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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在介怀这件事,而且忍了这么多天,现在才说。

也难怪这段时间一直心不在焉的,一个不留神就会露出苦巴巴的表情。

合着是把他当成渣男了。

“你应该早点问我,也省的这么多天一直钻这个牛角尖。”叶沂说着,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宁朔的身边,跟他肩膀贴在一起。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葛文轩的脑子就是有病,只要能让我不舒服,就是杀人放火的事他也能干。”

听出他的口气里没有一丝夸张的成分,宁朔的脸上迷茫更重。

“什么意思……”

叶沂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说:“总之葛文轩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信。”

“那宝宝……”

“我会想办法,”知道这人是想帮他,叶沂的嗓音柔和了许多,“你不用操心。”

宁朔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又将脑袋靠在叶沂的肩膀上。

“要是我一开始就把宝宝买下来了就好了,也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这个说法叶沂倒是不否认,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这些都是马后炮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我跟葛文轩确实是高中的同学,而且在很多人的眼里,我跟他的关系很好。”叶沂靠在沙发上。

“不过那是因为我和他都很会装,装得很好而已,实际上我们都是巴不得对方去死的关系。”

想到高中的事,叶沂的声音有些飘忽。

“我高三的时候,葛文轩转校来了我们班,他长得好看,而且性子也傲,只有我勉强能入他的眼。”

“但那不是因为我成绩好,只是因为他觉得我跟他一样,都是注定活不长的人。”

“什么?”宁朔一愣。

“葛文轩有遗传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叶沂说。

宁朔愣了愣,下意识追问:“什么病?”

叶沂露出了个荒唐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他家里人叽里呱啦报了一串,什么显性隐性的,什么基因突变的,我压根就懒得记。”

“……”这倒是也符合叶沂的人设。

“然后呢?”

“然后那个疯子就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作天作地,作到我头上了。”

提到高中那段时间的糟心事,叶沂的语气都急躁了许多。

“他觉得我就该跟他一样,早早的躺进坟墓,偏偏我高中的时候是三好学生,乖乖上学,乖乖跟同学来往,他觉得我不认命,就想帮我认个命。”

也就是因为这样,叶沂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被毁了。

“他在高考前几天把我喊出去,想让小混混把我的手打折,让我参加不了高考。”

“当然我的手也确实骨折了,不过比他一开始想的要好很多,能参加高考,只是语文作文写的跟鬼画符一样……”

叶沂说的轻描淡写,宁朔眼里的心疼却都要溢出来了。

难怪叶沂这么不愿意提起高考的事,难怪温秋明总说叶沂在高考后就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

对于叶沂这种出身的人来说,高考已经是能改变人生的最有效的途径了,就这么被人毁了,他怎么能不灰心丧气?

“那你的手……”宁朔的眼神下意识落在叶沂的右手上。

叶沂当着他的面甩了甩,“当时骨折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葛文轩和他带的那几个混混都被我开了瓢,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特意在书包里揣了根铁棍,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喊那么多人,所以还是失算了。”

“我把葛文轩送进了医院,也是那时候我才看到他的家人,知道了这人不止脑子有病,身体更是病得不轻,他们知道那事是葛文轩的错,所以没找我麻烦,我也没让他们赔偿我,只让他们把葛文轩带远点。”

“所以葛文轩才说自己被家人送出了国……”宁朔喃喃。

“对,我不想他再影响我和温秋明,所以拒绝了他家里人的赔偿,用把葛文轩送出国做了替代。”

叶沂说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不能让葛文轩那个疯子危害到温秋明。

“如果他知道温秋明是我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他一定会对温秋明下手,他就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久,所有人都要让着他,肆意妄为了十几年。”

但叶沂天生孱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只有个哥哥相依为命,比他惨比他穷,指不定还比他先走呢,根本没有让着他的义务。

所以给葛文轩脑袋开瓢的时候,他一点没手软。

听到最后这几句带着自嘲的话语后,宁朔唰的一下红了眼眶。

他怎么都想不到,在温秋明都不知道的那段过往里,叶沂竟然经历了这些事。

“要是那时候我认识你就好了……”他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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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叶沂就能安安全全的参加高考,不会再考低分,读没有就业前景的冷门专业了。

也是,叶沂这么聪明,本就该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算了,现在还说这些干嘛,我不是认识你了吗,这不比读名牌大学更有用么?”

眼见着宁朔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叶沂只能把人抱到腿上,用浑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与其心疼以前的我,还不如好好疼疼现在的我。”

“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说过,丁承送了你黑丝么?”

宁朔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

第100章

叶沂和宁朔的第二次等不到夜幕降临便开始了。

“唔……”

宁朔被压在沙发上, 说不上自己是欢愉还是痛苦,只一味的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偶尔说两句讨饶的话, 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软得跟水一样。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宁朔不知道。

他只知道随着夜色逐渐布满屋内,他的视觉被黑暗所掌控,其他感官反倒越加敏.感。

他的耳朵,他的鼻子, 还有他的肌理,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了叶沂的喘.息,叶沂的气味,还有叶沂那炙热得不似寻常,还带着一层薄汗的体温。

好不容易,房间内一切重归于平静。

叶沂抱着宁朔的后背, 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且一直在问的那个问题。

“你到底跟着丁承后面学了些什么?”

“什么?”宁朔不解。

他学什么了?

意识到这人说的某些话全是真心实意, 再去回想这人讨饶时夸他厉害的那些话, 叶沂唉了一声。

“你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不准再跟着那人后面学什么。”

不然他怕是连几分钟都坚持不了。

宁朔不明所以, “他们也没教过我什么啊,除了什么男友衬衫……”

男友衬衫四个字一说出来,宁朔感觉不对。

生怕这人一个冲动再来一次, 他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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