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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款,扩张金宝阁的商业版图;再利用归静来威胁他远离金宝阁。
他对归静敲骨吸髓,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们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交易,归静当初就不该结这个婚!
汤进雄胸口发闷,仰头靠向椅背,抬手扒了扒头发。
归静被汤逸臣拿来威胁自己,这件事先不告诉她,但离婚的事最好要告诉她,让她有个应对的准备,不至于突然被汤逸臣敲一记闷棍。
掏出手机,不发语音消息,直接给她打电话。
归静在书房里翻看案宗,拿起震动的手机一看又是他,秀气的眉毛浅浅蹙起:这个人毕业后整天游手好闲的,才会总喜欢找我聊些无关紧要的闲篇。等他进了公司,一定要暗示Eason给他多安排些工作,让工作塞满他的脑子,再也没空来骚扰我!
“喂,你和Eason的饭局散了?”
汤进雄喉咙发涩,嘴唇动了动,只挤出一个含糊的“嗯”,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没听到她的声音之前,他光在心里使劲地骂汤逸臣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觉得自己和她是清白的,全是汤逸臣的错。
听到她恬淡的声音后,他想起自己来了,想起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想起自己曾对她有过的暧昧举动,想起自己也是半个人渣。
她会被汤逸臣利用,归根结底,是自己没有和她保持距离,才会被汤逸臣抓到把柄,也算是自己活该。
总结来说,他们俩兄弟都不是好东西。
归静等了几秒,见他不吭声。
“你不说话,我要挂了。”
“等等!我说话,我没说不说话。”
归静安静地等他开口说话。
汤进雄清了清喉咙,艰难地开口:“Eason晚上没和我谈进公司的事,他和我谈的是……我跟你的事。”
归静脑子空白了一下,平静地问:“除了这件事,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声音虽然平静,握手机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她心中已有答案,只等他亲口证实。
汤进雄默了默,轻声说:“他说……准备和你离婚。”
与归静心中的答案对上,她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表现出痛苦,只是缓缓坐直了些:“他有向你展示我们出轨的证据吗?如果只是我们平时的聊天内容,那都是一些简单的语句,连说我们有暧昧都很勉强,根本不足以成为起诉离婚的证据。”
他们压根没干过任何出格的事,Eason不可能拿得出她出轨的强有力证据。
那么,只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怀疑就要和她离婚吗?
这也太草率和沉不住气了,完全不像他素来谋定而后动的行事作风。
况且离婚,他也要考虑一下归家银行那一大笔巨额贷款。
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弄到了你广州律所的监控,知道我之前去广州找你的事。但我跟他说,我去广州是为了旅游,去找你是为了让你给我当导游,带我在广州吃喝玩乐。”
“他非法获取我们律所的监控,本身就是违法行为,更加不能作为离婚的证据。何况我们那天在办公室中只是说话,压根没有肢体接触。他有说和我离婚的条件是什么吗?我了解他,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计较就直接离婚。那样在他看来,未免太便宜‘出轨’的我了。”
“他……没跟我说,可能要和你谈离婚条件。”汤进雄心里憋了憋,忍不住问道,“那你对离婚的意思是……?”
归静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离婚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会和他谈的。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单独找他谈离婚的事,这种举动有可能会被他利用。”
汤进雄心道:不是我要找他,是他一定会找我。
“好,我不找他。”
电话挂断,整个人靠进车座,扭头看着窗外,一半是自己在车窗上的倒影,一半是城市的霓虹。
归静看着熄灭的电脑屏幕,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突然得知汤逸臣要和自己离婚,她的心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碎成千片万片,只是像被凝固在冰冷的水泥里,动不了,也痛不了,只是沉。
抬腕
看时间,十一点四十分。
他和弟弟的饭局八点多就散了,这个点早该回家了。
他没有回来,是去了哪里?
不会从今晚开始就要和她分居,为离婚做准备吧?
归静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催他回家?
迟疑之际,房外响起动静,他回来了。
归静放下手机走出书房,正好看到他拉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你回来得好晚,喝酒了吗?”
她问得平常,汤逸臣也自自然地说:“回来路上碰到一点事给耽误了,没喝酒。”
转过身,四目对视,捕捉到她眼底的闪烁和欲言又止,心中已有判断。
归静还在犹豫要不要开诚布公?
汤逸臣直接挑明道:“Nick跟你说了吧?”
归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而且看她脸上没有愤怒或震惊的痕迹,他猜汤进雄多半只跟她说了他要离婚的事,那些他逼汤进雄签合同的事应该没说。
如果说了,以归静的个性,肯定会生气,他一回来就会直接质问。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涉及到自己的事,什么都好协商。涉及到别人的事,尤其是她认为不公或违背原则的事,她反而会严肃处理。
想到这里,汤逸臣不禁在心里嘲讽:这个汤进雄,对着大嫂表演忍辱负重的超级英雄主义,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情深义厚,把自己感动坏了?
归静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吗?”
汤逸臣:“知道。”
归静:“他是什么态度?”
汤逸臣:“让我们自己处理,他不管。”
寥寥两句对话,归静就知道了他们父子私底下已经通好气了。
“我需要时间思考一下要不要和你离婚?等我想好了,我们再谈具体的离婚条件,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时间悄然越过午夜零点,这是汤逸臣在生日这天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生日快乐”,不是“早点休息”,是妻子体面又利落的“离婚思考”。
夫妻与夫妻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对凛冬将至,那对蜜里调油。
段嘉玲记忆恢复的进度条已经拉到大学时代,想起当时在追的韩剧现在早就完结了,拉上老公,夫妻俩抱在一起看了一晚上韩剧。
又看完一集,她满足地打个哈欠,眼角泌出一丝泪花。
沙谨衍低下头:“困啦?”
段嘉玲坐在他圈起的腿心里,靠在他身上的身体都快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