他对死亡的巨大恐慌。
“是我做的。”吉苍的声音清晰地在病房中响起,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酷。
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他平静地陈述:“被控制的人就是他,第一天夜间摄影机大概开启过,他没遵守规则闭眼‘偷窥’,被角色顶替了,后半夜,这家伙还不安分,想搞小动作。所以,我出手‘制裁’了一下。”
“我拧断了他的胳膊,本来还想拧断脖子的,不过我宝贝看不下去,救了你,还给你治疗了身体,你自个就偷着乐吧,要是再唉声叹气的,我现在就办了你!”
胡可被他的威胁下,连抽气声都小了。
沈驰飞微微一怔,没料到吉苍会如此干脆地将这桩事揽到自己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手指轻轻戳了戳吉苍腰侧,压低声音:“为什么这么说?”
吉苍顺势将头凑近,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同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看到他害怕我的眼神了吗?打人是恶人才喜欢干的事,这不正符合我的人设?”
“你是恶人?”
“嗯,”吉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的光,“做恶人的滋味,很不错。”
“幼稚。”沈驰飞别开脸,不再看他。
胡可身上遍布着至少二十道可怖的外伤痕迹,每次目光触及吉苍,都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着脖颈,生怕一个不慎,真被这位煞神当场结果了性命。
“日记更新了。”孙乔照例翻开柜子上的日记本,声音低沉。
日记上写道:胡先生在晚上的时候被沈先生打了,因为他的偷窥影响到了他和吉先生恩爱。
能把胆小的沈先生惹恼,即使没有看见,胡先生的行为也一定足够恶劣。
虽然作为一个单身汉,我并不明白他们对亲密行为的渴望感。
为了能有一个私密的空间,吉先生和沈先生不惜在夜晚到来时偷偷离开了病房,去到阳台上幽会。
我们劝阻不了,连唐老头不敢做的事,他们真的做了。
这就是爱情给他们的勇气么?
我只能向老天祈求保佑,他们不会被游走在外面的护士发现,毕竟,他们没能在查房前回来,我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日记页中,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医院平面图。
而日记所指的“阳台”,赫然位于与他们病房遥遥相对的走廊尽头,远得令人绝望。
第三天了,副本的难度明显上升了。
沈驰飞的目光在日记本和吉苍脸上来回扫视,心底无声呐喊:怎么又是我?还有他!
“看来这趟是非走不可了,”吉苍语调轻松,仿佛谈论的不是生死险途,“外面的世界,好奇么?”
“不好奇。”沈驰飞答得干脆。
“行吧,”吉苍抱着后脑勺躺回床上,姿态闲适,“到时候估计得靠腿跑了!宝贝,抓紧时间躺下养精蓄锐。”
沈驰飞顺从地躺了下去,他悬起的心莫名又落回实处。
是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眼前这位“大腿”,总该有办法的吧?
吉苍选择的行动时机,是餐车送达病房门口的那一刻。
“门,要守好。”他简短吩咐。
孙乔等人凝重地点头,将病房门虚掩着留出一道缝隙。
唐吉吉更是死死盯着那台关闭的摄影机,额角渗出细汗,不敢有半分松懈。
沈驰飞紧随吉苍踏出病房。
眼前是一条铁路般深邃幽长的走廊,冰冷的瓷砖地面反射着惨淡的光,视线所及,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望不见尽头。
医院呈压抑的方形结构,对称得如同冰冷的机械,病房门如同复制粘贴般排列两旁,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囚笼感。
阳台,在左侧走廊的尽头,大概有一千米。
附近的门道太多了,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窜出一个护士来,沈驰飞的神经是紧绷着的。
吉苍却像在自家花园散步,迈着与护士如出一辙的,沉稳得不合时宜的步伐,慢悠悠地向前踱去。
“你走得太慢了。”沈驰飞催促着说,他压低了声音,感觉喉咙里吸进的空气都是冷的。
“慢点好,我们现在不用浪费体力。”吉苍回答。
“你不怕撞见护士么?”
“我有足够的把握,我们一定会撞见护士的。”
“……”
“啧,别用那种‘看错你了’的眼神看我,”吉苍侧头瞥了他一眼,带着点戏谑,“显得我多没担当似的。”
“你还是闭嘴吧。”
“那不行,”他轻笑,“难得的二人世界,不得好好珍惜?”
“咱们慢慢走过去,这路上肯定是风雨无阻,日记里不是明确说了,我们走到了阳台。”
沈驰飞放松了一点,还好,至少吉苍一直都是这么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要是突然严肃起来,才会把人吓死的吧?
这段路太长了,沈驰飞都走累了。
就靠那根红线拽着,他们走到了阳台。
然而,医院的阳台之外并非解脱。
视野所及,是无数栋与身后医院完全相同的建筑,层层叠叠,紧密地挤压在一起,构成一个庞大、冰冷、密不透风的钢铁迷宫,将天空切割成破碎的囚笼。
不同寻常的夜幕降临,黑得没有一颗星星存在。
不同寻常的夜幕降临,黑得没有一颗星星存在。
“看来外面和里面的时间流速不同。”吉苍瞬间察觉异常,声音染上一丝凝重,“外面一分钟,里面十分钟,咱们得抓紧做任务。”
“任务?现在不该想怎么回去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