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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大理寺的人,他们挡在何苏玄身前,指着他喝道:“薛召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殴打大臣之子,你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何苏玄真有本事,竟然搬来大理寺的人。

他望着眼前那些人,听着何苏玄挑衅的话,崩溃到失去了理智,再也收不住手,一连杀了好几名大理寺的人。而结果,皇上大怒,斥其殴打大臣之子,又伤及无辜,遂将他软禁在了皇宫。

直到那时候他都不明白,明明寻常人可以轻易得到的幸福婚姻,到他这里为何就这么难呢?

后来,他的父亲设法将他救了出来,回到家中,他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父亲恨其不争,鞭鞭下去,鞭鞭见血。

那就是他前世的婚姻,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在那段婚姻中所受到的伤害。

人人皆有苦衷,然谁又曾解其苦衷?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无法再怨。那么今生既与沈支言说开,那么他也渐渐放下了前世的怨恨。

可是,此时此刻,何苏玄竟还抓着他的妻子不放,如此公然挑衅,他又怎么忍得了呢?

心中怒火夹杂前世种种不甘与怨气,一并汹涌而来。

室内气氛骤然凝滞。沈支言回过神来,猛力推开何苏玄,却又被他攥住了手腕。

她怒斥道:“何苏玄,快放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何苏玄却苦笑:“那又如何?你不是心悦于我么?方才不是还说爱我吗?怎的见了薛召容便变了脸色?妹妹,别怕他,你们的婚约不过是他强求而来,他篡改婚书,连兄长颜面都不顾,这般男子,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好结果?他不过是咽不下兄长夺爱之气,趁兄长危难之际,用下作手段夺你入门。妹妹,你甘心么?”

何苏玄当真疯了,沈支言心生怒意,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他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一步,松开了手。

沈支言得到自由,急忙跑到薛召容跟前,怒声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与你素无瓜葛,我和薛召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何苏玄依旧苦笑:“妹妹,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何等心思,我岂会不知?我知你此刻不悦,我知你在说气话,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心中有我,便足够了。”

他说罢,自袖中取出一盒胭脂,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上次只顾给你买口脂,忘记买胭脂。这款胭脂,是你常用的,也是我常为你买的,今日表哥特意为你买来了。”

沈支言瞥了一眼胭脂,冷声道:“何苏玄,你的东西,我不需要。要买,自有我的夫君为我买。请你现在出去,以后莫要再来找我。”

沈支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对曾经爱慕过得人如此生厌。

她言辞决绝,何苏玄却只是苦笑,他看着薛召容,笑声中尽是轻蔑与挑衅。

而薛召容只冷眼望着他,望着这个让他前世今生都恨透了的男人,眼中早已是雪虐风饕。

他至今想不明白,何苏玄若是真心喜欢沈支言,为何会如此羞辱?若他不喜欢,那为何又纠缠着不放?只为那挑逗之乐?只为那享受夺人妻的快感?这与畜生又有何异?

“何苏玄。”他甚至连叫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你父何宏毅,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违规提拔,培植私势,与刘御史篡改官员档案,隐瞒劣迹。更与各方官员勾结,欲推你为探花。你可知,这每一样都是杀头大罪。”

对这种人,这次他绝不会手软。

果然,何苏玄听闻,满眼震惊。他紧握双拳,强作镇定地道:“薛召容,你休得胡言乱语,你不过刚升翰林院学士,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污蔑其他朝廷官员?你不敢谈及我与支言之事,便在此栽赃陷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男人?”薛召容冷笑,走近他一步,“我说的句句属实,且有证据。何苏玄,点到为止。否则,你何家,乃至李贵妃,皆是难逃一劫。”

何苏玄心中慌乱,不愿与他纠缠此事,望向沈支言,满眼浓情地道:“妹妹,你看他这副嘴脸,当真恶心至极。妹妹,你既在生气,我便暂且不与你计较,等你气消了,再寻我谈谈。”

沈支言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都这个时候了,还说得如此深情款款,仿佛二人只是小吵小闹。

何苏玄说完就向门外走,却被薛召容抽剑拦下:“谁让你走了?你口无

遮拦,得寸进尺。你说,我是割你的舌头,还是剁你的手?”

何苏玄僵硬地顿住脚步,看了看他手中锋利的剑,又往后退了一步。额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却仍强作镇定地道:“薛召容,你莫要咄咄逼人。这是我与沈支言的事,与你无关,你凭何拦我?”

他又看向沈支言,委屈道:“妹妹,快让他走开,我不想看到他发疯。上次他打我,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怕你们为难,我早去御前讨个说法了,现在他又如此,你不能不管呀。”

管?她为何要管?沈支言冷眼望着他,终是明白,原来有些人的情谊,可以如此虚假;有些人的爱,可以如此伪装;有些人,不顾及对方感受,甚至不为占有,只为挑逗来满足虚伪之心。当真可恶至极。

前世,她与薛召容成婚以后深居亲王府,对外界知之甚少,更不知何苏玄在外头胡说八道了什么,才将薛召容逼至那般境地。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她心中酸涩,冷声道:“何苏玄,我只想与你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多行不义必自毙。

“妹妹,你……”

沈支言说罢,转头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她在门外静静站着,不多时便听到屋里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何苏玄气急败坏的怒喊声。

她抬头望着天,轻叹一声。今日的月亮真圆啊,星星也好耀眼,风也是凉凉的,身上好像没那么燥热了。

良久,薛召容打够了才从房间里出来。他看到她没有离开,眸光微动,旋即牵起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他走得很快,不发一言,穿过月洞门,又越过曲折回廊。

她知道他心中怒意未消,反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何时来的?可都听见了什么?”

她怕他误会。

他只顾前行,头也不回,淡声道:“听见了不少,尤其是那两句‘你那么喜欢我,也放不下我’,听得格外清楚。”

他语气中醋意盎然,显然是为那两句话动了真怒。他现在在强压火气。

她拉住他,欲停步细说:“你先别走,听我解释。”

他却置若罔闻。

她拽住他的胳膊,急声道:“他说的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他虚情假意,我心中早已无他。今日他来找我,不过是为玉佩与信的事。薛召容你定要信我。”

她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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