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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

果然生气了。

她把人往门外推。

洛明瑢不会走,他把沈幼漓扯到腿上,又是肆无忌惮一阵,然后发现,埋首在她温暖的肌肤之上,能让自己死寂的心脏好受一些。

沈幼漓只着一件绸衣挂脖,脸埋在被中时,忽听到后颈亲吻的人说出一句:

“请柬,会给我一封吗?”

她僵住,抬头看向他:“你要来做什么?”

“给你贺喜。”

洛明瑢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他也不会让凤还恩好过。

沈幼漓死死揪住被子,见他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啊,你若是想要,那我就给你一封。”

“送到摘星楼,我恭候。”他话说完,在她耳边亲了一下,下榻离去。

“等等——”

“要请柬的话,我成亲之后,你就不要出现了。”

“好。”

“不——我还要以后能随时去祭拜丕儿。”

“好啊。”

在那抹白发消失在门后,沈幼漓重新倒在被中,静止不动许久。

然后,她带着一腔驳杂的情绪,裹衣起身去打开门。

吹了许久冷风,直吹到身子僵硬,什么念头都没了,她才点灯写信。

第79章

军容府,凤还恩拿着一封信陷入沉思。

是万春县送来的,幼漓的笔迹,信上答应了假成亲之事,而且等万春县的工事一结束,就请她将她们母子送到李寔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凤还恩谋划了许多手段,都没使上,结果她就答应了。

担心这信是假的,他还亲自跑到万春县一趟。

见她第一句就是:“你后悔了吗?”

“这话该我问你,假成亲之事于你无半分益处,你会后悔吗?”

沈幼漓平静得很,把一筐小米细细挑拣出虫蛀的来,旁边还有两碗挑拣好的红绿豆子。

人一忙碌起来,就不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凤还恩倒是说了一句真话:“婚事真假于我这身体来说并无区别,自八年前起我就从未想过与你如何,当时只想远远瞧着你安好,可若你身边没有别人,我就能对你好,这便是我的好处。”

沈幼漓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想欠他越来越多。

凤还恩又多问了一句:“你不怕伤十七殿下的心了吗?”

“是我多心了,十七殿下赞成此事,现在反倒是我心乱如麻,非得断了念想,毁去一切可能不可。”沈幼漓坦诚道。

凤还恩知道洛明瑢做了她七年夫君,她定然难以割舍,但听到她就这么承认了,心中不免钝痛。

他不多想,只着急将此事定下来:“此事宜早不宜迟,冬日坝上无事,咱们过几日就将亲事办了,就定在三日后吧,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绝不会出意外。”

“好……”

这样也好。

沈幼漓看向窗户,出神许久。

窗纸上,凤还恩的唇轻轻贴在她眉上,又马上退开。

沈幼漓转头看他,眼中有震惊也有茫然,凤还恩的举动不算多过分,但她根本没想到凤还恩会亲她。

更奇怪的是,她心中无多大涟漪。

像被釉儿亲了一下。

凤还恩也看出了她并无半分波澜,对于这个吻,她除了疑惑,就是平静到漠然。

他勉强笑道:“做戏做全套,他就在还在外边看着。”

什么?

沈幼漓猛地看向窗外,却什么都没有,不过凤还恩能说出来,大概是真的。

……

那就这样,看到就看到吧,在桌沿扣紧的手慢慢松开。

“以后,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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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止算得上轻薄。

“好,不会了。”

洛明瑢确实在篱笆外,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看到之后,他转身离去。



沈幼漓本以为洛明瑢不会再来,可是当夜,她和釉儿在描九九岁寒图时,门忽然被打开,洛明瑢踏着乱琼碎玉而来。

沈幼漓一下就觉得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差点从凳子站起来,是女儿在这里,她才勉强稳住,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画笔像匕首一样反握在手中。

“看看你,“他的语气还是和行动迥然有异,“还有女儿。”

“出去!”沈幼漓呵斥。

结果出去的是釉儿,她一股脑收拾起画纸画笔,小跑回自己屋子,把门关上,“我睡了,你们不要吵!”

二人从紧闭的门上收回视线,沈幼漓皱紧眉:“你对釉儿有一点做阿爹的样子吗?”

“你还让我靠近你的孩子吗?”

沈幼漓心道你不也一样,但是这车轱辘话她不想再说,只是起身将人往外推:“咱们昨晚已经说好了,旁的都不必再商量。”

“好,不商量。”洛明瑢骤然将她抱起,走进她屋里。

沈幼漓发现挣扎无用,又担心争执之下,釉儿再出来看见,只恶狠狠低声说:“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割自己一刀!”

洛明瑢淡定得很,一面走,一面她头上发钗拔出,丢在地上,所有能接触到的锐物,连帐钩,他也抬手撤掉,丢了出去。

沈幼漓被推倒在被中,他倾身遮住所有的光,膝盖别进双腿,阻止她并起,冬日一重重衣料也阻隔不了他的亲近。

不打一声招呼,温热的气息随着柔软的吻落在锁骨上。

颈间先是凉的,很快就染上比体温更热的暖,沁出舌尖的湿润,唇自发碾在锁骨上,鼻尖也抵着脖子,沈幼漓伸长脖子,闭紧眼睛,双手都被他十指紧紧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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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想找自己床头柜子里有没有□□药,下巴在他发顶扫来扫去。

洛明瑢提点她:“你没有制备毒药,别看了。”

屋里无药材也无药碾,他对一切都有数。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她到底安逸了多久!沈幼漓气得躺平“你要睡就睡,睡完赶紧滚!”

“那就多谢娘子宽宏——”

“诶!”沈幼漓喉咙被逼出一声,是洛明瑢将膝往前推,将她腰抬起与自己贴近。

他没有停住,滚烫的吻和手遍及各处,还有心情问:“所以,你还当真要嫁凤还恩?”

他本不欲来发这个疯,但窗纸上那影子实在刺眼,他走到半道又折返回来,然后就瞧见她抱着女儿画画的样子。

这屋子该有他一席之地。

这一晚回去洛明瑢笃定自睡不着,不如寻些慰藉。

沈幼漓说话和冷笑产生的震颤回馈到他唇上:“你不是也赞成吗!”

洛明瑢这才抬头,一双探究的眼睛上上下下将她刮过,“这么听我的话?”

那我说别的怎么不听?

她自发隔绝他这句,只一味重复:“你出去吧,我的心意不改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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