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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画能赚多少呀,我们兜风去,开到海城,我哥们在那儿有一套临海别墅,我昨天刚找他拿到钥匙。”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你不会今天还要应付那个封燃吧?”沈渊疑心病犯了,“不是,今天可是你生日,你能不能放过自己?”
雪松木的烟盒搁置在门口的桌上,并没有给他的意思。沈渊把玩着一只金色的、设计考究的方块儿打火机,挑起他的兴趣。
“这是哪来的?”
“哦,和雪茄一块带回来的,”沈渊很得意,开盖“叮”地脆响,拇指轻轻拨动,一簇火苗跃了出来,“镀金的,又是限量款,真没少花我银子。”
沈执勾勾手指,沈渊不明所以,走过去。
“打个商量,”他说,“你那车从哪来再开哪去,这个留给我吧。”
“行是行,可你不是不抽烟嘛……”沈渊顿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他抽是吧!你、你想什么呢?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我没说给他。”沈执伸出手,“给我试试。”
“这可是收藏级别的!我都不打算用!你居然想给他!”
“你到底是给自己买还是给我买?”
“是给你,但不是给他!”
“我给他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他?”沈执皱眉,手往前伸了伸,“快点。”
沈渊一万个不情愿地放在他手心,说:“你明明就是要给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他,我就知道你被他骗了,你这个人简直……”
那沉甸甸、带着体温的长方块儿一落入掌心,质感就来了。小东西崭新崭新的,他再亲自包装一下,封燃一定很喜欢。
“说过多少次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拿给他看一眼而已。”
沈渊双臂交叉在胸前,紧紧皱着眉头:“我真受不了了,我一想象你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整个人都不得劲,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开始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他来真的?我不是傻子,这都一年多了,你的各种行为我都看着呢,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行了,你没必要……没必要这么侮辱我。”
“侮辱?你自己也清楚,我真没说错,也没冤枉你吧,你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他?你哪怕找那个封晴呢,不比他强一万倍?”沈渊越说越激动,声音大起来,“你看看他什么样,也不嫌脏?我现在每天都担心你得病!”
“我知道,”沈执一字一句地反驳,“我也在忍,我也很煎熬。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他睡过,都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沈执想说这下可以了吧,没事就赶紧滚吧别烦我了,却听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画室的门,开了。
门边的风拂过他的脸,带着熟悉的洗衣液的香味,他有些错愕,回过头去。
封燃站在门口。
封燃取了项链,就打车过来。没和沈执说,想给他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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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家门没关,楼下停着量新跑车,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跑上来。
哪成想沈执所谓所有人禁入的画室里,有其他人。
哪成想谈论的话题,是他。
蹬开门时的力同样作用在腿上,震得他筋脉疼痛。
他看着沈执,心一寸寸冷下来,像被划破一道口子,酸涩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动到四肢百骸。
他的声音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发出来。
“解释一下。”
他得给沈执一个机会。
或者说,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不这么快让他接受现实、承认自己从始至终是个自欺欺人的傻逼的机会。
“你听我说封燃,”沈执站起来,柔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猜。”
“不知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但是希望你别误会,这是我堂弟,沈渊,我们……”
“是你啊。”封燃瞟了眼角落里的沈渊,许多画面清晰起来,语气嘲弄,“我说怎么有点眼熟,没少在我身边晃荡啊。”
沈执说:“封燃,他不懂事,都是随便说说的,我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清楚就——”
封燃一脚踢翻门口的水桶。屋内登时水漫金山。
沈执脸色一变。
那是用来洗画笔的,里面半桶污水没来得及倒,溅到沈执洁白的裤子上,染出大大小小的污点。
封燃出奇平静,说出的话机关枪似的,飞速扫射出来:“沈执,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逼?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他妈什么样,全凭你和你弟一张嘴说了算,我就一npc是吧?哦,之前没看出来你逻辑挺强大,语言组织能力也不错啊,你不如说脱口秀去呢,保证比你画画挣得多多了!”
沈执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当着堂弟,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们相处这一年多,几乎没吵过架,但他早发现,封燃的怒火总在瞬间烧起,像夏天的暴雨,来的时候声势浩大,但去得也快。
“封燃,你等一下,”他顿了下,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沈渊,“你回家去。”
“回去干什么?就在这待着!我听听他还想说我点什么?说啊!继续说!”封燃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几句话几个动作,沈渊像被左右开弓,狠扇了几巴掌,双颊火辣辣的,大气也不敢出,又缩回角落去。
完蛋了,这把火终究还是烧到他身上了,早劝沈执不听,现在怎么办!他家是有点小钱,但根本算不得什么,封燃万一要他命呢?
沈执这疯子尚有抗衡的本事,他可什么都没有!
沈执说:“封燃!你让他走,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个几把谈,有什么可谈的,”封燃冷冷地说,“分手。”
沈执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你、你们,让我恶心。”他慢条斯理,“我们都觉得对方恶心,没问题吧?我可是亲耳听到的。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不行,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沈执有些眩晕,语无伦次了,强打精神,走过去,想牵那双手,“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先冷静一下,不要说那些冲动的话了。给我个机会,我会跟你说清楚一切的。我保证。”
皮肤相碰的一瞬间,封燃触电似的一把甩开,飞起一脚,陈列整齐的架子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摔倒。
世界都安静了。
整个画室狼藉一片,封燃环视一圈,有一股扭曲的畅快。
谁能想到他头一次踏入这块“禁地”,是以这种姿态,这种立场。
谁能想到,他刚来就把它毁了。
封燃悠悠点燃一根烟,转过身。
“沈执,你用不着跟我说清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