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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进了宫,那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太皇太后淡淡道:“她不会进宫了。”

几人登时怔住,齐齐噤声,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色如常,手中捻着佛珠道:“姜诺已亲口向本宫说明了心意,她已和皇帝言明退婚一事,不当皇后了。”

章若书懵了:“退婚……她要和陛下退婚吗……”

皇后之位,难道不是全天下女子最翘首以盼的位置吗?

她怎么可能会推拒呢?

甚至已经向陛下言明了心意?

章若书惴惴不安道:“这……这不会又是她的计谋吧……”

“人各有志,你们盼着的未必是她盼着的。”太皇太后道:“她确是不愿和皇帝成婚了。”

章若书章若琴对视一眼,一时也拿不准了,章若琴眸光一闪道:“可这是先帝赐的婚事,还是一国皇后,她说不当就不当了,这将陛下放在何处?又将先皇的圣命,皇家的体面放在何处啊?”

太皇太后沉吟,若是民间两家,或有不愿成婚的,还可自己决断,顶多有伤两家的感情颜面。

可皇家……却绝非这般简单。

姜诺是先帝订下的皇后,若皇家反悔倒还好,可女子怎可无缘由的退婚?

若真的要退婚,那也必须是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而最能减少流言蜚语的理由,想来便是……女子病逝。

“姜诺如今称病,正是好时机啊。”章若书也已想到此处,她已是计上心来:“若是姜诺一病不起,这婚事自然而然也就退了。”

太皇太后皱皱眉:“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让她出家去庙里吧。”

章若书还要再说,却被若琴一个眼神止住。

两个人走出大殿后,若琴低声道:“也不必给太皇太后说那么多,你可还记得她家中那个伯母,前几日来咱们家,正好说姜诺去看了那塔,让她心神不定的——本来还忌惮姜诺要进宫为后,如今皇后她也不当了,那正好——给她家人说一声,她家人又怎能容得下退皇家婚约之人,到时新仇旧恨的,她伯母自会清理门户。”

章若书也笑道:“如今还真是万事俱备,真是个好时候,她不是想退婚吗,咱们这么一来,也是帮了她呢!”

周栀在一旁听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却未曾开口说什么。

*

谢氏已经从章家人嘴里得知了宫里的一切,惊诧过后,心中浮现不屑轻蔑:“亏我当初还高看她一眼,想着她以后是要执凤印的!如今一看,她是只能吃苦不能享福的东西,果真上不得台面!”

姜诺既然已向皇家明说了退婚一事,且听起来心思坚决,那皇家自然也不是非求着她当皇后,这婚事怕是退订了。

自古没当成皇帝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废弃了的皇后,也如此。

姜诺虽未曾入宫,和皇家订婚的事儿却早已人尽皆知,她退婚,怕是连整个姜家都要因她倒霉。

谢氏看向银珠:“你确定她身边那人,就是从前的王妈妈?!”

银珠点头:“奴婢这几日一直在院子里守着,确信是从前的王妈妈无疑。”

谢氏冷冷一笑:“那就怪不得我出手了!皇家的婚可没那般好退!也唯有她病重难治,骤然离世这一条道可走!”

谢氏将安插在姜诺身畔的丫头叫来,从夏日的衣裙,到冰块玉扇,赏赐了不少,笑着道:“如今已是夏至,你们姑娘身子却不好,又素来是个怕热的,这些东西你都拿去,告诉她,让她安心养病,缺什么,尽数给我这个做伯母的来说便是。”

那丫头忙战战兢兢谢过。

谢氏摆摆手,让站差的丫头小厮们都退下,方才低声道:“近前来。” 网?阯?f?a?B?u?页?ǐ???ǔ?????n??????????????????

那丫鬟的身子轻轻一抖,爬起来缩着肩,走到谢氏身侧。

“别的也就罢了,唯有这个香囊。”谢氏将那精美的莲花瓣形的香囊放在这丫头手中,面上带笑,眸中却透着阴暗的光:“里头装着的香是宫廷贡品,这些年来一共也没多少,最是养身安神,你须亲手放置在她帐中枕侧旁,每一日都要仔细查看,可曾听明白了?”

那丫头抖抖索索的伸手接过,低声道:“奴婢明白……”

她自从来到姜诺身边,便想到大约要有这一日,因此也并无多少恐惧。

*

这丫头回去,也和平日里无异,待到姜诺有了空闲,才将谢氏的赏赐一一说与她听。

姜诺穿着家常的银白襦裙,坐在凳上笑着清点把玩,偶尔和这丫头开开玩笑,和平常的模样无异。

千橘笑着道:“姑娘,还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瞧瞧这个香囊,据说是宫中贡品,最能安神养身,助梦好眠的。”

姜诺嗅了嗅,香囊的味道清冽温雅,一时半会,姜诺倏然恍惚了片刻,这香囊,确是能让人渐渐抽离繁杂,想来该是能助梦的,她笑道:“伯母有心了,你快去摆在我床头,我今儿就要染染这帐中香。”

千橘忙笑着应了一声,去帐后将那香囊挂起,含笑的眼眸渐渐变冷。

姜诺含笑的声音在账外响起:“多谢你了千橘,下去歇着吧。”

待千橘退下,姜诺才让六时去请王妈妈,她并不收拾方才谢氏赏赐的物件,随意的堆叠在桌上,看到王妈妈进来,姜诺一笑道:“王妈妈你总算来了,伯母又给了我好些东西,可这么多东西我也用不完,你看看有哪些你喜欢的,就拿去用吧。”

王妈妈面色瞬时凝重,自从她来到侯府,便看到谢氏三天两头的安插物件给姜诺,偏偏姑娘,连带着身边这几个丫头

,又是个最没心眼的,也唯有她仔细检查,勉力支撑着,小到连送来的手帕子都未曾大意过,可她百般留意,也并未发现有哪里不妥。

今日她仔细看了那物件,也如同往常一样并未发现什么,正要开口,却忽然闻到一阵说不出的香气,她面色一凛,霍然站起:“姑娘,你房里换燃的香换了?”

“未曾。”姜诺仍是天真的模样:“妈妈说这香吗,这是方才伯母给我的帐中香,说最是安神的……”

她话还未说完,王妈妈已一把掀开帐子,一眼看到了姜诺枕畔的香囊,她抖着手,将那香囊紧紧攥紧:“就是……就是这个味道……”

“王妈妈……”姜诺看着王妈妈忽然失控的模样,有几分无措:“这香囊怎么了……”

“姑娘……”王妈妈转过身,面容认真:“你不是已和陛下订婚,不日就要进宫称后吗?不是这姜家上下,对你甚是上心爱护吗?”

姜诺作势扯出一丝苦笑:“和陛下订婚是真,可并非要称后——王妈妈还不知晓吧,我已和陛下退婚,从此不是皇后了,只是还未曾来得及昭告天下,但是姜府中人都是知晓的——说什么上心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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