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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很委屈:“我的礼物你是不是也给他了。”
处在焦虑和忙碌中半天的我头很痛,不太想说话,也想任性地逃避解释一次,所以选择了沉默。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晏云杉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陈谨忱:“把我的礼物还给我,助理先生。”
陈谨忱闻言抬起头,很快地说:“我不知道有什么礼物。”
“以为偷走了就是你的了吗?”晏云杉冷嗤一声,“还给我。”
还嫌不够乱似的,陆鹤闲也来插嘴,开口道:“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陆绪,他们都有礼物吗?”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刚才保持沉默,现在才开始说话,越发头晕脑胀,对晏云杉说:“我中午不是补给你了吗?价格是上次的礼物的好几倍。”
“上次的礼物是什么?”晏云杉不肯放弃,“……能不能让他还给我。明明是给我的。”
陆鹤闲也不肯罢休,非要我回答他:“宝宝,是只有我没有礼物吗?”
所以我上次是不是应该买三个一模一样的乐高小狗?拼好以后一人分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公正?
好崩溃。
好想逃。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地,护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洛棠醒了,现在心理评估师正在对他的精神状态进行评估,如果想要探视可以尽快,晚点要让病人休息。
“病人的状态还很消极,如果想要交谈,要注意病人的精神状态。”护士嘱咐我。
今天我用了些办法给洛棠安排了单人病房,挤出电梯,穿过住院部拥挤的走廊,我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狭窄的玻璃窗口向内看。
洛棠陷在枕头和被子里,长发披散,耷着眼皮,仍然是即将枯萎的模样。
心理咨询师坐在床边,拿着本子,正在询问他。
他的嘴唇微弱地开合,可以看出,给的回应很短很少。
忽然的,他抬起眼,目光直直与我对上。
刹那间的反应无法隐藏,他眼神里的光像是被困在死寂的深水里,同时流露出急迫与迟疑,渴望与绝望。
心理评估师仍然在询问他,但洛棠不再回答,整个人可见地颤抖起来。
睫毛,嘴唇,放在外面的裹着纱布的左手,都在颤抖着,即将坠落一般。
片刻之后,他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右手还算稳,受了伤的左手颤抖得更厉害,手指无力地蜷着,仍在尽力地覆盖住自己。
——像是害怕我看清他。
察觉他的异样,心理评估师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我以后低声问了洛棠什么,洛棠迟迟没有回答,她合上本子,站起身,打开门,但是没有让我进门,对我说:“您看到了吧,病人现在不适合见您。”
看见洛棠安然地醒来,我认为已经是今天的好消息,进一步交谈迟一些也是可行的,他的心理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说,“那转院呢?明天早上可以安排吗?”
心理评估师思考了片刻,说:“安静的环境确实更适宜病人。”
“好。”我说,“那我等他状态好一些再见他。”
我准备离开,病房里忽然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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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
住院部是吵闹的,人声,仪器声,脚步声,各种声音嘈杂地混合在一起,我仍然听见了他堪称微弱的声音。
“不要走……你不要走。”
是洛棠在说话。
我停下了脚步。
心理评估师露出了有一些为难的表情,但还是让我进了病房内。
我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洛棠也沉默着。
他仍然遮着脸,手背青筋明显,骨骼突出,腕骨细的轻易就能折断,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有些暗淡的眼睛,看着我,专注到直勾勾的。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说:“你怎么会来。”
“不是分手了吗?”他说,“你不是不理我,不想见到我吗?”
“你留了我作为你的紧急联系人。”我回答他,“今天医院联系我来处理这件事。”
洛棠的声音是沙哑的,音量是低微的,语气确是歇斯底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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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管我,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你反正不想看见我,觉得我是你的麻烦,我消失了不是更好吗”
我无视了洛棠情绪化的表达,说:“我安排了明天早上给你转院去我家的私人医院,这里条件不好,不利于你康复。”
“让我死了就好了。”洛棠说,“你干什么还管我?”
忙绿担心一整天以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态度,我的怜爱之心很快地被消磨殆尽,有些不耐地说:“除了我还有谁管你?”
第83章
洛棠呆住了。
话语脱口而出之后, 我也会承认,我说的有些过分, 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耐心下来,补救道:“不管是处理今天的事情,还是为你转院,对我来说都只能算是很小的事情,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洛棠低声重复。
然后他哂笑了一下,安静了一会儿, 慢慢把手从脸上移开。
他睁着眼,眼睛是红的。
泪痕从眼角一路滑下来,流过脸颊, 流过下颌,像是流了很久很久才能落地。
“我已经快两个月没看见你了。”
“春天都要来了。”
“陆绪,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陋?”
洛棠慢慢地说,他低垂着眼, 不再看我,不敢似的。
我绝不会用丑陋来形容洛棠现在的模样,如果你见到,我相信你也不会。但在枯萎和盛放的美感之间,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更喜欢生机勃勃的美, 我也并不例外。
“不会。”我说,“不丑。”
“本来不想让你看见的。”洛棠说,“我本来以为割腕会死的好看一点。饮弹或者溺水, 又或者坠楼, 死相都太难看了。”
“割腕至少安宁, 还有全尸, 你在殡仪馆里看见我收敛过的样子,总归不会太丑,还是体面的。”
“你本来就只喜欢我好看。要是我变丑了,你就更不喜欢我了。”
“但现在看来,倒不如死的干脆一点。”
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什么叫死得好看一点?什么叫变丑了我就更不会喜欢他?生命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用来衡量爱与被爱的分量?
“洛棠。”我叫他,直接的问,“为什么自杀。”
洛棠轻飘地说:“活不下去了,所以想死,这不是很简单吗?”
“……为什么画我,什么时候画的?”我说。
“你看到了?”洛棠终于抬眼,把视线转向我,眼底带着一丝渴望与期待的光彩,“好看吗?我觉得这是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