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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后,便派人去和都一趟,看看能否寻到许莹。”
沈支言点头应着。
江义沅又沉吟道:“还有那枚虎纹纽扣,方才我已问过小男童,他说东街见到的男子,就是二皇子身边的赵陵。若赵陵身上有虎纹标志,那么去铁匠铺订购虎纹纽扣的可能就是他。”
“可二皇子说那盗贼是他从街上随手抓来的,若真是随手抓的,身上怎会掉落虎纹纽扣这么标志性的东西?除非是二皇子当场就将纽扣给了他,但目的是什么呢?真是奇怪的很,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沈支言也道:“方前听薛召容说,曾在大理寺见过这样一枚虎纹纽扣,好似是西域人掉落的,但是没有确切证据。不过能够看出,此纽扣非同一般。姐姐可再继续追查下去,希望能尽快查明真相。”
“好。”江义沅握住她的手,换了话题问她,“你和薛召容很快便要成婚了,筹备得如何?”
说起这事沈支言笑回道:“基本已准备妥当,届时姐姐多请些朋友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江应援点着头:“没问题。府邸设在了何处?”
“听薛召容说,暂时住在东院里。”
“妹妹,亲王府并非一般的地方,日后你嫁过去,或许会颇为辛苦。但姐姐希望你能坚强些,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告知我,姐姐定会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若是薛召容欺负你了,你也要告诉我,届时我会替你出气。”
“只是亲王府的薛亲王与薛廷衍二人不简单。你过去之后,要与阮姑姑多走动,她为人很好,我们又是一同长大的,相信届时她会好生照应你的。”
沈支言听着义沅姐姐的关怀,心里暖暖的,搂紧她的胳膊,把头枕在她肩上,笑回道:“姐姐就是好,姐姐放心,妹妹知道该怎么做。”
江义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有没有想吃的?路过街头买一些。”
“我想吃蜜糖。”
“好,姐姐给你买。”
沈支言一回到府,母亲便把她拉到了前厅,说有几位亲戚过来送礼,让她过去说说话。她与亲戚们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开始心不在焉,一直惦念着薛召容。
到了晚上,她派人去亲王府里找薛召容,结果连亲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后来她又去问父亲与兄长,父亲与兄长皆说这几日未曾见过他。
翌日,父亲从薛亲王处打探到消息,说是薛召容因翰林院公务繁忙,暂居院中不便见客。沈支言听罢,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转眼又过去一日,距大婚之期仅剩八日。婚期迫在眉睫,却仍寻不见新郎踪影。
父亲下朝归来,面色凝重地道:“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新封了太师。”
“新封了太师?是谁?”
“薛廷衍。”
薛廷衍?沈支言简直不可置信。
岳名堂着火一案尚未了结,薛廷衍罪责在身,怎会突然加官进爵?纵使薛亲王手眼通天,也断无这般能耐。更令她不平的是,当初是薛召容亲手将前任太师拉下的马,合该他来坐这太师之位,即便他坐不了也不可能是薛廷衍。
她既担忧又气愤,急忙命人去翰林找薛召容,结果只得来“机密要务,闭门谢客”八个字。
这敷衍之词更添她心中疑虑,她辗转反侧一夜后,翌日一早就约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看到她开口就问:“沈姑娘可是要归还玉佩?”
沈支言摇头道:“玉佩我已找到,但是暂不能归还殿下,我想请殿下帮我一个忙,事成后,我定会还给你。”
二皇子未料到她还有条件,笑了一声道:“好,你说。”
沈支言:“请殿下设法撤掉薛廷衍太师一职。岳名堂一案还未了结,薛廷衍就做上了太师,着实令人不服。况且当初是薛召容揭发的严太师,这功劳合该是他的。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薛廷衍都不及薛召容。”
“我知道那块玉佩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听闻可以掌控西域密毒和兵器库。若是殿下能够助薛召容坐上太师,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第47章 第47章“婚事照旧。”
助薛召容坐上太师?
二皇子闻言,眸色微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也掠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沈支言被他这般神色搅得心头微乱,愈发觉得此人深不
可测。
先前沈支言已辗转思量了一整夜。薛召容如今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单凭一己之力,如何能与薛廷衍抗衡?更何况薛亲王强势专横,偏心至极,就连她的父母都难以插手,外人更是无从置喙。
这般情势下,唯有另寻出路,为薛召容谋一个足以倚仗的靠山。
而这靠山,须得是能彼此借力、互惠互利之人。思来想去,满朝之中,唯有二皇子堪当此任。
近来沈支言暗中观察,虽不敢断言二皇子品性究竟如何,但此人城府虽深,却非穷凶极恶之徒。即便猜不透他心底谋算,至少明面上尚有合作之机。毕竟,二皇子所求,无非是东宫之位,乃至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自古以来,皇权之争便是血雨腥风,成王败寇,从无退路。当年薛亲王与今上相争,何等惨烈?便是三皇子,也曾兵临宫门,眼见大势将成,却终究功败垂成,命丧黄泉。
这至尊之位,向来由白骨铺就,唯有心狠手辣、谋略过人者,方能踏着尸山血海,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而今局势微妙,二皇子频频现身朝堂,言行举止间锋芒渐露,显然已有所筹谋。观其对将军府与太傅府的态度,更是心思深沉,绝非无的放矢。
皇子若想成事,必得笼络重臣,培植亲信。倘若让薛廷衍稳坐太师之位,只会令亲王府如虎添翼,于二皇子而言,反成掣肘。
若能助薛召容取而代之,使其与二皇子结盟,两相借力,未必不能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这盘棋局,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可既然已行至此处,便再无回头之路,唯有执棋落子,搏一条生路。
二皇子眸光微转,落在眼前这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玲珑的女子身上,唇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聪慧之人总爱同聪慧之人打交道。薛召容能得你这样的贤内助,倒真是他的福气。”
他指尖轻叩案几,语气悠然:“薛召容我亦有所耳闻,在亲王府中活得不易,空有满腹韬略,却生生被压作他人垫脚石。倒像头困在笼中的狼,即便被束着爪牙,仍旧掩不住锋芒。若真放归山林必成一头不容小觑的猛兽。”
“不过,薛廷衍终究是他嫡亲兄长。即便我能助薛召容登上太师之位,以薛亲王对长子的偏宠,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倒是你方才提的以玉为契,颇合我意。