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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们当初在东街被追杀之事亦不愿提及。

这其中定有蹊跷。

沈支言略一思索,道:“那便有劳表哥送我们回去吧。”

何苏玄微微颔首,先到许琛跟前轻声言别几句,而后随他们登上马车,往太傅府而去。

沈支言与表哥以及江义沅同乘一车。阮玲子与三哥则另乘一车。

初时,车内皆寂然无声。

沈支言心中暗忖,不知与薛召容

订婚之事,表哥是否已然知晓。虽此事众人守口如瓶,然以表哥之能,未必不会有所耳闻。

正这般思量着,却听何苏玄问道:“妹妹可是有何为难之事?若需表哥相助,但说无妨。”

今日表哥待她,不复往昔之冷漠,言辞亦无阴阳怪气之感。

沈支言回道:“并无何事需表哥援手。”

言罢,她凝眸望向他,正色问道:“表哥,前些时日,我等去东街游玩,你说去东街甜品铺子买甜点,其中有一袋蜜饯,说乃东街那家铺子所购。可我尝着,味道却大不相同。”

“后来我遣人去那店中询问,老板说从未见你去买过蜜饯。不知表哥当日那蜜饯,究竟从何处购得?又为何买些甜品,竟耗时良久?”

沈支言将心中疑团,一股脑儿问了出来。这些时日,她与江义沅多方查探,却毫无头绪,亦不敢信表哥会撒谎。

何苏玄闻此问话,先是一怔,继而深深凝视沈支言,眸中神色变幻,而后垂首轻笑一声,道:“妹妹所言蜜饯,确是我在东街所购,不过并非你常去的那家铺子。彼时,有一老婆婆挑担卖蜜饯,我便顺手买了一些。”

“买后,我又去别处买了你们爱吃的物什。后来我腹中不适,去隔壁客栈方便了一番。你若不信,可去那客栈一问。”

言至此处,他苦笑一声,道:“妹妹近日怎的如此奇怪,莫非是在疑表哥撒谎?不过一袋蜜饯罢了,何至于如此计较?你若当时觉着不好吃,大可告知于我,让我重新去买,何至于记挂至今?”

显然,何苏玄在避重就轻。沈支言又问道:“那你可知你姨母李贵妃那里丢了东西?”

何苏玄回道:“姨母丢东西之事,我已听闻。昨日还有人去我府上询问,问我可见到姨母所失之物,我说未见到。妹妹你也知晓了此事?可也有人去你府上询问?”

沈支言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回道:“昨日已有人去我府上。只是他们一直未言明丢了何物。表哥可知李贵妃究竟丢了什么?听闻此事还惊动了皇上,连你与我的府上都被询问,莫非李贵妃还疑心我们?”

何苏玄直直地望着沈支言,微眯双眸,道:“好似是一封信与一块玉佩。”

他说着,身子突然前倾,紧紧盯着沈支言,问道:“妹妹可是见到了那两样东西?”

然后突然一把抓住沈支言的右手,指着她的中指道:“妹妹这只手可是中过毒?”

沈支言被他这一抓,惊得急忙挣了一下。

一旁的江义沅见状,长剑一横,抵在何苏玄身前,冷声道:“何公子莫要无礼,松开她的手。”

马车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沈支言望着这位看似熟悉的表哥,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只因他方才看她那眼神,有一瞬极为凌厉,全然不似往昔的表哥。

何苏玄见江义沅拔剑相向,脸色骤变,冷笑一声道:“江姑娘,你这是作甚?我是在心疼妹妹。其实自妹妹与我进宫那日回来,我便觉她手有些异样,当时只道是她身体不适,并未在意。”

“后来又因妹妹与薛召容之事,让我气闷不已。那日我明明将妹妹送至府上,还欲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结果却见薛召容在府上等着她,她便将我劝走了。”

“后来的几日,我一直生闷气,直至昨日,我才知晓姨母那里设了机关,机关上有毒针,毒性极烈,若被扎中,性命堪忧。所以后来我想到,妹妹当时手一直颤抖,脸色亦不好看,是不是当时不小心中了那样的毒针。所以我这才问问。”

他说着,却并未松开沈支言的手,又瞧了瞧她的中指道:“妹妹你看你的中指,尚有针眼,针眼周围皆呈黑色,瞧着竟是中过毒的。我之前学过一些这方面的医理,所以一眼便能看出,你确实是中过毒。”

“你告诉表哥,你在姨母那里是不是偷拿了她的信和玉佩,所以中了她设的机关才中了剧毒?不过妹妹你别害怕,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姨母。”

江义沅听闻此言,眉头紧蹙,她并不知晓沈支言去了皇宫见了李贵妃,也不知中毒之事,以及李贵妃丢失东西之事。她打开何苏玄,抓起沈支言的手,仔细看了看,但见她中指上确实有一个针眼,像是中过毒一般,立马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沈支言看向她,递了个眼神,她愣了一下,立刻会意,道:“这哪里是中毒,这明明就是绣花针扎的。何公子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再者说,你姨母丢了东西,为何要赖在妹妹头上?”

沈支言也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道:“没错,昨日有人去我府上查证,结果什么也没查到,所以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关系。表哥你与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怎么你也怀疑我偷了姨母的东西吗?再者说,你说偷了她的信和玉佩,那为何她要设带毒的机关来藏?难不成她有什么秘密?”

“昨日有人说此事已经被皇上知晓,那皇上可知道她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贵妃娘娘乃是后宫之人,她能与什么样的人来信,竟还要公开设机关藏着?是不是说明此信与玉佩十分重要?她在皇宫里私藏信件,究竟有什么秘密?”

“她只不过是一个后宫之妃,没有什么可隐瞒皇上的,她若真是有什么事情欺瞒皇上,那可是大罪呀。”

昨日她就发现了,李贵妃遣人来抓她,却没有找皇宫里的太监或者侍卫,而是找了一波外面的黑衣男子,说明这件事情并没有惊动皇上,她只是拿皇上来做幌子。

“表哥,你姨母李贵妃一定在皇宫里藏着什么秘密,对吧?”她又问。

她直直地望着何苏玄。

何苏玄正坐在她对面,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表妹,她字字句句问得如此犀利,竟让他颤动了一下睫毛,又滚动了一下喉结,一时间没有回话。

片刻后,他突然又笑了一声,道:“妹妹,你真是会说笑,他们皇宫里的事情,咱们又怎么知道呢?幸好昨天来的时候,我们都拿出了证据,他们也没有赖在我们头上。”

“再者说,他们皇宫里丢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才来我们这里寻找,我觉得姨母肯定是急昏了脑袋。还有,你平时刺绣不是挺熟练的吗?怎么还能伤到手,以后一定要注意。”

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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