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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度。

他的双膝还有些软,刚刚被药水泡过雪还在一直溢出Omega特有的信息素。

他管不了那么多,细心地用花洒清洗着狐狸才有的大尾巴。

在伶馆里待了很久,花澈早就算这里资深的前辈了,即使他今年不过二十岁而已。

他总有一种很温和的前辈气场,特别是面对那些比他还小的艺伶。

明明他才是那个在这里过得最辛苦的人。

花洒声很响,他这才开始浮想联翩。

逃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呢?

花澈对于时间的概念已经很淡很淡了,依稀记得刚逃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现在一半高。

花澈不知道自己的Alpha父亲是欠下了多少债才招惹了那些人,只记得用斧头把门都砸碎的疯子充斥着他的童年。

他记得自己和Omega父亲坐了一艘很破很臭的船,逃离了那个魔窟。但是小船在大海上遇到了风暴,丧失了方向。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Omega父亲已经没有了气息,而他自己被好心的渔民救下。

在陌生的国度,周围人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话。

小狐狸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在异国他乡。

“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

花澈现在想来,大概会无比后悔在听伶馆店长说了神州语后,说出了这句请求的话。

“我能给你吃的,养你长大。但是,我可不会白白施舍善意,你得接受我的培训,帮我赚钱。”

店长将一颗药丸递给他。

“艺伶得从小培养,虽然你的年龄大些,但好歹长得漂亮,还有这么招人疼爱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

“放心,我会让你成为最厉害的艺伶。”

那时,小狐狸不知道什么叫“艺伶”。

他只是为一碗好吃的鳗鱼饭,咽下了一颗毒药。

第7章 花街

那颗药丸比花澈想象得磨人,生生让他患上了信息素饥/渴症。

他不太需要什么多余的培训,在半发作的时候遵从本性,就能达到店长想要的效果。

独具天赋的美貌、身材与信息素饥/渴症完美匹配,花澈在店里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受到的反响就超过了店长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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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追捧他,觊觎他,幻想他,大把大把地为他花钱。

但从来没有人试图带他离开,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在客人面前提过。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花澈已经习惯了赤/裸滚烫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流连,习惯了粗鄙下流的话语作为下酒的调味剂。

他觉得这具已经被x瘾泡烂了的身体迟早断送他的生命,而他自己,在麻木地等待着那一天。

花澈理所应当地当上了店内的头牌,在成人礼的这一天,穿着定制的华美和服参加了花街巡游。

繁重的衣裙颜色艳丽,裙子的衣摆拖得很长很长。发冠上大多是假发包,金银的饰品重得他不敢低头。

粉色的狐狸尾巴向上拱起,在定制的裙子之间探出来,尾根绑上了细细的绸带。粉色的尾巴毛跟着动作一动一动的,像是挠在人心口上的。

“狐狸花魁”这个名号在热搜上挂了很久,凭借一张预发的定妆照,就成为了当地热度很高的旅游宣传名片,有很多外国游客慕名前来一赏尊容。

定妆照上,微微上扬的狐狸眼抹上点缀的粉色眼影,不同寻常地没有涂抹过分厚重的传统妆。

嘴唇微红,饱满的唇形扬成好看的弧度,媚而不俗。

游街上挤满了人,无数目光纷纷投到这个刚刚成年的“狐狸花魁”身上。

花澈单手扶着人的肩膀,穿着几十厘米的高跷鞋,呆滞地缓慢走在花街上。

不断有玫瑰花瓣往他的身上抛,精致的妆容让他的眼尾和眼下微微泛粉,看起来比玫瑰还要娇/艳。

“哥哥好漂亮。”

青涩的少年音穿过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花澈空洞的目光稍微聚焦,偏头往小孩的方向看去。

他垂眸看了少年片刻,目光定格在少年左边胸口的校服徽章上。

他收回目光,目光更加空洞无神,本能地按照早已训练好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着。

刚刚来樱鹤的时候,自己大概也和少年一般大吧。

沉重的发饰让花澈的脖子有些疼,穿着走了大半个街道之后,小腿也酸痛得要命。

他拖着厚重的裙摆,一步一步走在铺满花瓣的道路上。

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挽着家人的胳膊,跟在花澈的身边。

两侧的人越来越多,游客们逐渐不能走得动道。

花澈的余光里,那个衣着校服的男孩逐渐被他抛到了身后,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少年都不再能看到花澈的身影,只能看见铺满了玫瑰花瓣的街道和裙摆拖拽的痕迹。

……

“花澈哥,您醒了?”

夜白提着从食堂打好的饭菜,回到了宿舍。

夜白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花澈很眼熟的西装。

“这件衣服昨天落在浴室了,我看它已经很脏了,不尽快洗掉污渍的话,可能就洗不干净了。但是……”

他有些局促地把西装的肩头拿给花澈看。

“这里好像被扯坏了,我找人问了一下,这种西装专业缝补很贵,我没那么多钱……”

“没事的,夜白,西装的主人应该不会再回来拿了。”

花澈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早已笃定的事情。

他的手指却不停地抚摸着开线的位置,感受着指尖磨蹭西装表面的触感,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裴教授和花澈见过的任何一个客人都不一样,不是伶馆包厢的常客。

花澈至今都没有想明白,裴煜为什么会花钱买他的一个夜晚。

他没觉得自己拽着人的手往脖子上的把戏会有那么大的威力,能让一个Alpha就此沦陷。

用过的铃铛被花澈握在手里,逐渐被他的手心捂热。

花澈不知道自己这次用夹勾/引人算不算成功,从结果来看,好像是不尽人意。

……“铃铛是能让人快乐的东西,但你看起来并没有很享受。”

花澈莫名回想起裴煜的话。

他是能感受到疼和霜的,但是怎么样才算享受呢?怎么才能享受呢?

他的胸口现在都还是红的,哪怕涂了药膏都还是烫烫的,特别是蹭到衣服上的时候,还是会一瞬间刺痒无比。

享受的话,裴教授能做到吗?

“哐当”一声,花澈把铃铛扔回了自己的抽屉。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抽了才会去想这个问题,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他们之间可能不会再有更亲密的交集。

“夜白,夹多少钱,我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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