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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暂时是安全了。
“多谢你,劳烦放我下去吧。”
鹤使将她放下。
他们仍在洛府,沈幼漓被带入一间房中。
洛府门外,迟青英和洛家人手太少,想抵挡也是有心无力。
周氏不愿为了一个沈幼漓开罪县主,道:“罢了,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你带人沿着城门一路去寻两个孩子。”
沈幼漓背诺带走他们,周氏不跟她翻脸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靠近,二人还未看清马背的人,他就已经下马宛如流星掠进大门。
迟青英道:“是殿下回来了。”
周氏长出一口气:“他还有脸说自己不在乎。”
—
沈幼漓如今正被绑在屋中,看着守在四角的侍卫,只能先安分坐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一会儿县主就走了进来。
她仍旧是强装高傲看不起人的眼神,沈幼漓深知这样的人内里虚浮,不过是靠着县主身份耀武扬威,实则外强中干。
她静等着瑞昭县主出招。
“本县主听闻你不过是被买进来,给洛家传宗接代罢了,平日院中连个奴仆都没有,可有此事?”
不是说请教吗,怎么羞辱上她了?
沈幼漓不接招,把头一扬:“县主那么想听,那就出个能让我高兴的价钱。”
“你就这么喜欢钱?”
“谁会不喜欢钱呢,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留在洛家。”
“好啊。”
瑞昭县主将手上绞丝金镯子脱了下来,丢到她怀里,“说罢,只要能说得本县主开心,本县主不介意再打发你点,若是不说,本县主打烂你的嘴。”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听洛明瑢与别的女人的过往,但若不知道,又会日日想着,抓心挠肝。
谁料沈幼漓竟然“嗤”了一声:“堂堂县主竟也那么小气,婆母平日赏我的都不止这么些,一个镯子可只够我说一半,县主带银票了吗?”
“来人——”
沈幼漓赶在挨打之前诱惑她:“县主,我能让洛明瑢从此只专情你一人,整日守在你身边,对你言听计从,亲你,抱你,跟你生上十个八个孩子。”
沈幼漓半点不怕夸大其词,反正她只保疗程,不保疗效,稳住了县主,之后多得是机会逃走。
这种话真是不要脸。县主忍住气:“你要多少?”
“五千两。”
沈幼漓料想她拿不出一万两来,好心打了对折。
“当真贪慕虚荣,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你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有人看得起你,也就凭个肚子,才能有点用处。”
“本县主今遭出门没带银票,不过可以写下字据,等回了行馆就将银票给你。”
沈幼漓才不信什么字据,拿到手里才是真的,“总归县主付不起银子,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说完她就坐在那儿不再说话。
瑞昭县主唇瓣发干,她当真想听听沈氏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派人快马回行馆,取银票来。”
要是假的,她自会让沈氏再吐出来。
—
洛明瑢出了澹园,夺一匹快马一路飞驰而回,只恐自己赶不上。
明明从澹园到洛府的路并不长,他恨不得快些,再快些,只怕迟了一步,什么也挽回不了。
十六年前贵妃在军前自尽的样子不断闪过眼前,洛明瑢攥着缰绳的手用力到泛白,他不愿去猜测洛家可能在发生的事。
沈娘子是决计不能出事的。
在看到门前乱作一团时,洛明瑢视线在人群之中搜寻不到想找的人。
下马之后他一步不停迈入门内。
“沈娘子在何处?”
被抓过的校尉惊骇于来人的手力和身量,能将身穿甲胄的自己一手提起来,可他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
还是凤还恩的鹤使开口:“县主将她带到了那边屋中。”
洛明瑢丢下人往那边去。
屋门前有守卫,秋菽让人阻住大步而来的僧人,但上前的守卫连衣角都没沾到,就被推了出去,没有让洛明瑢停下一步。
她赶紧说:“禅师莫急,沈娘子无事。”
禅师的目光莫名带着教人胆怯的威慑,秋菽强撑着说道:“王、王爷有令,不让县主伤了洛家人,沈娘子如今无事,只是在屋中,县主知道轻重,不过是有些话要问她。”
“让开。”
洛明瑢依旧要往前走。
瑞昭县主走了出来,一见洛明瑢形容就知道他匆匆赶回来的,心中更加难过。
他根本不似自己嘴上所说,无意男女之事,不过是那事与她无关罢了。
许是习惯了洛明瑢的冷淡,又或是将沈幼漓的话听了进去,总之,县主再开口竟有服软的意思:“你不必如此着急,本县主没有将她怎么样,不过是有几句话问她,禅师若有兴趣,也可在一边旁听着。”
洛明瑢不想听:“贫僧要带她走。”
瑞昭县主又想发怒,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一点皮都没掉,还知道跟本县主谈生意,禅师何必急于一时,难道你不想听沈氏的真心话吗?她方才可是同我要了五千两,说愿意教我,如何将你收入囊中呢。”
见他神情微怔,县主趁热打铁:“你不想听听这么多年,七年里,她都是怎么算计你的吗?”
第33章
莫如……再赌一次。
洛明瑢确实想听听,沈娘子在他人面前,会如何提起自己。
他越过县主,朝屋中走去。
秋菽跟了进去,而后又赶紧出来:“县主,禅师在屏风后,并未与沈氏相见。”
县主莞尔一笑,沈幼漓狮子大开口也不错,她嘴脸越是丑陋,才越能引起妙觉禅师反感。
银票很快就送来了,随着一道送来的还有郑王的命令:不许得罪洛家人,回去之后即刻离开瑜南,不得多留一刻。
瑞昭县主阴沉下脸,眼下暂且得沉住气,她转身回屋中,下巴一扬,示意秋菽将银票送上。
沈幼漓浑然不知洛明瑢已经回来,往自己怀里努努嘴:“放这儿,放好了。”
秋菽将银票塞进她怀里。
洛明瑢在屏风后,听着她的声音,知道她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沈幼漓怡然开口道:“县主请问,妾身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县主终于开口问:“你是真喜欢洛明瑢,还是为了洛家承诺的一万两银子?”
“当然是为了银子。”
“若不是像洛明瑢那样的相貌,而是状类猪狗之人,你也会答应吗?”
沈幼漓答得分外干脆:“当然会,只要给我银子,无论他是缺胳膊断腿,还是形貌丑陋,我都会答应,应该说,若真是那些人,反倒省下我不少事,偏偏是个和尚,为了什么修行戒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