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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股份不太现实,多少要给汤进雄和自己留一点余地,哪天被爹哋知道了这份合同的存在,自己也有话可以对他交代。
指节在桌面上一叩:“好!”
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字画押。
“我明天就飞回纽约,从此以后,金宝阁跟我完全无关,我开我自己的公司。金宝阁要是哪天不小心被你经营倒闭了,你要饭的时候不要要到我家门口。还有,记住你答应我的事,痛痛快快地和归静离婚,不要为难她,也不要到处去乱说我和她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够痛快,我当然也会遵守承诺。你公司缺资金,随时可以找我。”
“不用了,我没钱会找爹哋要,把你的钱投给厉承修的公司吧。你对我这么狠毒,总得对我姐姐好点吧。”
而对他们私底下的交易一无所知的归静,在离婚问题上,也把汤进雄在汤家的立场考虑进去了。
担心自己和汤逸臣离婚闹得很难看,她拍拍屁股回广州当自己的律师去了,汤逸臣回头把气撒在汤进雄身上,让他在家里和公司里不好过。
再说,汤逸臣认为他们俩有猫腻,也不全错,她在这段婚姻里确实
思想开小差了,也算是精神出轨。
思来想去,罢了,好聚好散吧。
原本,他们的婚姻就不是一场浪漫童话,只是一场精明人之间互惠互利的交易。
这对叔嫂,他为她着想,她为他着想,让汤逸臣逮住他们两个两头吃好处。
归静自己是律师,由她自己出面,和汤逸臣的律师讨论离婚材料。
想想也挺搞笑的,当初他们婚前协议签得很简单,加上没生孩子,倒是给他们现在离婚省了很多麻烦。
各自的婚后财产,交叉的部分不多。
汤逸臣是大方的,这跟汤进雄答应签合同无关,他把能给归静的部分都给她了,几乎是净身出户。
这座别墅房产证上是他们两个的名字,房子还有很大的市场升值空间,现在卖了不划算。
汤逸臣同归静商量,他按房子现在的市场价,折现一半房价给她(大约五亿),她把房子全部过户给他,只当让他占一点便宜。
归静同意了,最后提醒他一句:“我爸爸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等我回广州律所工作,肯定瞒不住他,到时候他可能会对金宝阁施压。贷款的事,你早做打算吧。”
汤逸臣也给予她最后的体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归静没应声,快速在“离婚请愿书”上签了字。
不拖泥带水,也不留恋,挥一挥衣袖,结束了一场为期两年的婚姻。
第二天,汤逸臣亲自拿着“离婚请愿书”来到湾仔的政府大楼家事法庭登记处。
从到法庭登记离婚到法庭判定离婚生效,顺利的话,一般要历时四到六个月。
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猜猜他在政府大楼的电梯中碰到谁了?
小妹夫!
汤曼珍再有两周就到预产期了,在家里做孕妇瑜伽,可以增强骨盆和大腿肌肉的柔软度。
听到外面入户门的开关门声,不做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擦着汗走出去。
“哎,请愿书你交了没?我跟你说,我过几天会上官网查的。你要是敢骗我,我挺着大肚子自己去交!”
“不用担心我没交,我有证人证明我交了。”
“证人?”
“嗯哼,猜猜我上午在家事法庭碰到谁了?给你个提示,这个人你很熟。”
“哪个熟人呀,离婚都要跟我们撞档期。”
“你大哥。”
汤曼珍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他跟归静离婚?不会吧!他们两个结婚两年,连架都没听说他们吵过,怎么冷不丁就离婚了?哪像我们,为了离婚的事,三天两头吵架,这才是离婚的正确姿势啊。”
“人家是闷声办大事。是你先同意和我离婚后,继续和我住在一起养仔,不告诉仔我们离婚的事,我才同意离婚的。”
那天被肖春莲大骂一顿后,厉承修考虑了很久才痛下决心,离婚还她自由,这样她和自己在一起至少可以开心一些。
就是往后自己要辛苦一点,把她看牢了。
汤曼珍现在的心思完全放在汤逸臣身上,想到什么似地哈哈大笑:“你们大舅子、小妹夫今天碰到一起离婚,这就叫作‘双离临门’。”
第198章 真馋人魔童降世。
八月盛夏,蝉鸣声嘶力竭。
汤曼珍在预产期前两天,住进毕家医院的VIP病房。
段嘉玲也拎个小包一起住进去陪产,什么都不用干,只负责出张嘴陪她聊天解闷,分散她对生产的恐惧感。
至于端茶倒水、削水果、与医生沟通等等这些繁琐的事,全权由准爸爸厉承修和经验丰富的育婴师包揽。
住进来的第二天凌晨,规律性的宫缩开始了。
因为是第一胎,汤曼珍开指开得很慢,宫缩痛漫长又磨人,她嗷嗷叫了好久才开到两指,打了无痛,再熬到十指全开,推进产房。
几小时后,产房门终于打开,护士抱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快步走出。
几人立刻围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小生命。
“恭喜,健康的男宝宝,3.4公斤,母子平安。”
肖春莲和段嘉玲开心地一直说:“真可爱,真可爱……”
厉承修看着襁褓中的这团“红薯”,只是咧着嘴傻笑,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本来想进产房陪产的,Jenny坚决不肯让他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自己两腿之间钻出来的狰狞画面,让他老实在外面等着。
当这个鲜活的小生命真实地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真正、切身地感觉到自己已为人父。
护士只给家属们看一眼宝宝,便抱着宝宝走去新生儿观察室,做进一步的检查和佩戴身份手环。
产妇随后被推回VIP病房,整个人像刚打完一场恶仗,精疲力尽,下身难受。
护士帮她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又调整了床头角度,让她以更舒服的姿势半躺着。
厉承修握住她脱力冰凉的手,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哽着嗓子道:“老婆,你辛苦了。”
汤曼珍难受得连眼皮都懒得抬,更不想说话,只腹诽:早就让他改口,不要再叫自己老婆,他偏不听。
肖春莲问:“Jenny,仔的名字想好了没?”
厉承修看出她不想说话,体贴地替她说:“想好了。中文名叫厉星,小星星的星,英文名叫Raven。”
肖春莲不乐意了:“怎么姓厉?”
厉承修沉默,这个问题,他没有立场回答。
汤曼珍终于声音虚弱地开口:“叫汤星不好听,我找人给厉星算过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