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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怀里拽,拖得对面的小宴直接往下一滑。
这一下可算是彻底将人惹恼了,那尾巴尖儿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尾巴,抽得不重但啪啪响,凶得很。
尾巴袭击了他后就飞快地溜了回去,得意洋洋地在小宴的脸颊边冒出来,摇头晃脑地示威,那时秦曜将架在两人中间的沙盘向旁边一推,沙盘下的小轮子便带着沙盘径直滑向了屏风,发出“咚”的一声响。
“抽了我还想跑?”秦曜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我今天非得捏这个尾巴不可!”
化了形的病怏怏蛇妖哪里是常年追熊撵豹、虎了吧唧的青年的对手,一下就被扑倒在榻上,蛇到底是带点凶性,即使处于弱势也没停止反抗,那尾巴尖儿在秦曜的背上拍得啪啪响,秦曜一手控住小宴两条胳膊,另一只手抓下尾巴用腿压住,压好后腾出手去挠人痒痒———他早就发现小宴特别怕痒。
“秦曜———痒,哈哈别挠———”小宴一边挣扎一边躲他的手,“秦......呃唔~秦曜———!”
秦曜按着人就是一通冷酷地挠痒痒,挠得他身下的小宴先是一边反抗一边笑,笑到后面体力都用完了,就变成了喘/息,挣扎的力道也弱了下来。
“服不服?认不认输?”秦曜跨坐在那条漂亮的雪白尾巴上,眼睛亮晶晶的,若是他身后也有条尾巴,大约要摇起来,尾巴毛散得像盛开的蒲公英。
他们俩的衣服都在挣扎的时候乱作了一团,明宴的尤其松散,衣襟散开,能看到纤瘦的腰腹。
“不服!”小宴脸颊都因为这通闹腾而泛粉,眼里却是极不服气的神色,“沙盘玩不过我你怎么还上升真人?你耍赖!”
“是你的尾巴先逗我的,谁叫它那么可爱?”秦曜试图去抓那条瘫着的、已经不再神气的尾巴尖,突然发现小宴散开的衣襟下腹部的鳞片,“嗯?原来是从这里开始长鳞片的啊?”
从肚脐往下鳞片由疏转密,像玉一样的雪白鳞片优美地排列着,直到布满整条尾巴,因为两人之前的闹腾,这些白色鳞片表面上都泛着些许浅浅的粉色,带着莹润的珠光。
秦曜没忍住好奇,他伸手摸了摸小宴肚脐下的鳞片,然后就被一巴掌糊到了手背上。
“手往哪摸呢?撒手!”不知道是不是腰腹相接的鳞片格外敏感,秦曜看到小宴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粉色从脸颊泛到耳根。
那时秦曜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只觉得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名口干舌燥,他应该是理直气壮说自己好奇的,但不知为什么变得结结巴巴:“我、我这不就是,嗯、就是没见过嘛,所以我就、就看看,摸一下......”
“谁让你乱摸我鳞片的!”小宴的脸粉的更厉害了,他抓着秦曜的手撇向一边,迅速拢上了衣襟,遮住了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淡粉鳞片,“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别那么小气嘛。”秦曜感觉脸颊有点烧,“咱们都是男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不就看了一眼,摸了一下?”
他绞尽脑汁地举例子:“我刚入军营的时候,还和朋友们比谁尿的远呢!”
他说完这句话后,脑子里的想法又不知飘到了哪里:“话说小宴,你变成半人半蛇后那个藏———”在哪里。
话都还没说完,一个毛茸茸的隐囊就糊在了他脸上,小宴超级凶地将隐囊往他脸上按,恨不得将他当场谋杀,听声音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恼羞成怒:
“秦曜!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不要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因为前一天两人在榻上疯闹,明宴的胳膊、后背、尾巴等不少地方都撞到了榻边的木头,当日还不觉得有什么疼,第二日撞的地方轻的泛青,重的淤紫,蛇妖一身雪白的皮肤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淤痕,看着很有些可怜,以至于吓到了第二天提着早饭过来找人的秦曜。
秦曜看着小宴挽袖洗脸时那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哆嗦着嘴唇问:“这、这都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他看到小宴从脸上取下热帕子,咬牙切齿,“我一身伤都是昨天被你按在榻上撞的!”
秦曜知道小宴的皮肤苍白又脆弱,平日里稍微磕碰一下就会留印,但他平时都很注意,磕磕碰碰极少,如今这样大面积地出现青紫,着实令人心惊。
秦曜自己粗糙惯了,摔了伤了从来懒得用什么活血化瘀的药膏,属于他的份例他都根据需要送人,要他一下想起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只能想到他姐。
“小宴你先吃着,我去找我姐要点药膏来!”秦曜放下木盒一溜烟跑了,于是秦静月就这样被他堵在了营帐里。
“你要活血化瘀的药膏做什么?”秦静月满脸狐疑,“转性了?”
“我有用。”秦曜说,“姐你赶紧给我一只吧。”
这幅不敢直视她,心虚得眼睛在地上到处乱看的模样落到秦静月眼里,她就知道秦曜肯定做了什么坏事。
“药膏给你可以。”秦静月说,“先老实交代。”
“姐你先给我吧我真有急用,用完了再给你交代行吗?”秦曜想起小宴那一身青青紫紫的伤就愧疚得没办法,“我赶时间!”
秦静月冷不丁地问:“给小军师用?”
秦曜下意识地点头。
“你把人怎么了?”秦静月提高了声音,“你不会把人给揍了吧?”
“没!”秦曜着急忙慌地摇头,支支吾吾,“就是和他闹着玩,他撞到了。”
他总不能和他姐说他捏小宴的尾巴尖、挠他痒痒、摸他鳞片,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小宴用隐囊砸脸,又和他闹了一通吧?
知道小军师身娇体弱,磕着碰着都会留印,秦静月也不和他掰扯了,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支新药膏递给秦曜:“拿去用,不用还了。”
“谢谢姐!”秦曜拿了药膏拔腿就走,那急匆匆的模样让秦静月心下生疑———小军师是撞的很严重吗?
在营帐里吃完了早饭,今日的公务还未至,秦静月想了想,决定去探望一下小军师,替她那毛手毛脚的弟弟道个歉。
小军师的营帐前没人守着,一看就知亲卫被支走了,秦静月更奇怪了,她在门口喊了一声没人应,怕里面出了什么事,便推开帐门疾步走进去,还没接近屏风便听到闷哼———
“轻些,呃,秦曜你轻些,疼.......”
“我已经很轻了......”她听到自己傻弟弟慌乱的声音,“是你的腰太敏/感了,我、我先给你的腿上药行不行?”
她听到小军师娇声抱怨:“都怪你昨天用那么大劲压我.......不然能紫那么大一片吗!”
那“我”之后的声音含混着,像是不好意思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