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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啥,一个模儿把陈总迷得七荤八素。”

陈树泽瞧他一眼,目光移到他手中亮着屏幕的手机:“电话呢?”

“是啊。”

陈树泽笑笑,走了。

封燃回到床上,重回话题:“你要问我什么?”

沈执听完他们对话,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潜意识里,封燃不是那种与人共享男友的人。

他问:“陈树泽和谁喝酒去?”

“一个男模。酒吧认识的。”

“你和他去过酒吧?”

“是,”封燃没否认,“去玩了一会。”

沈执虽不满,眼下也只能憋着。

封燃问:“你刚刚到底想问什么?就陈树泽敲门前。”

“不重要,”沈执又说,“你去的什么酒吧?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封燃一时没答。

沈执见状,不懂也是懂了。叹了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问。”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被这声不甘的叹息触动,封燃蓦地想起,那时沈执多么不愿意他在风月场所厮混,他们屡屡为此争执不休,终于还是他退一步,做出承诺。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沈执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沈执,他忍着,承受着一切。

封燃没来由地一阵心疼。他想说何必为了自己,受这份委屈?可又想想,他所受委屈,哪只这一件?

可是,他难道是无错的吗?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他知道,这时候对沈执越纵容一分,自己的底线便退让一寸。可他,却还是日日去看他、陪他,盼着他脸色红起来,眉眼生动起来,等着他抬眼望见自己,满足地唤一声“封燃”。

他质问沈渊,说凭什么为沈执守贞,可沈执真躺他眼前了,他却为他守起贞。

他滞涩地,像说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说:“没关系。你大可放心,我只是去喝酒,其他,什么都不会做的。”

一连几天,无非是伺候客户、伺候陈树泽。

谈判桌酒桌都没封燃什么事,他乐得清闲。这趟出差总归是好差,有钱又有闲,陈树泽卖了他个人情。

商量合同时,陈树泽托封燃去酒店取一本文件夹——里头有些纸质的资料。他走得急,竟忘拿了。

封燃便从写字楼出去。

下午三四点太阳还很毒,明晃晃,白花花,视线所及都扭成一团。他逃离烤炉般冲上出租,刚回去,又收到陈树泽催促的信息,不停歇地赶回去。

这么跑了一趟,热得快要蒸发。会议还没结束,他逃出去灌下两瓶矿泉水。

这时手机又弹出条信息,是那日酒吧加的男孩子,一直没说话,他第二天忘记删了。

这时记起来,刚打算删掉,却见消息里是一张u盘图片。

「你的?」消息只有两个字。

封燃一凝神,他前几天确实丢了这个u盘,所幸里头没什么重要东西,居然是落在酒吧了。

「是,你从哪捡到的?」他问。

「酒吧地上。给我个地址吧,我给你送去。」

封燃犹豫。

恐怕送u盘是假,想见面才是真。

「是你捡的,还是拿的?怎么今天才联系我?」他问。

对面立刻回:「捡的,前几天有事,刚刚才想起来,问了一圈人都说不知道。没办法,我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工作资料,还有一份简历。上面有一寸照,我才想起是你。」

紧跟着,又发来一条:「快说个地址吧,我晚上还有事。记着请我喝饮料啊,这么热的天。」

见他没有坏心,语气也正常,并非想同他约会什么的,他道了谢,发去附近地址,是一家咖啡店。

店里人不多,他点了两杯冰饮,和沈执聊了几句,约二十分钟过去,有人推门进来。

小木子。封燃悬在屏幕上的手指僵住。

小木子看到他,径直走来,坐在对面。

“是你啊。”封燃说。

小木子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是我。捡到你u盘的,是我朋友。我们放假了,来这边玩。”

封燃想笑:“到底是不是捡到的?”

小木子把那个u盘放桌上,推给他:“不重要了。”

“你有什么事?”

小木子迟疑说:“我听说你和沈执分手了。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

“那天你说自己单身,”小木子眼睛看着桌面,“你怎么没有再谈恋爱?”

“工作忙。”

“这么忙吗?”

“是呀。”手机响起,封燃看了一眼,“这不,老板又来电话了。”

小木子说:“那你先忙。我等你。”

封燃走到门口接电话,陈树泽啰里八嗦道:“散会了,我到处找你找不着,你跑哪儿去了?有一箱特产,海参、生蚝什么的,天热不禁放 ,我帮你搬车上了,大伙商量着明天统一寄,回去记得找我要啊,我可不给你存。你不拿我就扔了。你带回去,正好给你那个沈执炖了汤补补。”

他不知道沈执根本无法正常吃饭,再过一两个月,也只能吃简单的蔬菜汤白粥。

封燃嗯嗯好好地答应。离开几分钟,小木子把柠檬水喝得一干二净。

他坐下来问:“还要吗?”

“不了,谢谢。”

封燃说:“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小木子终于抬起头来,说:“之前的事,对不起。”这兴许是他今天头一回与封燃对视。

封燃知道他说哪件事,摇摇头:“都过去了。”

小木子张了张口,又不知说什么,眼睛低垂下去。他想让封燃看看他,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不比他那些男朋友差。

他去学了画画和摄影,老师说他挺有艺术天分的,只要假以时日,不见得不能拿他前男友拿的奖。

他是年纪小了点,可他会长大,变成熟,他想让封燃等等他,在心里给他空一片地。

可句句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是封燃打破沉默:“你后来怎么样,没再挂科吧?升学都顺利吧?”

“没有。很顺利。”他不喜欢这个话题,像故意强调他们的差距。

封燃像个老师或家长似的说:“你要好好学习,把绩点提高些,最好把能考的,什么英语六级啊,计算机二级三级什么的考试都通过。现在竞争很激烈的。”

小木子说:“我知道。我都过了。”

“厉害。”封燃竖起大拇指,“我有个妹妹,计算机三级两次都没过。我说她根本没学,她还跟我犟嘴。”

小木子说:“啊,原来你有妹妹……”

“和你差不多大。”

小木子总算明白了。

封燃站起来说:“好了,我该走了。”

“年龄就这么重要吗?只是五岁,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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