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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贴她的唇。

沈幼漓义正词严:“我断不会同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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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清澈:“为何不能这样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转着脸躲开,左右摇晃着,想将腰从他手臂拔出来。

“可从前沈娘子爱坐在我腿上,还说我就是你的蒲团。”

“从前从前,哪有那么多从前!从前我有银子挣,现在我有吗,有吗?”沈幼漓用手背拍他胸膛,压下用掌心贴上去的冲动。

“我可以给。”

“晚了,我现在富贵不能淫,给钱也无用。”

“财无用,那什么有用,色?还是我这舍身为天下的气节,不值得沈娘子给一回好脸?”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瑜南行馆的饭菜不错,沈娘子赏个脸,吃一口,凉了就不好吃了。”

本就美妙的嗓音刻意哄劝之下,柔得像纱软得像棉絮,听得沈幼漓脸红,她自小没让人这么哄着吃过饭,小声嘟囔道:“你放我下来,我早就吃完了。”

“这儿没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沈娘子咬一口,我就放了你。”

沈幼漓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了一口。

反正在床榻上都那样了,坐他腿上又算得了什么呢。

洛明瑢盯着她一口一口,将一整个汤包吃掉,指腹在她唇角揉了又揉,滚动的喉结看得沈幼漓颇为不安。

这人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像山里开春的动物一样。

她搭上他手腕:“放我下来吧,这样谁都吃不好……”

洛明瑢总算将她放了下来,给她盛了一碗干贝粥,他仍旧吃素,是一碗没有油星,只飘着绿叶菜的素面。

“吃饱了。”她将碗放下。

洛明瑢已经在喝茶,看她吃完,又将人抱在腿上。

沈幼漓伸手推开了他凑近的脸,她吃了荤,没漱过口,是不让洛明瑢贴上来。

洛明瑢退而求其次,将脸埋在她的脖颈磨蹭,对着锁骨贴上过烫的唇,仰首往上,亲吻她下巴与脖颈的交界,逼得沈幼漓仰头,吞口水都像在回应他的吻。

旧痕未消,又添新迹。

这人痴缠得她根本招架不住。

“好了……”她按住他整个贴上来的胸膛。

两个人正推推搡搡间,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沈幼漓下意识缩在洛明瑢背后,也借机喘一口气。

“主子。”是迟青英的声音。

“无碍,你先吃。”

洛明瑢出去开门,沈幼漓把半个包子塞进嘴里,赤脚跑到隔扇处,想听些有用的消息。

迟青英是低头进来的,眼睛也不往里屋看,只跟洛明瑢道:“主子,凤军容请沈娘子过去。”

凤还恩?

洛明瑢回头,和探出半张脸的沈幼漓对视上。

“找我,他莫不是来带我出去的?”沈幼漓来了精神。

“大概是。”洛明瑢笑意不见踪影。

沈娘子该早日离开此地,他只能放手。

这才短短半个晚上……

“且稍等!”

沈幼漓赶紧去翻找自己带的东西,将脸涂黑,再稍作易容,又重新穿上那身侍女的衣裳。

洛明瑢站在她身后,披着宽松白袍,大袖垂落,说不清是仙人是妖精,就这么默默看她上妆。

沈幼漓看在眼里,没有说话,但心里莫名总有点不是滋味。

在出门之时,洛明瑢道:“这几日不太平,若凤还恩能带你出去,就哪儿都不要去,丕儿的事不用担心。”

“嗯……”

沈幼漓最后看一眼屋中孤孑的人,才将门关上。

纵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和不忍,她也得赶紧离去,釉儿还在县衙等着她。

往主院走的路上,沈幼漓被分到一个托盘,迟青英却没让她往主院去,而是在主院旁的耳房一处守着。

果然,就听到主院传来吵闹声,她听到下人们在说:“军容被剑南道使者泼了一身的茶水,快去找身衣裳来。”

这是真吵起来,还是故意吵?

沈幼漓眼疾手快,立刻领了这份差事,端着衣服走进屋中。

凤还恩已被请到偏房收拾,见到来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沈幼漓心虚,喊了一声:“军容……你的衣裳。”

凤还恩只是看了她一眼,拿了衣服就走到屏风后面去。

沈幼漓转过身,低头踢着地毯。

能见到凤还恩是意外之喜,不过她没想到凤还恩在这个时节还要出现在行馆之中,这岂不是便宜了郑王一锅端?

不会是为她冒的这险吧?

“军容不是和郑王翻脸了吗,这次来他地盘,不会出事吗?”

“你也知道。”

这句话砸下来,沈幼漓头垂得更低,这话说得,像她是什么不懂事乱跑的孩子似的……

凤还恩将外袍解下,挂在屏风上,看她低着脑袋,叹了口气,道:“放心,郑王现在也不敢在行馆起冲突,他要保存精力,以备明日的端午宴。”

沈幼漓这才放心,第一句就问:“釉儿可还好?”

凤还恩点头:“她在县衙,一切安好,断然不会有事。”

“那就好,多谢军容照拂。”

沈幼漓其实也不是全然相信凤还恩,但这风雨飘摇的时候,她尚且自顾不暇,女儿跟在凤还恩身边,已经是最安全的了。

纵然知道凤还恩能护住女儿,可她总有些担心。

郑王能做要挟之事,难保凤还恩不会起拿釉儿要挟的心思……

凤还恩忽然主动提起:“有一件事我瞒了你,要同你赔礼。”

沈幼漓有些紧张:“什么事?”

“那日山崖边救你的不是鹤使,而是十七殿下,因我与他有结盟之事绝密,我不愿沈娘子瞧见我们二人有往来,才刻意瞒着,想等着来日让殿下同你说……他如今告诉你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沈幼漓松了一口气:“你也是时势所迫,实不必同我赔礼。”

其实就是故意瞒着,她也不会和凤还恩翻脸,甚至愿意刻意帮忙找补。

眼下,自己能不能出去还两说,当娘的为了孩子,怎么也要厚起脸皮,给孩子寻一处靠山。

“说来,凤军容救了我一命,我不该奢求什么,但为娘的总放心不下女儿,若真起了战事,还请军容无须顾念我,只盼您让釉儿活下一条性命就好。”

“只是保护釉儿,那你呢?”

“我如何都不要紧。”

“沈娘子还是防着我?”

“不是!我将最重要之物托付军容,世上再没有这般的信任了。”

沈幼漓轻易不会留下釉儿一人,此举不过为女儿安危再多上一层保障罢了,以凤还恩的本事,若他答应,必定就能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凤还恩凝视着沈幼漓,还是同样的眉眼,心境却早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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