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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盯着他,微笑道:“你方才不是还能言善辩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苗云楼闻言,迟钝的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声音轻细低沉:“因为没有必要。”

女人闻言一顿,眯了眯眼道:“什么?”

“因为和你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必要浪费口舌。”

苗云楼缓缓抬起眼皮,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庞血涔涔一片,将他衬托的格外脆弱易碎,彷佛一个不留神就要支离破碎。

然而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仍然如寒冰一般坚固冷凝,彷佛所有肮脏的血色都悄无声息落入深潭,没法留下任何痕迹。

女人猛的看到他那双眼睛,怔愣片刻,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缓缓皱起眉头。

明明眼前这个女孩苍白柔弱、满是血迹,被剧痛折磨得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而自己则稳稳占据着优势,可以随意折磨放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然而她心中却突兀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

苗云楼心脏仍然阵阵剧痛,瞥了眼满身的血迹,总觉得有种马上就要咽气的感觉,却只是轻轻歪了歪头。

他抬起眼皮,看着怔愣的女人,向上扯起嘴角,在这个阴鸷到极点的血涔涔屋内,缓缓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

“本来我想告诉你,即使我是个适龄女孩,身上有旱魃的血腥味,不怀诡胎简直有违天理人伦,那也不是我怀诡胎的理由。”

“唯一能让我怀上的理由,就是我想。”

女人闻言眯起眼睛,心下顿时一松,冷笑一声道:“你不想又能怎么样,天真,我有一百种一千种让你怀上诡胎,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她这话说的残酷无情、毫无人性,但更残忍的永远是现实,以苗云楼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的现状,的确没有能力拒绝,只能屈辱的任人鱼肉。

然而苗云楼居然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

“我现在发现了,好言相劝是对人劝的,不是对二皮脸诡物说的,和你说这些道理,没有任何意义。”

他颔了颔首,整个身子都紧紧贴着木门,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忽得歪了歪头,露齿一笑。

“我说没有必要,是因为我有足以信任的人,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专门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千层脸智障。”

苗云楼说完,微笑着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拒绝的权力。”

女人闻言一愣,看到他毫无阴霾的笑容,心头随之猛地一震,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下意识就要远离他。

然而还没等她动弹半分,破旧的木门瞬间便被从外到内寸寸冲裂!

“砰!”

一柄长枪猛然刺破了屋内阴沉浓稠的黑暗,被穿透的门外透出缕缕天光,轰然照上女人畸形血腥的身躯,也照亮了她胸口被刺穿的心脏。

一个俊秀的男人一脚踹开房门,手中长枪沾染鲜血、闪着银光,背着阴沉透亮的天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脚边浑身是血、瘫软靠在墙上微薄呼吸的苗云楼,又抬眼看了看眼前满身诡面,痛苦捂着胸口的女人,微微眯了眯眼,手腕一翻,长枪瞬间又在女人体内进入一截。

“呵——呵啊啊——!”

女人没有任何防备,就被猝不及防的刺入了心脏,骤然爆发出痛苦凄厉的尖叫,立刻紧紧捂着胸口,仰倒在地。

她那无数张血腥的面孔立刻消退下去,柔软纤瘦的身姿婉转的躺在地上,只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温和面庞。

然而闯入的男人没有被她凄惨的模样牵动半分,见状脸色更冷,狠狠挺入长枪,把她钉死在地。

见女人昏死一般瘫软在地,他这才转头来,看向苗云楼浑身是血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声道:

“你……还好吗?”

“啊,我很好,”苗云楼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笑道,“就是没有你那么帅气英勇,孟子隐,你破门而入闯进来,简直是天神下凡啊。”

“……你还有心情打趣我。”

孟子隐瞥着他身上几乎没一块干净的皮肤,只觉得眼睛疼,缓缓吐了口气,用力捏了捏眉心,淡淡道:

“如果不是吴斌察觉到你那里死寂的分外诡异,紧赶慢赶的催着我过来,我现在看到的,岂不会是一具死尸?”

苗云楼扯了扯唇角,轻描淡写道:“不会的,我当然知道分寸。”

“反正她需要的不是我的命,只是我的身体,不到必要时刻,肯定不会真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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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死,我就有办法整她,保准让她焦头烂额,拦不住我逃走。”

他面上微微带笑,看上去分外稳健,一句话却是连喘带咳嗽的说完,脸色跟咽了气一样惨白,听得孟子隐直皱眉头。

苗云楼……这个要脸不要命的流浪旅客。

宁肯把自己作死也不肯审时度势的闭一会儿嘴,非要不停的说话,不停的激怒各色诡物,真应该让他吃个大亏,才能懂得爱惜自己的血肉之躯。

孟子隐听不下去了,抿着唇吐了口气,刚想让他别再说话了,却见苗云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正摇摇晃晃的扶着墙面,缓缓向屋外走去。

她瞳孔一缩,一把扶住苗云楼,皱着眉头道:“你干什么?”

苗云楼轻轻把她的胳膊拂开,漆黑的眸子仍是看着外面,淡淡道:“出去啊,去找景点出口啊。”

他点了点眼角,示意道:“你不会忘了吧,参观时间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再不去找出口,我们都会完蛋。”

孟子隐手紧紧不放,皱眉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现在的身体——”

“我的身体现在千疮百孔、血迹斑斑,完全不适合独自出门,奔波劳碌去查找景点出口,应该和你们一起行动对吧。”

苗云楼打断孟子隐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静静道:“那如果有一个人,和我一样遭遇了这些,用尽全部努力抗衡,甚至某种程度上比我更努力、更凄惨。”

“而她现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说,她独自经历了这么多,身边会有人亦步亦趋的保护着跟随吗?”

孟子隐闻言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苗云楼趁机把胳膊拉了出来,拖着发软的腿脚,缓缓往出走。

他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轻声撂下一句话。

“如果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那么我在她的身体里,也理应独自面对——孟子隐,才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拦住那些暴动的村民。”

房门外,天光所照之处,黄沙漫天席卷,白骨裸露遍地。

苗云楼眨了眨许久未见光的眼睛,捂着仍在汩汩流血的肩膀,听到身后黄风缓缓流淌,孟子隐没有跟来。

这就对了,他心中颇为宽慰,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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