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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
封燃窝在沙发里吃杨梅,沈执开门进来,他张着一圈儿乌黑发紫的嘴,说:“沈执,你怎么不回消息?”
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恐怖片里的小孩扯着嗓子尖叫,沈执只看见他嘴张合,听不清声音:“什么?”
遥控器在沙发末端悬空,岌岌可危,封燃探出脚去够,果然踢到地上。沈执拾起按下暂停,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叹息:“懒死你。”
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封燃笑道:“这不是有你嘛。”
“吃饭了么?”
“还没。”封燃指了指桌上碗,“杨梅吃不吃?”
“该吃饭了。”
封燃懒得做饭,也不大想出门:“谁规定杨梅不能当饭吃?”
“我带你出去吃。”
“我不舒服。”
“怎么?”
封燃摆了摆腰,挑眉:“你问我?”
“……我来做。”
正合他意。封燃窃笑:“辛苦你。冰箱有菜,米面在柜子里,食材不多,但调料和工具很全。有房东买的,我看了看,都新的。”
沈执才不知道自己被小小算计,他只觉得,他们折腾那么久,封燃难受,不出就不出吧。踏入厨房,没做心理准备,早知道狭窄,却还是惊了,这么小的地盘,他连转身都费劲呢。
冰箱老旧发黄,嵌在柜内,开合很困难,封燃倚着厨房的门,看着他忙:“要抬一下才能关上。”
沈执照着做,弯腰去检查是否关住,一眼瞧见垃圾桶里隐蔽的烟头,鼻子顿时不舒服起来。
“你又抽烟?”
“啊,一点点。”
“二、三、四……六根。”
“六根?六根清静。”封燃一脚勾回垃圾桶,“这是昨天的。”
沈执责备地看着他。
“好吧我错了,”封燃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在戒了。一开始有点难嘛。”
他床上答应沈执戒烟,事后很快忘了,记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烟熏雾绕,开窗通风好一会儿,沈执才来。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的。
沈执没再说什么,扭身处理食材。
封燃站他身后,用眼神描摹这具身体。沈执生得笔直,今天穿了身运动套装,脊背凸起有力的线条,流畅地延伸下去,在腰消失,往下,随着幅度有限的动作,浑圆的屁股绷紧运动裤,无一丝褶皱。
真他妈翘。也不知是不是禁欲太久了,一想起那腰那屁股以及**有多带劲,即使技术差到放在过去他绝无忍受的可能,此刻还是口干舌燥,幻想着将之扒光,只系一条围裙,该是怎样旖旎的风景。
“沈执。”
沈执没回头:“怎么了?”
“今天晚上,你在下头试试呗。”
沈执确认自己没听错,刀落在案板上的声登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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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放心,我肯定弄不疼你。”
沈执心中翻江倒海。
“试试嘛。”封燃说,“说不准你会更喜欢……”
“不行。”
这么犟。
这种事强求不来,封燃忍了忍,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沈执仿佛陷入某种思考,开始时不时地沉默,叫他几次,才能听到。
封燃猜测自己的话给他带来了些许压力,不禁后悔起来。
这晚他们干净利索地交融,封燃几乎快要习惯了这种不适,耐着性子在里头找乐趣,沈执突然说话,声音很轻。
“你怎么了?不舒服?”
沈执是头一次在这时候说话。之前他不仅自己不说,也不允许封燃说。当封燃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都会红着脸去捂他的嘴。
封燃诧异了一瞬,想说什么,嗓子哑了下,没发出声。便舔舔嘴唇,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看沈执。
沈执伸手拨他额前的发,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
沈执没动,封燃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后脑勺,蜻蜓点水,印上一个吻。
能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多忍耐几分,也不算什么。
第5章 磨合
沈执虽然头一次恋爱,但已是非常优秀的男朋友。
他细心到极致,时刻关心封燃的情绪和想法,凡事都要和他商量。知道封燃戒烟不易,甚至委屈自己,同意他循序渐进,按周逐次递减地抽烟。
一段时间下来,沈执将他习性摸得更清,封燃享受着周到的服务,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接到沈执电话,不紧不慢起床,一起出去吃顿饭,下午回到出租屋打游戏,到了饭点,沈执下班过来,一块做晚饭,晚上有没有性生活看状态,不过沈执从不在他这里过夜。
封燃过往二十六年里,从来没有如此少社交地生活,更没有这么舒心过。
遇见这样事事都周到、不辞辛苦对他好的人,他欢喜得不得了。
但,偶尔也有不顺心的时候。
封燃爱热闹,沈执陪他一起去酒吧,人太多,他转头就不见了,封燃东张西望地寻找,下一秒,沈执出现在自己身边,面色不太好看。
“你在这儿呢。”封燃去拉他的手。
“你在看谁?”
“在找你。”
沈执显然不信:“你又想干什么?我人还在这。”
封燃意识到他误会了,他通常不屑于解释,可沈执吃醋的模样又可爱,又让他心疼。
他耐心地说:“人太多了,我刚刚没拉住你,一下子没找到。”
一向通情达理的沈执这次没买单。
“这个时间,这种地方,人怎么会少。”
音乐声突然大起来,封燃半个字也没听到,胡乱答应着,扭头又看到眼熟的人,双方招呼了下,一颗心瞬间飘到了酒桌。转头看沈执,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沈执哭笑不得,点了头。
他凑上去亲沈执的脸颊,说自己很快就好。
开始的时候他隔几秒就看沈执,周围的人都开起了玩笑,怕沈执不舒服,封燃只好收敛。
可没多久,他再看过去,熟悉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涌起一丝慌乱,推开眼前递过来的酒杯,借故离开。
飞快地挤出人潮,又跑了几步,终于看见停车场里的背影。
他喊了一声,沈执回头。
“走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吓我一跳。”他急急忙忙奔过去。
“不好意思打搅你。”
“怎么会是打搅,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想回,我随时都能走。”
沈执说:“上车吧。”
无论封燃怎么说,沈执始终吝于发言,最多“嗯”一声,好像所解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封燃有些憋屈,他没喝多少酒,也没发生什么,给足了沈执安全感。
他自认做得不错,也违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