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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上花篮和补品看望他,顺带负荆请罪。
封燃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消息,善解人意地说算了。陈树泽不虞,刨根问底问为什么,封燃说:“何川也要去。”
陈树泽一听就不说话了。
他与何川像达成某种隐秘的协定,在封燃那里,默契地不过问对方,不碍对方的眼。
当日封燃请假半天,何川开摩托载他去医院。
沈执在病床上安静坐着,封燃现身时怀中抱着一大束花,他眼睛一亮,温声说了句谢谢你。
接着何川也进来了,手里提着果篮,说:“早日康复。”
“谢谢。”沈执淡淡笑道,“铺子里不忙?”
“嗯。”
封燃说:“别,他那边最忌讳说不忙,每次一说不忙,马上就该忙了。”
何川默默地瞅他一眼,沈执笑而不语。
没多时沈渊来了,带他们同去出租屋。封燃看出何川频频看手机,神色犹豫,趁人不备问道:“你不想去?有事?”
何川说:“我爸发信息。说沈执拉黑他。”
封燃还未说话,恰巧何寻打来电话,何川走到一旁。
沈执察觉到这边状况,问:“怎么了?”
封燃摇摇头:“你们先走,我一会就去。”
“那你快些。”
这通电话格外长,何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挂断。
封燃等阳台没声才走过去,问:“怎么回事,还去沈执那吗?”
何川摇摇头:“去不了了,他在家门口。”
“他要干什么?”
何川抓着手机不言语,心事重重。
“你有事给我电话。”
“嗯。”
于是封燃一人去找沈执。
他一到,沈渊便忙不迭离开。
封燃摆弄着地上各种吃的:“你就让他多待会,又有什么。”
“我只想和你待着。”
“他听到会伤心的。”封燃无奈一笑,转开话题,“你把何寻拉黑了?”
“他很烦人。”
“怎么?”
“就是很烦人。”沈执不肯说。
封燃也不追问了,替他简单收拾屋子,煮了碗稀粥。
沈执围绕封燃左右,或站或坐,碰碰手、摸摸腰,很不老实。
封燃只当他个病人,懒得计较。
下午他还得上班,沈执恋恋不舍,却没有办法。封燃承诺一万次下班后一定会来,沈执总算放他走。
就这样,下班后的地点从医院变成沈执的出租屋。
陈树泽和他去过一次,沈执笑容可掬,温柔似水,可封燃一不在旁,他便变了一副颜色,话里话外怨陈树泽让封燃加班。
陈树泽不太爽快,有火发不出,回公司暗暗冲其他下属发脾气。
姜慧依莫名被批了一顿,晚饭时找封燃诉苦,封燃明白是什么事,跟着小姑娘把陈树泽痛骂一番。骂着骂着姑娘不说话了,脸色怪异,只剩封燃大力输出,直到姑娘掩面咳嗽,他忽地惊醒,一回头,陈树泽站在他的背后。
“看来你对我有很多不满意啊。”陈树泽靠在椅子上,喝了口咖啡。
“没有没有。”封燃堆着笑,“哪里敢啊陈总。再说我能有什么不满意,那不是你乱发火,我给人姑娘出个气吗。万一把人家气走了怎么办。”
“别嘻嘻哈哈的。”陈树泽板着脸。
他好不容易逮住封燃,怎肯轻易放过,果然开始一样样说他工作纰漏,别管有的没的,全一锅扣他头上。
封燃左耳进右耳出,表情很诚恳,想的却是晚饭做什么给沈执。
终于陈树泽看出他心不在焉,把杯子重重放下。
封燃以为他口渴,替他接了杯水,放好:“你继续。”
陈树泽哑口无言。
两个人一阵干瞪眼,封燃指了指工位说:“那我去忙了?”
陈树泽看着他:“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放心吧。”
“你知道什么!”陈树泽忽然很烦躁。
封燃静了一静:“我都知道。”
陈树泽眸色一沉:“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沈执说我们现在——”
“什么都没有,让我说什么?陈总不是在谈工作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够了封燃,”陈树泽豁出去一般,“我父母这周想见你。他们急着要我相亲,我和他们说,我和你在一起。”
封燃乐了:“给你打工,还得和你坐实办公室恋情,给你解决家庭纠纷啊。”
陈树泽自知理亏,垂着眼睛说:“我没办法。”
“我不去。你就说分手了。”
“就一顿饭。你帮我个忙。”
“干嘛非找我。”封燃不情不愿,这远比陈树泽找茬挑刺麻烦得多,“你身边人不是挺多吗?”
仅仅上个月,仅仅是他撞见的,陈树泽身旁的面孔都没重复过。
“那些都是……没个正经工作,成天在酒吧混日子。他们见了,非逼死我不可。”陈树泽扶着额头说,“封燃,为这事我愁了一星期。就当我雇你演一出戏,一杀青,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陈树泽方才那嚣张的气焰已全然熄灭,坐在老板椅上不再是那个风光无两的陈总,垂头丧气,像个被父母抓住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
第79章 穿帮
瞧他这样失魂落魄,封燃也哑然了。
对周围几乎所有的人,封燃都是能帮则帮的,这一次,也像往常那般答应了,就当答应他多给自己派了件工作。
却没和沈执提。他不想生事端。
周末一早,沈执睡眼惺忪拉开门:“怎么这么早?”才七点多,以往周末,封燃都要中午十一二点才来。
封燃说:“来看看。”
昨天他加班太晚,没来,今天又要出门吃饭,晚上不一定回得来,接连两天不来,沈执肯定起疑。
果然沈执想到这一层,问:“今天有事?”
“今天要去应酬。”封燃拉开冰箱,东西不多,依然是他之前替沈执收拾好的,有小馄饨、脱水菜和小饭团,都是按医生建议做好的,避免自己不在的时候沈执只吃泡面。
看剩余沈执最近没怎么动过。
封燃说:“这些是两天的量,你怎么还没吃完?”
沈执不愿意说昨天封燃不在,他只能在家里睡的昏天黑地,醒来早过了饭点,看到他消息说不来,一切心情都消失了,谈何食欲。
“吃了别的。陈树泽也去?”
“去。”封燃把临期食品丢进垃圾桶。
沈执睡意没了,打量着封燃的背影,一身中规中矩的套装,剪裁合适,很有职业感,不过没打领带,头发也处理得随意。他看看玄关,一双休闲运动鞋。
“什么客户?之前没听你说过。只有你们去?”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