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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不同、怒火中烧中各退一步,最后慢慢谅解对方、重归于好,融合出更紧密的连接。
“我明白,”活人低低道,“从前我不懂,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他抬起头,一眨不眨的望着沈慈远山带雪一般的眉眼,伸手轻轻碰了碰,随后用了一点力气,用拇指一点点蹭过眼尾。
“我喜欢用手触碰你,更胜过亲吻与拥抱,”活人低声道,“因为触碰得到的感觉更加真实,让我能确定,你不会转瞬间烟消云散。”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我对自己的性格很清楚,我很少害怕,因为道德、伦理、生死,对我来说都不是桎梏,我没有顾忌。”
“就算是你,我虽然常常患得患失,可我还是把你泡到手了,是不是?”
沈慈点点头:“谢谢。”
活人微微一笑:“不客气。”
“可惜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啊,”他摇了摇头,笑容转瞬即逝,叹气道,“沈慈,别怪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我害怕你离开,真的,任何可能让你离开的事情,我都不敢告诉你一丁点。”
活人说完,见沈慈张了张口,似乎又要说些什么,赶紧找补道:“当然,我现在已经明白啦,你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薄情郎。”
“现在我们已经有基础信任存在了嘛,”他整个人蛇片一样贴在沈慈身上,双手并用,摩挲着对方的脖颈与面颊,讨好的笑道,“你看,我现在什么也没有瞒着你了。”
“……”
沈慈没有接他的话。
他居高临下,盯着活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按住活人的手腕,把他不安分的手指一点点摘了下去。
活人一愣,不由得心头一跳。
难道他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事?
然而下一秒,只见沈慈轻轻上前一步,把活人整个抵在墙壁上,随后两只手捧住他的面颊,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了下去。
活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双薄唇覆盖笼罩下来。
两个人的呼吸骤然贴近,亲密无间的交织在一起,带来让人酥酥麻麻的温热。
他只觉得嘴唇上一阵湿润,随后口腔突然猝不及防的打开,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温和而强硬的骤然入侵!
“唔呃……!”
柔软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如同蛇类翻滚交/媾,以几乎不属于那双清冷眼眸的热度,发出暧昧而激烈的啧啧水声。
被这股热烈的气息笼罩,活人几乎愣住了,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温热的躯体,只能被动的接受唇舌肆虐。
他湿热的口腔中是一场疾风骤雨,沈慈淡淡的气息入侵进来,脖颈被人强硬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活人在这无可抵御的情热中,没有任何清醒的余地,只能闭上眼睛,一瞬间便在欲海中堕落沉沦。
“啧啧……唔……”
这一场唇舌间疾风骤雨般的亲热,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略微平稳了一些。
活人紧紧贴在墙壁上,呼吸不稳,胸口剧烈起伏,面颊上蔓延上的红晕,从浓烈的油彩中渗透出来。
沈慈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冷色的眼瞳,把淡红色的舌尖退出来,唇舌微微分开了一些。
“呼吸。”他轻声道。
活人闻言下意识吐出一口气,混沌的大脑终于进入了冰冷的空气,让他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
“你……为什么……?”他的舌头整个麻木起来,几乎不会说话了,费力的呼吸道,“怎么突然……?”
沈慈仍然低头看着他,用指腹轻轻蹭着后者鲜活湿润的眉眼,轻轻道:
“你不是不敢闭眼,害怕我会突然离开吗?”
“这就是我的承诺,”他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对你失去热情,无论是现在——”
“——还是你恐惧的那个时候。”
即便有一天,沈慈会恢复全部的记忆,重新回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成为无情无欲的神仙义父。
苗云楼也能凭藉着此刻唇齿间的温度,辨认出那具身体里,是否还是同样的对他永远炽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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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
两个人呼吸重新平静下来,沈慈换了一个姿势坐在地上,静静听着活人说雪监狱外面的事。
活人靠在沈慈的怀里,跟无脊椎冷血动物一样,贴合著胸膛呼吸的幅度,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他的手。
“从你摧毁藏神肉身那天开始,外面就乱成一团了,你被压进雪监狱后,剩下那两个外乡人都被再次关起来,查了一整天。”
“所有经手过贡品的侍从,全都被罚了,传话人被夹断了一根腿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沈慈闻言面上没有半分意外之色,淡淡道:“他活该。”
“当然啦。”
活人嘻嘻笑道:“本来他都该被赞普折磨死了,可惜现在距离大劫难日越来越近,实在没有人手可用,传话人断了腿,也得继续干活。”
沈慈摧毁藏神肉身石像是在第四天,等到那一阵混乱和检查过去,就已经是第六天日出时分了。
明日就是大劫难日,而可能的拯救者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尊贵如赞普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焦躁中等待。
这也是为什么沈慈犯下如此大罪,却也没有当场处死。
拯救者实在太虚无缥缈了,若是把沈慈杀死,选择也就只剩下两个了。
不如先把他留下,如果大劫难日过后,他不是那个拯救者,再酷刑处死也不迟。
沈慈闻言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文建华和潘龙呢?”
明天太阳一旦从雪山上升起,就代表着大劫难日彻底降临,潘龙和文建华要想活命,就只能拼命竞争拯救者的位置。
“他们?”
活人一听,从鼻孔里喷出一股讥笑的气息,慢慢咧开嘴笑道:
“你猜那两个蠢货,为了成为拯救者,想出了什么办法?”
他没等沈慈的回答,就耸着肩膀,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
“他们俩居然盯上了跟南喀同父异母那个女孩卓嘎,争先恐后的讨好她,想得到这女孩的青眼,成为赞普的乘龙快婿呢!”
沈慈搂着他的腰,不让他笑到滚在地上,闻言也不由得摇摇头道:
“慌不择路。”
都到了大劫难日的前一天,他们两个还没做出什么事情,恐怕看着藏区侍从日益不善的眼神,心里也有数。
没有成为拯救者的信心,也只能另辟蹊径,试图讨好赞普的女儿留在藏区。
只是不知道,这慌不择路的做法,是会让他们得到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还是一头跌进早有预示的地府中。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活人开口道:
“今天晚上。”
“我们之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