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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吴氏商行与羯人勾结在一起,给他们传递消息的是个女子。”

他这样一说,林泓忽然想起来,之前在瞻平侯府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他与那女子仅是对视片刻,便觉得非常不舒服,仿佛被看透了似的。

阎止见他皱眉,便问道:“林文境?”

“哦,没事。”林泓摇了摇头,“我想起之前在侯府,见过一个绿眼睛的女人。她和侯爷不知说了什么,是被唐管家亲自送出城的。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阎止疑道:“瞻平侯?”

林泓道:“是啊,怎么了?”

阎止顿了顿,却摇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明天我想让你找找,琳河有没有这个女人的踪迹。”

林泓觉得有点奇怪,问道:“即便是有,过去这么长时间她也早就跑了。明天即便去查,很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没关系,”阎止道,“你只管去查抄一遍,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同时留意一下珈乌有什么反应。”

林泓想着,手指不自主地拨弄着桌上的脂粉盒,发出一点细碎的小声。很快,他听到门外有人匆匆赶来:“大人。”

“说。”林泓回了身。

士兵躬身道:“琳河周围有暗哨。我们进来之后不久,暗哨就向羯人传信去了。我们一路跟踪,看见暗哨进了驿馆。”

阳光往前挪了几寸,照到吴仲子的眼睛上。他往旁边躲了一下,依然被晃得眼前发花。他终于耐不住性子,率先开了口:“阎大人提我来,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阎止正在看一本方物志,闻言抬了头:“吴老板不过是个被骗的可怜人,又能帮我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吴仲子问。

阎止看了他一会儿,放下书道:“吴老板有兴致聊,那我们就从头说。你觉得我们从哪儿说起合适?比如,李高田?”

吴仲子神色僵硬,日光下,他脸上的皱纹一层深过一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阎止不以为意,继续道:“吴老板在许州行商多年,与三殿下交好,受了不少陪都的荫庇。就在几个月前,许州爆发流民,许州知府想找太子摆平这件事。作为交换,太子则盯上了巨贾一方的你。”

“太子与三殿下不睦已久,正愁手里没有把柄。他向你提出了一个建议,想要故意暴露采灰场,再把罪责推到三殿下身上。作为交换,太子许了你一些好处,比如保住你的其他营生,再比如换掉要挟你的崔主事、让他永远闭嘴。”

“采灰场藏得很深,怎么才能让我们找得到呢?于是你安排了一场刺杀,我们刚刚进城,便看见李高田被羯人杀死,只要顺着他查下去,采灰场的内情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阎止故意地顿了顿,“事成之后,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突然翻脸,落井下石。吴老板多年心血,兢兢业业大半辈子,一夕之间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多可惜啊。”

吴仲子紧紧地抿着嘴唇,越听脸色越差。他突然重重地挣了一下,一拳锤在椅子边上。铁链碰撞,在牢房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楚。

“干什么!找打是不是!”狱卒喝道。

阎止抬抬手让他们下去,起身走到吴仲子面前:“我知道你在指望什么。采灰场一事并未东窗事发,你寄希望于三殿下,想让他帮你一把。

“但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吴仲子邃然抬头,直盯到阎止眼睛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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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勾结姚大图偷盗陪都令牌,已经败露,连自己也顾不得了。”阎止俯身道。

“这不可能!”吴仲子双目圆瞪,脱口而出,“姚大图根本联络不到三殿下,如何会帮他偷令牌!”

“是么,”阎止眼神发暗,盯着他道,“那姚大图宁可炸山也要跑出去,是为了见谁呢?”他停了一停,忽然道:“是珈乌殿下,对吗?”

吴仲子神色一停,有片刻的犹豫。但就是这一刹那的停顿,许多事情不言自明,他已经没有办法掩盖了。

阎止缓缓地笑起来:“原来如此,吴老板搭上了两位皇子,还敢和羯人做生意,胆子真是够大啊。”

“你……”吴仲子脸色苍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但他还没开口,只听牢房外有人来报:“阎大人,珈乌已经察觉我们在查抄琳河了。他派了人手想探听消息,被林大人抓住了。”

像是有一根丝弦崩断,吴仲子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隐隐的不对劲来自于何处。他双手攥着铁链,撞在椅子上哗啦作响,怒吼道:“你诓我!”

阎止点头让傅家亲卫下去,回过身来。吴仲子脸色因为愤怒涨的通红,说话一字一句地往外挤:“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对吧?从最一开始,李高田的事情都是你猜的,你没有证据!”

“那不重要,该知道的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了。”阎止往后退了半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吴仲子,你就在牢里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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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所以你为什么选择在县衙门口告诉我小泥巴的事?

傅:为了帮你更好发挥,创那个吴仲子(p≧w≦q)

阎:???

第62章 中计

阎止从大牢出来时,天色已至黄昏。

傅家亲卫等在门外,见他出门立刻迎了上来。阎止站在马车旁,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亲卫道:“林大人包抄了驿馆,强行抓捕了珈乌的两个亲信。珈乌已经到县衙了,说是来讨说法的。”

“好,”阎止点头,“没有其他人见过他吧?”

亲卫道:“没有。按您的吩咐,其他人都支开了。”

阎止踩着脚凳,慢慢地登上马车,放下帘子:“走吧,回县衙去。”

珈乌停在一扇碧纱门外。

侍女向他见了一礼,轻轻退下去了。珈乌没有急着进门,而是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此处是县衙后身的一座高楼,从窗口望出去,能清楚地俯瞰整个许州城。

他刚刚在前厅等了许久,才听说主事的回来了,又被一路带到这个地方。他向着碧纱门上下打量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琢磨的,才终于推门进去。

屋内布置的很雅致,大约是少有人来的原因,陈设看着都还很新。让珈乌稍感意外的是,阎止独自坐在正中桌旁,手里正在烹一盏茶。

他如常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乌黑的头发用玉簪整整齐齐地束着,漂亮的像是一幅浓淡得宜的画作。珈乌细细打量过去,又见他眉眼中似乎多了些情致,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

“二殿下,好久不见。”阎止将一盏茶推到对面。

珈乌站在他对面,并没有接他的茶,神色冷沉道:“阎大人,你凭什么抓我的侍卫?”

阎止把手中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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