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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既已订婚,也不好说什么,沈夫人笑道:“孩子谢什么,以后好好待言儿就好。”

“小婿一定会的。”

一旁的沈二公子与沈三公子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均是笑了。

沈三公子沈支安打趣道:“没想到薛二公子竟如此心急,连岳父岳母都提前叫上了。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能从你大哥手中抢下这桩婚事,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薛召容耳根微红,回道:“三哥说笑,这是我与支言命中注定的缘分。”

命中注定的缘分。

沈支轩忍俊不禁,觉得他说话挺有意思。

沈支安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有魄力,挺让人佩服。今日不妨多饮几杯,若醉了,留我院中歇息。”

经过最近种种事情,沈支安挺欣赏薛召容的,虽然他胜任翰林院学士之位,令大哥陷入罢职之虞,但是他的才干和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单单用

短短的时间连破两桩要案,就让人佩服。

薛召容被夸了之后耳尖发红,谦逊道:“多谢二哥谬赞,实不敢当。”

言罢,他望向不远处静立的沈大公子沈支禹,走上前,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召容拜见大哥。我自知行事莽撞,累及大哥,但请大哥放心,日后我定当竭力弥补,亦会设法助大哥官复原职。”

他知道沈支禹未罢官一事,仍心有不悦。

他躬身许久,却未闻回应。

沈支禹确实烦闷。除却被罢官这一桩,他更为忧虑的是,薛召容从未在翰林院供职一日,毫无为官经验,又如何能执掌整个翰林院?

其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朝政大局,绝非仅凭能力强便可胜任。

他望着薛召容诚挚之态,轻叹一声,道:“我遭罢官,与你荣登翰林院学士之位,本无干系。日后,我只盼你能恪尽职守,做个好官,将翰林院整治得井井有条,莫要生出是非。”

薛召容急忙保证:“大哥所言极是,我定当谨记,定会好生打理。”

沈支禹微微颔首,未再多言。说实话,他心中岂能不气不忧?突然被罢官,任谁一时半会也难以平复。

晚饭已备妥当,沈夫人领着众人前往膳厅用膳。今日,她精心筹备了一桌佳肴,道道皆是美味。薛召容既已成一家人,府上便未拘泥于诸多规矩,让众人围坐一桌。

薛召容挨着沈支言落座,他现在是以沈支言未婚夫的身份,在沈府用膳,有点紧张。

沈夫人瞧出了他的局促,笑着递过一碗粥,温声道:“召容啊,咱们日后便是一家人了,莫要这般拘谨,你若想吃什么,尽管跟伯母说,伯母定会做给你吃。”

面对沈夫人的热情,薛召容更是无措,急忙连连点头:“多谢岳母,晚辈定会好好用饭。”

沈支轩瞧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道:“平日里见你那般意气风发,怎的到了我家,便这般扭捏起来?是因着不习惯?还是因着未婚妻就坐在你身旁?”

他一说未婚妻,沈支言与薛召容的脸都红了。

沈支言轻咳一声,嗔道:“三哥,莫要打趣我们,快些用饭罢。”

沈支轩见妹妹脸颊绯红,又笑道:“我就说嘛,你们二人此前定是互生情愫,不然那眼神怎会那般引人遐思。”

“三哥,别说话了,快吃饭。”

沈支轩没再打趣他们,拿起酒壶,为薛召容斟满一杯酒,道:“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归。上次你来,未能尽兴,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沈支言见他倒酒,忙道:“三哥,今日他不可饮酒,他身上还有伤。”

沈支轩挑眉,不以为意:“怎就不能喝了?我看他面上气色还好,应无大碍。”

沈支言:“三哥,我上次就说过,他饮酒后会心口疼。况且,他面上虽无伤痕,可身上伤的极重,尤其是胸口与背上,好几个月未必痊愈。你别劝他,他真的不能饮酒。”

沈支轩听闻这话,脱口问:“妹妹怎知他身上有伤?莫非你全都瞧见了?”

这才刚订婚。

沈支言愣了愣。

沈支安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沈支轩的手背:“三弟,别瞎说。”

沈支轩吃痛,缩回手,看了看那两张红的跟柿子似的脸,不禁笑了笑,这俩人一定偷偷摸摸做了点什么。

气氛突然有点变化,沈支安忙打圆场道:“今日妹夫确实不宜饮酒,咱们便以茶代酒,敬妹夫一杯罢。”

沈支安这声“妹夫”叫得薛召容心里一激动。二哥这是接纳了他?把他当做了一家人?

沈支轩也跟着叫了声“妹夫”。唯有沈支禹,眉宇间仍带着几分不悦,却也未拂了众人兴致,与大伙一起敬了一杯。

这顿饭,众人吃得尽兴。

餐毕,沈支禹起身欲回自己院子,却被薛召容与沈支言叫住。

沈支言盈盈一拜,脆生生地唤了声“大哥”。薛召容亦恭敬地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谦逊。

沈支禹见状,眉梢微挑,故作酸涩道:“薛大人如今已是翰林院学士,再这般给我行礼,我可受不起。”

薛召容忙道:“大哥莫要这般说,您是前辈,这是应该的礼数。”

沈支禹扬扬眉,问他:“说吧,有什么事?”

看这二人模样,应当不是行个礼这么简单。

薛召容正色道:“大哥,我初入翰林院,对诸多事务尚不熟悉,尤其是如今身居翰林院学士之位,需统领全局。我知院中不少人对我心有不服,所以我需尽快熟悉院务,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参悟不了太深。而大哥您在翰林院多年,对院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所以我想请您不吝赐教,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在朝中坐稳,定当将翰林院学士之位还与您,还望大哥应允。”

果然是来找他帮忙的。

沈支禹不禁苦笑,摇头道:“此事,我恐难相助。能否胜任,全赖你自身才干。我虽在翰林院多年,然今已非院中之人,实无资格、亦无理由插手院务。这忙,我帮不了,还望海涵。”

他果断拒绝了。

沈支言与薛召容相视一眼。薛召容忙又躬身一礼,恳切道:“大哥,我诚心求教,自知资质、能力皆不及大哥万分之一,然心中对大哥之敬重,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此事关乎翰林院兴衰,亦关乎你我两府之未来,故而斗胆恳请大哥出手相助。”

“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这句话不禁让沈支禹笑出声,这未来妹夫说话真有趣,“你尚未迎娶舍妹入门,便一口一个岳父、岳母、大哥地唤着,若叫旁人听了去,岂不笑话?是说你轻浮无礼,还是怪我等教导无方?”

沈支禹故意刁难。

薛召容面露窘色,忙辩解道:“大哥明鉴,我对大哥之敬重,实乃发自肺腑。至于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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