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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气味的, 他的衣柜里获得一些安慰和平静。
寻找和等待的期间,我设想了很多次该如何杀死带走他的人。
我是陆绪的保护者, 饲养员,主人。
永远。
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在我和他曾经喜欢的人之间,陆绪很坚定地选择了我,这让我很高兴,也很确信我能在后来取得他的原谅。
如我所料, 陆绪质问了我曾做过的事,回答他的每一句话,我都细心斟酌过很多次, 确信他不会再怪罪我, 陆绪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软的人, 我要做的只是示弱, 然后重申自己对他的爱。
他果然轻易地给予我原谅。
而后我指出了他对我的不公平待遇,同样也是我希望他能明白的,事实上我和每一个喜欢他、以这种方式爱他的人一样,我承认自己的贪婪,我既希望做陆绪的哥哥,也希望做他的爱人,我不认为这两者是冲突的,就像我同时爱着我的弟弟,喜欢着我的爱人一样。
在我的质问与控诉下,陆绪变得很难过、也很委屈,他的黑眼珠湿漉漉地看着我,提高的声音告诉我他在忐忑与挣扎。
我忽然觉得,我不能逼他太紧。
在喜欢陆绪之前,我是很爱他的。爱总是要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尾巴,爱生病了以后格外粘人吵闹的小麻烦,爱那一双总是看着我的、小狗一样黑的眼睛。爱我的宝贝,我的小绪,我的小狗,唯一的弟弟。
他给我原本完美而无趣的人生带来变化、羁绊、吵闹,同时带来快乐、充盈、温柔。
他是我易感期唯一想要拥抱,想要标记的对象,是我永远想要保护的小狗,是我每天睁开眼都希望见到的人。
所以我告诉他——“你给我幸福。”
我从不后悔把陆绪纳入生活的决定,尽管许多次复盘时,我会承认,这是麻烦的根源,是坠落的开始,但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毫无风险的投资,所有事物带来幸福的同时也必然会带来折磨,这一决定带来的所有后果,我都会甘之如饴的接纳。
不过在给陆绪吹头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埋怨他,“你不答应我只是因为不够爱我。”
至少不像我一样爱他。
陆绪没听见,我也没再说。
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只能待在我身边,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属于我。
[失控与反抗]
我没有想到陆绪会为了他的助理反抗我。一个普通的,与他之间只有雇佣关系的,偷偷喜欢他观察他九年的助理,一个无法标记他人的beta。
看到那份观察笔记的时候,首先产生的情绪是恐惧和自责,然后才是愤怒。
在这些极度不理性的情绪之中,我做出了不理智也不符合身份的行为,我本不该自降身份,亲自去警告那个助理。
但陆绪竟然为了他怪罪我,竟然说自己……在乎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陆绪总会在乎其他人,似乎从他长大一些以后,这种迹象就已经开始。
他被我养的很讨人喜欢,我需要提防的人越来越多,从晏,到洛,到现在的助理,他们全都想抢走我的小狗,而我的陆绪竟然还会在乎他们。
有时我会希望陆绪永远不要长大,永远和十五岁之前一样,简单的世界里只在乎我一个人,洁净,天真,纯粹。
在争执中,陆绪忽然说,他更希望我不要爱他。陆绪还说,我的爱让他痛苦。
本市今天初初雪霁,化雪的日子寒冷刺骨。
忘恩负义,不知好歹,我怎么会养一只这样的臭小狗?
没有我的爱,他怎么可能生活下去?是我把他养成现在这样,他成长的每一秒都有我的痕迹,每一个成就都有我的见证。我是他仅剩的、唯一的家人,他从小到大的饲养员,他必须、也只能接受我的爱,否则他就会成为一个孤儿。
所以我没有挽留他。
我要他自己回来,承认自己离不开我,像十年前一样,交回自己的控制权,他会比过去的任何一秒都更爱我也更依赖我,他会接受只有我的世界。
属于我和他的旧世界、新世界。
秩序由我来建立,稳定由我来维护。
他只需要在其中,像过去一样快乐而无忧无虑地生活。
[思念的成瘾性]
思念具有和烟、酒以及电子游戏一样的成瘾性。
就像陆绪对后三者成瘾一样,我对思念成瘾。
和所有瘾君子一样,我在无意识下即采用以更强的成瘾性来对抗戒除思念时带来的戒断反应。
这即是为什么我会在十年前,直到当下,打开电子游戏。
第一次和陆绪玩这个游戏是二十一岁。
陆绪总是喜欢缠着我和他玩一些决一胜负的对战类游戏,我不喜欢,和陆绪对战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能带来什么快乐,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
——不过我会喜欢看到他得意的笑,或者懊恼的让我传授他秘诀。
总而言之,为了避免他再要求我与他对战,在看见电子游戏商店门口,关于一个可以联机互助的模拟经营游戏的广告时,我选择了购买它,作为赠与陆绪的礼物。
在一起玩了不超过60个小时之后,陆绪失去了对这个游戏的兴趣。
我赠送他的游戏光碟和其他所有他已经腻味的游戏光碟一起,放在架子上落灰,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不同。
每次我走进他的游戏房,都会看看他有没有动过那个光碟,但是光碟的位置再也没有换过。
第一次背着陆绪玩这个游戏是在二十二岁。
为了晏云杉与我吵架之后,陆绪与我进入了漫长的冷战时间。几乎没有交流的两个月之后,在对陆绪迫切的思念里,我没有办法入睡。
我先去了他的房间,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很轻地推开了他的房门,在黑暗的夜晚里注视了片刻他的睡颜,替他掖了被角,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身上的气息我很熟悉,温暖而令人安心,所以我没有忍住,蹭了蹭他毛茸茸的头顶。
陆绪不太开心地哼了一声,睫毛颤动,好像是要醒来。我只好拍了他一会儿,直到他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
离开他的房间以后,思念并没有减轻,反而因为片刻的靠近而变得更强烈。
我去了另一个他的领地,他的游戏房。
房间里残留着一些他的信息素,我身上烦躁的细胞因为这样的气息而奇异地平静下来,比任何抑制剂都有效。
在所有光碟中间,陆绪指导我玩过的游戏中间,这个名叫“星露谷”的游戏是唯一一个我能够在他不在时游玩的。
游戏模式机械,无聊,记下攻略里的时间节点和道具特点之后,只需要最简单的统筹能力和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