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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母点头说:“是啊,晴晴先回去吧,封燃你出来帮妈看看这车的天窗怎么开。”
“司机没来?”
“司机一会儿来。”
“那让司机看呗,我也不一定会。”封燃说完就走了,没瞧他妈脸色,大概是不太好看的。
他直觉他妈古怪得很,还有沈执的爹,看他的眼神总莫名其妙的,每次和这俩人说话,心上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不过一瞧见沈执,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执还在吃盘里的虾,见他进来,不好意思地笑:“吃饱了吗?看你都没怎么吃,一直给我剥。”
“这有什么。”他坐旁边,手指拨动沈执的衣角,“晚上去我那儿还是你那儿?”
沈执说:“我明天出差,今天算了。”
“出差?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母亲和妹妹进来,封燃不得不止住话头。饭局结束后,封晴又说想去封燃住的地方看看,三个人同坐一车,封燃也不好说什么。就这么耐心等着,直到目的地到了,妹妹下车,封燃坐在副驾位不动,问:“你出差什么情况?走几天?”
沈执报了个地名:“五六天。”
“怎么不提前说?”
沈执催促道:“别让你妹妹等太久了。”
封燃盯了他几秒钟:“行。”
他拉开车门走下去,头也没回,背后沈执突然喊他名字。
他和妹妹一齐回过头去,沈执望着他们,笑着说:“你要是没什么事,要不要请个假,和我一起去?”
妹妹瞬间八卦起来:“要去哪儿?”
“出差。”沈执答。
封燃心里暗骂了句,没有第一时间得喂,于小衍知的不悦都散去了,维持着矜持,说:“那我考虑一下。”
“别太久。”
回家后妹妹果然迫不及待,说:“你看你,还跟我装。”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你一点都不坦诚,你这样,以后我的事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封燃没脾气了:“不是,我们就是最近关系好些,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封晴连连摇头:“算了算了,你们胆子真够大的,万一被妈妈和沈叔叔发现怎么办?”
“不会发现的。”
“你怎么敢肯定?”
“谁都不说,他们怎么发现?”
“……我看不一定。你怎么就确定没人发现、没人告密?”封晴说,“而且以后分手了,逢年过节见了面多尴尬呀。”
“这有什么尴尬的。”封燃能和每个分开的男友成为朋友,沈执也不会是例外。
封晴无话可说了,等封燃给她铺了新床单和被子,才溜进卧室,忽然想起一事,转过身扒在门框上:“你这儿只有一个卧室。”
“是啊,我睡沙发。”
“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沈执?”
“没想好,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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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着他,眼神奇异:“你不如一会儿……”
他一掌拍上门:“行了!睡你的吧。”
他妹知道他的性向,是在他二十一、她十五时。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天是她十五岁生日。
那会儿他妈已经离开他们好几年了,家里负债累累,他为了学杂费、生活费和债款日夜奔波,一个月只给自己放一晚上假期,每月最后一个晚上,混迹在音乐和酒精里,寻求激烈的感官刺激,短暂地忘却生活的压力。
某夜回到家,妹妹不见踪影,他吓得酒都醒了,买来的宵夜和蛋糕往桌上一扔,绕家找了一圈儿,最后在桌上发现几张照片,只看两眼,立时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照片的主角都是他,不同时间,他神色惬意,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男人——不同的男人。有的是咫尺间他和男人推杯换盏,有的是他们头挨着头,窃窃私语,越往后越不堪入眼,最后一张是他掰过对方的下巴,脸贴上去……
他有种无所遁形般的难堪。
呆了一秒,便直奔夜色而去。
找到封晴,已经是后半夜。奶奶家门口,封晴脚抵着门,不让他进。
封燃硬着头皮说:“那都是p的图。”
“你回去吧,当心吵醒奶奶。”她眼睛看着地板。
“你明天还要上课,奶奶这儿,离学校太远了。”
“你今天过生日呢,我买了蛋糕,有你喜欢的芒果夹心。”
“想要礼物不想?有想买的,出来找任河跟他说,他刚挣了钱。”
无论他怎么说,她就是不松口,无奈只好在门外等着。
任河在电话听他描述,又开车带他过来的,现下也走不得了,嘱咐他别担心,跑过去当外交官游说。任河心细,以往封晴有些事不愿和封燃说,但会和他讲。
封燃放心了些,干等了俩小时,天都快亮了。
“她没同性恋这概念。”任河回来时说,“我的情况也和她说了,你的压力我也告诉她了,等她慢慢接受呗,还能咋的。”
送封晴上学的时候仨人同车,不像以往叽叽喳喳,也睡不着,闷得人心慌。
最终任河戏谑:“就一晚上,我俩都先后被踢开柜门了。我以为我出柜,至少要等脱单之后呢。”
兄妹二人都没说话。
又过了好一阵,封晴轻轻地开口了:“你们以后,会不会变成……一对……”
封燃和任河同时开口,飞快地打断了她:
“那倒也不至于。”
“这怎么可能嘛。”
说完任河笑起来,封燃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微微偏头,瞥到妹妹的一角校服:“照片,谁给你的?”
“同学。”
“什么同学?”
“同学说见你好几回了,我不信,他就给我拍了照片。”
不仅拍,还打印出来,可真够闲的啊!封燃暗骂。
任河捕捉到什么:“你同学未成年去酒吧?”
“呃,他成年了……留级很多年的那种。”
任河说:“少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熟的,就说过这么一次话。”
又沉默了许久,封晴说:“哥,那个同学……可能对你有意思。”
任河哈哈哈笑了。
封燃直冒火:“让他滚!”
这家伙要是被他逮着了,揍一顿都不解气。
临下车,封晴又说话了:“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天生的,”任河替他答了,“他十年前就知道自己这样儿。”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还小,怕你接受不了。”
“我不小了,我已经知道很多家里的事,靠猜、靠自己发现、靠别人说。你从不跟我讲。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家里只剩我跟你,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一个人扛。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