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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不用再考试。但封燃当时正忙,想着之后当面再说,谁知一直没有机会。

作为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封燃十分不甘:“你没法告诉我就算了,怎么任河这货也不告诉我?”

封晴安慰:“没事,是我说想亲口告诉你。”她犹豫一会,“哥,你这次……还走吗?”

他给不出确切答案:“目前不走,我先回家看看。”

封晴对这回答不满意,说:“就不能不走吗?你不在的时候,任河哥总给我生活费,发生了些事,也是他帮忙摆平了。”

“我会专程去谢谢他。”

话说到这份上,他以为封晴不会再说什么了,没想到她慢慢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一消失就是半年……谁也没法接受。”

封燃只好说:“他生病了。”

“所以你还会回去找他。”

封燃很无奈:“我没法打包票,但我保证,不会像这样无缘无故地消失。”

事已至此,封晴无话可说。

封燃看着妹妹垂目思索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

到今天这步,他都不知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他当然想彻彻底底地离开沈执,但沈执会顺他意吗?

他对每一个前任都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可沈执呢?

临别前,派出所门口,沈执决绝的眼神,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与封晴分别后,何川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封燃已习以为常,说:“明天,我要帮我妹寄一下行李,四年宿舍东西多,收拾出六个大包呢。她室友都离校了,大概半小时搞定。”

何川点了点头。

“你去不去?”封燃试探,“就当帮我一下?”

何川顿了下,还是点头。

封燃心中已有个大致猜测。

口袋有了钞票,不需要在网吧混一夜,定了连锁酒店的两个房间,招呼何川休息。

一夜无梦。

第二日,何川感冒了,出门时又戴上口罩鸭舌帽。封燃一再强调他身体不舒服在酒店等着就行,实在拗不过。

封燃给门口保安递了烟,两个人顺利被封晴带进校园。

封晴问:“这是你朋友?”

封燃看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心里好笑,说道:“嗯,你叫他何老板就行。”

三下五除二把行李寄了,没费什么功夫。接着送封晴去车站。

封晴就要和朋友去为期一月的毕业旅行,走前和何川简单道谢,背上旅行包,兴冲冲地走了。

封燃站在车站玻璃外冲她挥手,直到那抹影子融入人群中。

他转过头,习惯性拿出支烟,一看何川,又放了回去。

他想了想,说:“我估计这一两个月都没固定地方可去,你确定要继续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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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半开玩笑地说:“干嘛,要做贴身保镖啊?我可没工钱付给你。”

何川没说话,他又凑近了,说:“你是真感冒吗?”

何川抬手推住他的胸膛。

封燃若无其事地退回去,何川的脸转到一边,帽檐和口罩将表情遮得严实。

于是封燃换个方向细细观察。何川耳朵脖子刷一下红了,慢慢地偏过头,咳了一声。

封燃不犯贱就难受,何川转哪他去哪,不厌其烦,像个追太阳的向日葵。

几个来回,何川忍无可忍地垂下头,皮肤烧成一片恼人的赤色,烙铁烫过一般。

再这么下去要被打了,封燃想。

“我打算回一趟老家。”他正色说,“先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何川没反应,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就这么定了。”

“不,”何川闷声拒绝,“直接回你家。”

“你也要去?”

“嗯。”

“你去干嘛?把你的银铺子再开那边去?没必要吧。”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才三天。”

封燃语塞。词不达意,可他听懂了。

才三天,他离开沈执才三天,何川也才跟了他三天。

他用商量的语气说:“你总跟着我,也不像回事吧。”

在他们隐隐对峙的时候,夕阳渐渐地呈现出来,这是个阴天,昏黄的日光被涂了一层黯淡的灰色,是个没人会注意的、没什么意境的颜色,有点像变质的咸鸭蛋黄。云雾看不见轮廓,没有边界,铺满整片天空。

火车站人来人往,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像混沌的伴奏,封燃在里面哼起一首不着调的歌。

“我找了你七个月零五天。”何川说,“就在海市。”

哪都没去。他知道,封燃一定会去找庄民。

“像回事么。”他轻声说。

终究是封燃败下阵来,叹道:“你啊你啊。”

这该让他怎么是好。

第59章 旧情人

沈执出院,沈渊没来。

他打电话解释:“怎么提前出院了?今天我有应酬,实在走不开,明天去你家里吧。”

“不用,你忙你的。”

“我托人盯着封燃呢,他没回家,也没去姓何小子那儿。”

“好。”

“沈执啊,你什么打算?”

“我?”沈执虚弱地笑,“你管我做什么。”

“不是管你,你总有事可做吧,这样我心里也有底。”

“我不知道,在家待着吧。”

“为个男的,成天寻死觅活的,”沈渊不喜欢他这副样子,“真受不了你。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以前我不知道你好这口,反正你俩也黄了,下次和我去gay吧,要什么样的没有。”

“我不去。”

“不准不去。”

“管好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沈执声调冷下来,“别打我的主意。”

沈渊不吱声了。过了半天又说:“那个谁,何寻,找过我,问你手术怎么样。我就大概说了说,没告诉他你在哪。这家伙也不是什么靠谱角色,这么大年纪了,有家家不回,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干嘛。表面上挺关心你,结果连个红包都没有,虚伪。对了,他离婚了,就前几天。”

沈执没说话。

沈渊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才挂电话。

司机把他送回空荡荡的家,一切维持着封燃离开时的模样。

餐桌上放着一颗洗好的苹果,皱巴巴的。

封燃说,偶尔吃点水果对他有好处。沈执拿起来看了看,横竖舍不得。

这可能是封燃给他洗的最后一颗苹果。

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封燃。

封燃走了。真的走了。一想这件事,沈执心口像被一团湿棉花塞住,眼睛酸得直流泪。直到天快亮,抱着封燃忘带走的衣服,才浅浅睡着。上面有封燃身体的气息,让他心安。

第二天,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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