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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廷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再开口道,“这样好点儿吗?”

“……”

纪何初默默闭上眼。

好吵,头晕,想当聋子。

“于廷,先去叫一下医生吧。”韩驰及时出声道。

“哦对!差点忘了叫医生!”于廷一拍脑门,转身小跑出病房。

周围安静下来,纪何初听见倒水的声音。

“要不要喝点水?”

纪何初闻言睁开眼,接着便猝不及防被韩驰揽在了怀里。

“放……”

韩驰将人半抱在怀里,对着刚倒的热水吹了两口,把水杯递到纪何初嘴边。

喉咙确实干得厉害,纪何初不再计较姿势,低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一杯水很快见底,韩驰问挪开杯子问,“还喝吗?”

纪何初摇摇头。

韩驰动作小心地让怀里的人靠回床上。

“你怎么在这里?”纪何初问。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纪何初自我省视一圈,动了动身体没觉得有哪里不适,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别动,你左边脚踝的韧带受伤了。”

抬不动腿,纪何初茫然地看向韩驰。

“医生给你缠了绷带,等下还要打石膏。”

“?”纪何初瞪大双眼,“打石膏?”

“不制动很容易二次损伤,甚至可能影响你以后走路。不要小瞧韧带损伤,很多情况严重的病人是要上手术台的。”

“刘医生。”韩驰站了起来。

病房里进来了两个白大褂,刘医生强调完韧带损伤的严重性,接着问纪何初:“左脚感觉怎么样?痛吗?有没有肿胀的感觉?”

“没有,感觉很重,抬不动。”

“嗯,没什么其他情况可以上石膏了。”说完,刘医生朝韩驰扬扬手,“尽快给他把住院办了啊。”

五雷轰顶,纪何初立马开口转圜:

“医生,我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纪何初再反馈道,“我的脚不痛。”

“还挺有自己的想法,”睨了纪何初一眼,刘医生侧头对身后的另一位医生说,“是个不听话的啊。”

那位医生笑了笑,走到病床前。

“纪何初,还记得我吗?”

纪何初闻言一怔,停留在记忆里的人逐渐与眼前重合。

“秦医生。”他轻轻叫了一声,垂下眼。

“记得就好,”秦绍取下夹在胸口的笔,低头翻开记录本,说,“血药浓度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我现在打电话给修言问问你的情况?”

“不用。”纪何初低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嗯,”按下笔帽,秦绍开始询问:“吃什么药了?”

“阿普唑仑、地西泮、艾司唑仑。”

秦绍眉头一挑:“不是修言给你开的吧。”

“不是。”

“你打印病历去别的地方重复开药了?”

纪何初抿抿唇,没说话。

“修言对你还是太没防备心了。”秦绍了然,继续问道,“服用多久了?”

“不到两周。”

“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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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半。”

“症状?”

“头晕恶心,嗜睡乏力,注意力涣散,走路像踩棉花。”

“药物混用以及过量服用导致的共济失调,从今天开始减量,等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我再给你开药。”秦绍初步下了结论。

纪何初默默点头。

“挺乖,”把笔夹回去,秦绍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驰,敲敲床沿对纪何初说,“我还盼着借你这个机会联系修言呢。”

“秦医生,508房2床病人叫。”外面有护士来喊人。

“知道了,就来。”

应了一句,秦绍叮嘱纪何初道:“按医嘱吃药休息。”

又转头看向韩驰:“你费心。”

韩驰点点头。

再强调了些注意事项,两位医生一齐走出病房。

“秦医生,熟人啊?”骨科的刘医生问。

“嗯,是我以前的病人,后来我徒弟接的手。”

“噢。说起你那个小徒弟,你回来这些天我都没见着他,以前天天往医院跑的。”他八卦道,“没来往了?”

“是啊,小王八蛋不理我好久了。”秦绍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一边看一边总结道,“没良心。”

“你得了,那会儿值班的时候人天天来医院给你送饭等你下班,你呢,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下人面子的,忘了?”

“那不能忘。”秦绍继续看病历,却没再翻动。

“所以说嘛,不怪人家不搭理你。不过我看你那徒弟也不像个气性大的,你俩这么多年交情摆着,也就是你才回来,过几天找个机会熟悉熟悉就又哥俩好了。”

不像个气性大的。

秦绍合上病历本。

三年了,他气性可太大了。

“但愿。我去趟五楼。”秦绍结束话题,转身走向电梯。

两位医生走后,于廷回黑珍珠拿东西,剩下韩驰在病房陪护。

“不要乱动啊,打完了按呼叫铃。”扎完针,护士嘱咐道。

“好的,谢谢。”韩驰把点滴速度调慢了一点。

纪何初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低头盯着条纹被单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韩驰问。

纪何初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韩驰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我有病。”纪何初说。

呼吸一滞,韩驰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攥住。

纪何初侧头看他一眼,很快又挪开,仿佛刚刚的问题就跟他的目光一样,只轻飘飘一扫,无所谓回答不回答。

韩驰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对方表述直接了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越是这样,他却越是心疼。

为什么这样问?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早就知情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想问的只是这个,还是又把什么别的东西偷偷藏起来了?

病房陷入让人窒息的寂静,韩驰几次想张嘴,万千汉字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字词达意的组合。

“笃笃笃。”

敲门声打破了静谧的空间,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来打一下石膏。”

“噢,好。”

韩驰让出床边的位置,纪何初也不再说话,配合护士掀开被子,将绷带拆掉再重新缠上。

脚上骤然多了一大坨重物,纪何初觉得不适应,他皱着眉问:“请问这个多久能拆掉?”

“大概六周吧。”护士麻利地打绷带。

“六周?”纪何初震惊,“不用这么久吧。”

“至少六周。”护士用很笃定的语气回答。

“……”看着自己一层一层逐渐变大的左脚,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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