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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纪何初最后检查了一遍文件,将内容打包发了过去。

“不行,你一定要来,”师兄态度坚定,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是我前期太粗心漏洞百出,你这段时间也不用睡在实验楼帮我核对数据。”

“还好,没有玲姐那边的数据繁琐。”

纪何初收拾好背包,撑着桌面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诶!”师兄一把拉住纪何初的胳膊。

“嘶——”纪何初吃疼地往回缩。

“怎么了?”自己也没使多大力气啊,师兄有些纳闷,撩起纪何初的袖子。

“!小纪你、你胳膊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不小心蹭的,没事。”

纪何初抽回胳膊,背起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回——”师兄的话被纪何初关在身后。

回到黑珍珠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纪何初在床边坐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是一排排装着药片的纸袋。

他拆开一袋,取出几粒和水吞下,然后躺上床,静静地等待药片起效。

曲修言开的单片剂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管用,纪何初知道对方不会在深入了解病症之前给他加大剂量,所以才在那天要了自己的病历,然后拿着病历鸡毛当令箭,辗转各个心理诊所开药。

大剂量服用安定药物虽然能保证睡眠,却副作用明显,纪何初头晕乏力犯恶心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必要时候只能通过一些“外力因素”让自己清醒。

眼皮慢慢变重,天花板一点一点在视线中消失,纪何初梦见自己跌入大海,跟随洋流漂浮很久后冻晕过去,被人救上了一艘船。

睁开眼,纪何初发现这艘船竟和黑珍珠的布置一模一样。

梦里走路都是轻飘飘的,纪何初掀开被子下床,想到甲板上去看海。

他光着脚打开房门,却发现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好黑啊,原来天还没亮。

正这样想着,耳旁传来“唰啦”一声,像是谁将夜幕拉起,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好熟悉的场景。

纪何初继续往前走,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艘船。

“纪何初!”

谁在叫他?

纪何初寻声望去,发现是韩驰站在一楼。

韩驰怎么又跑到他的梦里来了啊……

“纪哥!”

又有人叫他。

纪何初偏头一看,哦,是于廷。

“你昨晚回来睡了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你才醒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听见梦里的于廷这样问他。

“什么昨晚……”纪何初喃喃念道,“于廷在梦里也好没逻辑……”

“纪哥你……说什么呢。”于廷不安地看了韩驰一眼,挤出一个笑接着对纪何初说,“什么梦啊,你是不是睡太久睡傻了。”

韩驰蹙眉,当机立断就往二楼走去。

“纪何初你别动,你——”

“不是梦?”纪何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踩了踩触感“软乎乎”的地板,抬头看见韩驰正朝他走过来。

“是梦,我很久……没有见到韩驰了。”

兀自下了结论,纪何初迈开腿,完全忘了脚下的楼梯。

“嘭——”

“纪何初!!!”

*

“病人左踝关节扭伤,距腓前韧带损伤,情况不算严重应该不需要手术。但韧带损伤不可逆,这段时间左脚不要受力,不然很容易二次损伤,先挂两瓶水,等他醒来以后打石膏制动。”

“好,谢谢刘医生。”

放下核磁结果,刘医生接着问:“通知家属了吗?他到现在还意识障碍,不排除有别的问题,我先给他做个血常规看一下,但最好还是要了解他的既往病史。”

“已经通知过了,他家属目前在外地,会尽快赶回来。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他,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就行。”

韩驰看了一眼仍在昏睡的纪何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刘医生,他最近好像在服用安定类药物,从楼梯上摔下来可能也跟这个有关。”

“安定?”刘医生愣了愣,问,“他有精神病史吗?”

“他看过心理医生。”

刘医生点点头表示了解,交待身边的护士:“叫一下精神科会诊,先给他把血常规做了,再看要不要测血药浓度。”

纪何初在睡梦中被抽了一管血。

“好了,帮他按一下棉签。”

“谢谢,麻烦了。”

护士拿着采血管走出病房,房间里只剩下韩驰和纪何初两个人。

韩驰看着病床上的纪何初微微出神。

那天在储物间,他把泡了桂花的伏特加当成米酒倒了一杯解馋,尝了几口发现不对就立刻停了下来,因为怕醉还特意吃了几颗话梅想压一压,结果雪上加霜,醉得一塌糊涂。

也许是嘴唇上的破口有提示作用,这次韩驰醒来后,状态虽然跟上次断片差不太多,但他大概能确定一件事——

自己应该是把人摁着给亲了。

于廷更是一通电话去掉了“应该”二字。

“喂,韩哥。”

“于廷,我昨天……”

“昨天你牛逼啊韩哥!”于廷在那头异常激动,“你在后面喝酒壮胆了?怎么样!亲都亲了,纪哥答应你的表白没有!”

“啊?我……”

“哎呀哎呀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啦,昨天你亲的那叫一个猛,我和阿宇特意计了下时,你俩在里头起码亲了得二十分钟吧!纪哥出来的时候嘴都肿了,你俩真是~哎呀~~”

完了。

韩驰痛苦地捂住了脸。

这下篓子捅大了。 w?a?n?g?阯?F?a?布?页?ì???ù???€?n?????????????.???ō??

五分钟后。

“完了。”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后,于廷也如是评价道。

“……”

“……”

两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半晌,于廷先憋出一句话:“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韩驰深刻反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嗐!谁说这个了!”于廷恨铁不成钢,直接挑明道,“你打算怎么和纪哥说啊!”

“我——”韩驰抓耳挠腮,“我不知道啊……”

“这样,这样哈,我来帮你梳理一下。”

于廷顿了顿,开始分析:

“其实很简单,说白了也就两条路,一,你逃避,把锅全甩给酒精,维持表面上的体面;二,你勇敢面对,将计就计真情流露表白算了。我推荐第二条路。”

韩驰一票否决:“不行不行,太仓促了。”

“那怎么办,你亲都亲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难不成你上去跟纪哥说,‘虽然我亲了你但你能不能当作我没亲过你’啊。”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但康桥知道,自己其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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